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但……他的皮肤上,全是绣线一样的纹路!”
我浑身发冷,猛地看向镜中的沈月娥。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一个。”
那笑容阴森森的,仿佛来自地狱,让我不寒而栗。
赵掌柜的尸体被发现时,场面极其诡异。
他全身血管凸起,形成密密麻麻的红色纹路,像是被绣线勒进了皮肉里。
那些纹路纵横交错,仿佛一幅恐怖的刺绣作品。
法医束手无策,只能判定“死因离奇”。
更诡异的是,尸体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绣线香味,与死亡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
三天后,第二个死者出现——周老板,专收黑市文物的贩子。
他的尸体更恐怖,像是被无数丝线切割过,四肢和躯干几乎碎成块状,但伤口平整得诡异,没有一滴血流出。
那整齐的切口,就像用最锋利的绣线精心裁剪过一样。
现场还散落着一些红色丝线,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蠕动。
“就像……被绣线分尸了一样。”
王队长脸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每死一个人,我店里的铜镜就会多渗出几缕红丝,镜中那半幅《百鸟朝凤图》上的鸟雀,也会多活过来几只。
那些鸟雀的眼睛愈发鲜红,仿佛浸满了鲜血,它们在镜中扑腾着翅膀,发出无声的鸣叫,翅膀扇动时带起阵阵阴风,吹得店里的纸张四处飞舞。
最可怕的是,那天晚上,我照镜子时,发现自己脖子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红线……那红线若隐若现,像是一条随时会收紧的绳索,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红线随着我的心跳微微跳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皮肤上勾勒出诡异的图案。
“下一个是谁?”
我声音发抖,问镜中的沈月娥。
恐惧和不安几乎将我吞噬,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静静地看着我,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在我脖子上的红线上。
那指尖冰凉刺骨,仿佛带着死亡的气息,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钱老爷。”
她轻声说,“他必须死。”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杀意。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慌乱地问:“那我呢?
我也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