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刺。
我下意识地想动动手指,却发现那里一片麻木,毫无知觉。
我僵硬地低下头。
视线里,是裹着厚厚纱布的右前臂。
纱布之下,我感觉不到我的手掌,感觉不到我的手指。
那里空荡荡的,只剩下冰冷的触感和无边无际的恐慌。
陈屿那句“一切有我”,此刻听来,像一个淬了毒的笑话。
右手钻心的疼,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我盯着天花板,麻药的余韵还没完全散去。
转头看向守在床边的陈屿,声音嘶哑地问:“陈屿,我的手呢?”
他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小悦,手术……有点复杂。”
“复杂?”
我心一沉,“什么意思?
陈屿,你看着我!”
他不敢看我,那副心虚的样子让我心里的不安疯狂滋长。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许静提着一个精致的水果篮,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走了进来。
“小悦,你醒啦?
感觉怎么样?”
她声音柔得能掐出水,“陈屿哥都担心死你了。”
呵,猫哭耗子。
我没理她,只是死死盯着陈屿:“我的右手,到底怎么了?!”
许静“哎呀”一声,像是被我的音量吓到,手里的水果篮差点掉地上,她夸张地捂住嘴,好像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小悦你别怪陈屿哥,他也是为了我……”她顿了顿,眼眶迅速泛红,表演起了泫然欲泣:“你知道的,那个美妆大赛对我多重要……陈屿哥说,你的右手神经太灵活了,会影响你参赛……怕你抢了我的机会……所以就……”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为了她?
牺牲我的手?
影响我参赛?
这他妈是什么狗屁逻辑!
我猛地坐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但这都比不上心里的痛。
“陈屿!”
我怒吼,声音都在发抖,“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告诉我!”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但不再躲闪。
事已至此,他似乎也懒得再装了。
陈屿深吸一口气,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温柔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齿冷的平静。
“是。”
他承认了,语气冰冷得像手术刀,“是我安排的。”
“为什么?!”
我几乎要疯了,“陈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们……我们?”
他打断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