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古怪。”
穿过潮湿的青苔小巷,三人停在一扇斑驳的铁门前。
秦厌伸手触碰门把,凉意顺着指尖窜上来 —— 金属表面残留的水渍尚未完全蒸发,说明这扇门在昨夜有人频繁进出。
他示意警员用液压钳剪断锈蚀的挂锁,门轴发出吱呀的呻吟,腐木与樟脑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仓库内堆满樟木箱,标签上标注着 “明代官窑清三代珐琅彩” 等字样。
秦厌戴上白手套打开最近的箱子,掀开防潮布的瞬间,他瞳孔微缩 —— 箱底躺着十余个青花瓷瓶,每只瓶身上的缠枝莲纹都与死者手中的瓷片如出一辙。
“这些是赝品,而且是高级仿造。”
秦厌用放大镜观察瓶底的 “大明宣德年制” 款识,“釉色做旧用的高锰酸钾痕迹还没完全洗净,胎土里掺了现代黏土。”
他突然注意到木箱缝隙间卡着半截银链,链坠是枚刻着 “李氏” 的篆字印章。
张队长掏出证物袋装起银链,目光扫过角落的工作台:“这里有注浆模具和化学试剂,看来周明礼确实在造假。
但凶手为什么要杀人?
难道是分赃不均?”
话音未落,秦厌已经蹲在工作台前。
沾着瓷粉的笔记本摊开在操作台上,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 “李总要求加急赶制三件汝窑”,日期正是案发前三天。
更引人注目的是笔记本边缘的几行小字:“王老板识破元青花是赝品,威胁要曝光......联系技术科提取笔记本上的指纹。”
秦厌站起身时,后腰撞到靠墙的木架,几本账簿应声落地。
他弯腰捡起,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照片 —— 年轻时的周明礼搂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背后是 “景德镇陶瓷研究所” 的门牌。
“张队,查一下周明礼早年的履历,特别是和景德镇的关系。”
秦厌将照片塞进证物袋,突然注意到账簿扉页的签名 ——“李建国 2018 年合作备忘录”。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物证科发来的初步鉴定报告:死者手中的瓷片与仓库赝品成分完全一致。
回到聚宝斋时,周太太正在收拾丈夫的遗物。
秦厌注意到她脖颈处有道新鲜的抓痕,却被高领毛衣刻意遮掩。
“周太太,您先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