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他的笑容也是那样温暖。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夜深了,风雪渐渐停歇。
沈知鸢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她不知道萧砚是否已经离开北狄,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但她清楚,从今天起,她不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沈知鸢,她要在这陌生的土地上,为自己争得一席之地。
而此时的萧砚,正骑着马在雪原上飞驰。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越快越好。
他不敢再停留,生怕多看沈知鸢一眼,就会失去所有的理智。
寒风呼啸,吹得他睁不开眼,可他却觉得,这风再冷,也不及心中的寒意。
回到大胤边境的军营时,萧砚已经浑身是雪。
他跳下马来,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副将连忙上前扶住他:“王爷,您这是……” 萧砚摆摆手,走进营帐,独自一人坐在桌前。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破碎的玉佩,看着上面熟悉的纹路,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这一夜,大胤边境的军营里,萧砚独自一人,守着一盏孤灯,回忆着与沈知鸢的点点滴滴。
而在北狄的王庭中,沈知鸢也望着窗外的明月,久久未眠。
两个相爱的人,就这样隔着千里雪原,各自承受着相思与悔恨的煎熬。
边关烽火北风卷着砂砾,将大胤边境的城楼刮得呜呜作响。
萧砚握着战报的指节泛白,羊皮纸上 “北狄毁约,五万铁骑压境” 的字迹刺得他双目生疼。
烛火在风隙中明灭不定,恍惚间映出沈知鸢嫁衣如火的模样,与此刻战报上的血色墨迹重叠。
“王爷!
北狄先锋已至雁门关外三十里!”
副将的疾呼打破死寂。
萧砚猛地起身,玄色披风扫落案上地图,他望着沙盘上标注的北狄营帐,忽然想起三日前密探传来的消息 —— 北狄王帐中多了个能说中原话的谋士,连阿古达都要敬她三分。
沈知鸢跪坐在毡帐内,指尖抚过案上的青铜虎符。
北狄的寒冬比往年更冷,哈气在貂裘领口凝成霜花。
自那场风雪大婚后,她凭借对中原兵法的熟悉,渐渐在北狄站稳脚跟。
阿古达虽对她始终留有几分戒心,却不得不承认她的谋略让北狄军队如虎添翼。
“王后,大胤军队在青崖谷设了伏兵。”
侍卫的禀报打断她的思绪。
沈知鸢望着羊皮地图上那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