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石灰。
母亲端着一盆水走进卧室,看见我醒了过来她满脸惊讶,随后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醒了啊,醒了也好。”
“你弟弟腿被炸没的时候也是醒着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冉冉升起。
我浑身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妈,你,你要干什么?”
<眼前人像是疯魔了一般,完全不顾我说什么。
“妈?
谁是你妈?”
“你不是不认我这个妈了吗?
你连妈跟弟弟的死活都不管了,不是吗?”
她将水盆放到床头柜上,将手伸进水里浸湿。
随后垂着手抵在我脸上。
“佑弟啊,你说,这水要是滴在你腿上,会怎样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她在说什么。
“妈,不要,你把我解开,我们有话好好说,好不好?”
她摇摇头,笑的可怖。
“不,我不,是你,都是你逼我的。”
“凭什么没了腿的是你弟弟不是你,凭什么他每天只能躺在床上而你却可以满地乱跑?”
她把滴水手慢慢移向我的腿上。
水滴碰到生石灰,冒出缕缕白烟,烧焦感在腿上蔓延。
我痛的直掉眼泪,浑身哆嗦震得床响。
“看来……威力还不够大呢……把一整盆水都浇上会怎样?”
听了这话,我张开嘴吓得发不出声音。
“妈!
弟弟现在这样不是我害的,是他自己吵着闹着跳下去的!”
这句话似是点醒了她,她的神智恢复一丝正常。
“对,是他自己跳下去的,他为什么要跳下去来着?”
她拼命捶打着自己的头,表情痛苦。
我沉寂活动着手腕,试图将桎梏挣脱。
突然,一只手掐上我的脖子。
“我想起来了,是你!
都是你不让我给你弟弟买山地车!
都是你!”
“如果我给他买了,他就不会残疾了,都怪你!”
7.我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手被绑在床头上我无力挣脱。
窒息感瞬间到达顶峰,就在我以为要死了的时候,她却突然把手送开。
“绝望吗?
你弟弟现在躺在医院没有医药费,等死的感觉难受吗?
你弟弟也这么难受!”
紧接着她又将视线放到那盆水上。
我赶忙开口稳住她,“不就是钱吗?
我给!
弟弟的医药费我现在就去给他交,你把水盆放下,好不好?”
她却麻木的摇摇头,“不,你弟弟就算治好了也是残废,不治了,咱们一起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