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浑身冷汗,喉咙干得像是被火烤过,火辣辣地疼。
想伸手去够床头的水,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大口喘着粗气,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黑暗中,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角落里盯着我,后背的冷汗不断渗出,浸湿了床单。
第三天,烧终于退了。
我强撑着爬起来,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桌前。
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面铜镜——它仍静静地躺在桌上,镜面朝下,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
但我很清楚,那不是幻觉,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铜镜上残留的诡异气息,似乎还在房间里弥漫。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铜镜上,照出它表面细微的裂痕,那些裂痕像是某种神秘的符文,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翻过铜镜,镜面依旧光洁如新,映出我憔悴的脸。
脸上满是疲惫和惊恐留下的痕迹,眼神里透着不安与疑惑。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低声问,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空洞。
当然,镜子不会回答我,只有窗外的风穿过巷弄,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像是在回应我。
风卷起地上的灰尘,在阳光中飞舞,形成一道道诡异的光影。
我决定查清楚这面镜子的来历。
李麻子说它是从乡下老宅收来的,但这种鬼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铜镜背面的“照见前生”四个字,还有镜中那个诡异的女子,都说明这东西绝不简单,背后一定藏着惊天的秘密。
我翻出店里所有关于古董和灵异事件的书籍,在堆满灰尘的书架间翻找,书页间的霉味扑鼻而来。
我翻遍了铺子里的古籍和地方志,一本本地查找,一页页地翻阅,灰尘落在身上也顾不上。
终于,在泛黄的《沪上日报》上找到一条民国十四年的旧闻——“苏绣名家沈月娥昨夜于绣楼自缢,死前完成绝世绣品《百鸟朝凤图》,其未婚夫暴毙疑案尚未查明……” 报道旁边还附了一张模糊的照片,是一栋老式绣楼的剪影。
照片已经褪色,边缘卷曲,上面还有几个虫蛀的小洞。
我盯着那照片,眼睛一眨不眨,忽然觉得脊背发凉——那栋楼,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仔细回想,猛地一惊——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