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木屑掉落的轻响,“咸通十二年冬至,你在父亲断手旁刻的永绝后患,现在该还给我了。”
古代线的崔庆可正在合葬棺内刻字,我感受到右手传来的剧痛 —— 周明正在掰断手术刀。
他的伤口喷出血珠,在地面画出古代工坊的布局图,而我后颈的玉质凸起裂开,掉出片刻着“魏”字的碎骨。
展柜里的宝帐残件发出金石之音,刻刀撞击声从地下传来。
我看见自己掌心浮现崔庆可的婚疤,周明后颈的刺青顺着脊椎爬向心脏,最终在他胸口形成伪龙骨的纹路。
“他要来了。”
曹氏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同时说出唐音与普通话。
我低头看向操作台,发现自己正用左手刻字,右手握着的检测报告上,“线粒体 DNA 匹配度”栏自动改写为“100%”,检测对象是“崔庆可 / 林小满”。
监控记录下诡异画面:我举着刻刀走向周明,影子手里拿着唐代官印。
当刻刀刺入他肩膀的瞬间,残件的血沁纹组成“开门”二字,指向博物馆地下三层。
那里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像有什么东西用刻刀敲击着石壁,而撞击节奏,与我此刻的心跳完全同步。
8 玉碎人圆曹氏将残玉按在胸口时,我听见自己的肋骨发出 裂纹 声。
那枚双鱼残玉的断口刺破她的衣襟,也在我的掌心留下相同的血痕,伤口周围泛起诡异的蓝光,像是千年后的基因在呼应这场死亡仪式。
“崔庆可,我把玉种进心脏了。”
我的喉咙发出曹氏的呜咽,她的指尖在乱葬岗的雪地里划出裂痕,而我实验室的地面同步出现相同的纹路。
残玉的碎光中,我看见大明宫的飞檐扭曲成博物馆穹顶,崔庆可的刻刀从云端坠落,刀尖对准周明家族的眉心。
“下一世,我要从你的骨血里剜出皇权。”
她的声音混着血沫,在我耳边变成双重回音。
残玉彻底没入胸口的瞬间,古代线的监工腰佩“魏”字突然脱落,而现代线周明的袖扣同时崩开,露出底下刻着的相同纹样。
残玉在修复台上自动拼合时,我的心率监测仪飙升至 180。
光点组成的唐代兵符悬浮半空,每道纹路都对应着我后颈的玉质凸起,而周明的电子病历显示,他爷爷的心脏里嵌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