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暗室。
她看着面前那个能轻易折断她手腕的男人,他哪里有半分传闻中的病弱?
“你到底想做什么?
对外宣称我死了,又把我关在这里!”
沈清辞声音颤抖,却努力保持镇定。
萧绝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颈侧的脉搏,眼底是病态的占有欲:“关?
不,这是为你打造的牢笼,也是我的避风港。”
他低头凑近她耳畔,气息冰冷,却带着一丝灼热:“你的医术,你的存在,都将是我的。
沈清辞,你以为你嫁的是个废物?
你嫁的是一个,能让死人开口、让活人消失的阎罗。”
1我站在阴沉压抑的六皇子府,身披嫁衣,心中却如同置身于灵堂。
耳边是下人们刻意放大的哭声和议论,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嘲讽我的命运。
我知道,这个“冲喜”的新娘不过是给病入膏肓的六皇子萧绝挡煞的工具,等待我的,只有死亡。
被引到新房时,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令人窒息。
我心中一紧,病榻上似乎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人影。
送我进来的人快速退出,关门落锁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
“不好了!
六皇子妃殁了!
就在新婚夜,去了啊!”
门外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整个王府仿佛瞬间陷入巨大的悲痛。
我猛地捂住嘴,心脏狂跳,低头颤抖着摸上自己的手腕——脉搏清晰有力!
我还没死!
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瞬间将我吞没。
我猛地抬头看向病榻,却见那人影缓缓坐了起来。
昏暗烛光下,一张苍白却轮廓分明的脸映入眼帘,哪里有半分病弱?
他端坐在轮椅上,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笑意,眼神锐利如鹰隼,仿佛能刺穿人心。
“六皇子妃?
不,从今日起,世上再无沈清辞。”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种无法反驳的威严。
我的心中一震,愤怒与恐惧交织,难以自已。
这个本该病死的丈夫为何会如此强大?
我想要质问,却被他那锐利的目光压制得无从开口。
我的身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尴尬,仿佛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你……你是谁?”
我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颤抖,心中却暗暗思索着逃脱的可能。
他微微一笑,似乎对我的恐惧感到满意。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