男人,如今若真动了心思要纳妾,我必然离开。
李幼安一言不发,紧抿着嘴。
我见状就让他签下和离书,一别两宽。
“若是爹爹和娘亲和离,女儿不要爹爹,女儿要跟着娘亲一起,爹爹坏。”
礼姐儿看我要走,紧紧拽着我的衣摆。
“父亲离家多年,儿子承蒙母亲不弃,细心教养。
若是父亲母亲真和离了,儿子也是要跟着母亲。
儿子要给母亲挣诰命的诺言谨记在心,不敢辜负。”
说罢,一双儿女都到我的身前。
我们正说着话,韩仙妍突然冲进了房间,她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是下了巨大的决心。
她进来后直接跪在了正房的正中央,这个举动显得十分突兀,也惊到了众人。
她带着哭腔说道:“救命之恩本不该求回报,只是前几日给伯夫人看病时,偶然谈起了军中往昔,伯夫人感叹可惜了我们这对金童玉女,嚷着给我做主。
现如今上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与将军的事,若是将军不愿,便让我绞了头发送我去尼姑庵做个姑子。”
韩仙妍的话字字诛心,若是李幼安不同意纳她做贵妾,只怕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
整个将军府都要被人说是忘恩负义的东西。
“韩大夫你先起来,我就算与将军和离了给你让位置,也断没有让你出家做姑子的道理。”
李幼安不认同地看着我,又对着韩仙妍道:“我与你在军中清清白白,不过是你为我整治病情。
如今我李某仍记得韩大夫大恩,只是家中已有妻子,且我承诺瑶娘终身不纳妾。
我待你如亲妹,他日你在上京城寻得好人家,将军府以比肩礼姐儿为你备一份嫁妆,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娘家。”
“我同将军在军营里日日夜夜不曾忘记,虽说未曾有肌肤之亲,但是我们之间种种又有何区别?
我已是无颜另嫁他人,既不能进府,又不能让我出家做姑子,我便在此处葬身,也算全了我和将军的情意!”
“休得胡言乱语!”
李幼安震怒。
韩仙妍见李幼安态度决绝,便一头撞向旁边的柱子,以死明志。
但好在众人拦得及时,韩仙妍虽说昏过去了,却无大碍。
只是这一出戏被传得沸沸扬扬,将军府也被人诟病,多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头,而我也成了上京城里不懂感恩的悍妇。
婆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