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冷笑:“她敢来,我就让她后悔。”
正说着,展览大厅的另一侧传来一阵骚动。
米宇涛一身深灰色西装,出现在人群中,身边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他一眼看到我,眼神复杂,朝我走来。
“映荷,昨天的事,我……”。
我打断他,语气冰冷:“米总,我今天是来展览的,不是来听你忏悔的。
麻烦让开。”
他愣住,喉结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身旁一个男人打断:“宇涛,这位就是闻映荷小姐吧?
久仰大名。”
那男人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笑容和蔼,却透着几分威严。
我认出他——米振华,米氏拍卖公司的掌权者,米宇涛的父亲。
“米董事长。”
我微微颔首,掩饰住心底的厌恶,“没想到您也亲自来了。”
“闻小姐的作品在国际上颇有口碑,我当然要来看看。”
米振华笑得意味深长,目光扫过我身后的《风骨》:“不过,我更好奇你对《裂地之芽》的看法。
这可是我们米氏的镇馆之宝,孙琪小姐的心血之作。”
我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
孙琪的心血,我还真想好好欣赏。”
米振华眯起眼,像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破绽。
米宇涛却插话,语气急切:“映荷,这雕塑的事,我可以解释……宇涛,展览要开始了。”
米振华淡淡打断,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贵宾席。
米宇涛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唐婉在我耳边低声道:“米振华这老狐狸,摆明在试探你。
别中他的激将法。”
我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向自己的展台。
《风骨》是我为这次校庆创作的新作,一尊由废旧金属和玻璃碎片组成的抽象雕塑,线条凌厉,象征从破碎中重生的力量。
观众渐渐聚集,记者举起相机,我强迫自己专注于讲解,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
可就在我讲解到一半时,孙琪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妆容精致,笑容温柔,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
她径直走向《裂地之芽》的展台,拿起麦克风,声音清脆:“各位,这件《裂地之芽》是我七年前为南川艺术节创作的作品,灵感来自生命的韧性。
今天能在这里展出,我很荣幸。”
人群爆发出掌声,记者蜂拥而上,问题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