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字。
周明的薄荷精油瓶砸在“魏承礼”的签名上,液体渗进纸页,显影出隐藏批注:“匠人崔庆可,非罪臣,乃魏氏孪生弟”。
我的工牌突然发出蜂鸣,背面磁条在 X 光下显形:“咸通十二年,匠籍第 76 号,崔庆可”。
周明口袋里掉出的铜戒滚到我脚边,戒面“庆”字边缘的细小“魏”字,与古代线魏公公的私章完全吻合。
崔庆可被铁链吊在合葬棺上方,魏公公的蟒纹靴踩在曹氏的“死刑判决书”上。
“她替你死了,你替她刻完佛帐。”
阉人揭开棺盖,里面的女尸穿着曹氏的婚服,腕间银丝绳缠着半块残玉 —— 那玉的断口,与我后颈的玉质凸起完美拼接。
棺底刻字“生不同衾,死必同穴”的“穴”字末尾,有滴陈年血珠。
我用放大镜观察,发现血珠里竟嵌着现代工牌的塑料碎屑,而工牌编号“76”的数字凹槽里,藏着 1987 年的考古队编号。
“你爷爷当年打断的是自己的手。”
我攥着铜戒逼近周明,他后颈的“魏”字刺青正在褪色,露出底下与崔庆可相同的婚疤。
“崔庆可是你爷爷的孪生弟弟,你们家族世代用他的基因......”话未说完,日志的最后一页自动翻开,夹着的录像带滚落在地。
屏幕亮起雪花点,1987 年的考古现场,周明的爷爷正将曹氏的头骨放入合葬棺,而棺内男尸的手腕上,缠着与我同款的现代工牌,工牌照片位置是张空白底片。
录像带突然加速播放,周明的爷爷转身时,后颈露出与我 完全相同的莲花胎记。
画面定格在他手中的注射器,标签上写着“驻魂液 - 崔庆可专用”,而液体的颜色,与我实验室里的修复液完全一致。
博物馆的广播突然响起:“咸通文物库警报,第 76 号藏品异常”,声音竟是父亲的语调。
7 生魂借体修复室的夜灯变成血红色时,我正在给残件上金缮。
镊子从指间滑落,却在半空被无形的手接住,我听见自己的喉咙发出低沉的男声:“魏公公,别来无恙。”
周明的手电筒光束里,我的影子叠着崔庆可的轮廓,左手握刀姿势与古代匠人分毫不差。
“你以为改了日志就能抹掉血脉?”
声音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