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静音。”
记忆碎片开始重组，“他住的公寓几乎没有个人物品，像个随时准备离开的旅客。”
“你当时注意到这些了吗？”
“注意到了，但我以为那只是他的性格。
他说他喜欢简单的生活，不喜欢被电子设备打扰。”
我苦涩地笑了，“现在想来，那些都是借口。
他从一开始就在计划消失。”
林医生没有立即回应。
等我睁开眼睛，看到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的病历本。
“怎么了？”
我问。
“没什么。”
她合上本子，“你做得很好。
下周我们继续。”
离开诊所时，天空下起了小雨。
我撑起伞，突然看到马路对面有个熟悉的身影——黑色短发，修长的背影，走路时微微前倾的姿势。
“程逸？”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喊出声，冲动地穿过马路。
那人回头，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抱歉，认错人了。”
我尴尬地道歉，心却像被刺了一下。
两年了，我还在街上寻找他的影子。
第三次疗程时，林医生情绪有些异样。
她看起来比往常疲惫，眼神也不如以前专注。
“一切还好吗？”
我问道。
“只是工作压力大了点。”
她勉强笑了笑，“今天我想聊聊你的未来。
你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
我摇摇头，“我没想那么远。”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年轻漂亮，事业刚起步，未来有无限可能。”
林医生沉吟道，“你不能一直被过去困住。”
“我知道，但...但什么？”
“但如果我放下了，他突然回来怎么办？”
我说出了埋藏心底的担忧，“如果他有苦衷，如果他是被迫离开的...”林医生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苏小姐，我需要你明白一件事。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离开，选择以这种方式消失，本身就是不负责任的。”
“也许他别无选择。”
“每个人都有选择。”
林医生罕见地提高了声音，随即又恢复平静，“抱歉，我只是不希望你为了一个虚幻的可能性，牺牲自己的幸福。”
我默然。
也许她是对的，也许我需要彻底放下这个幻想。
“下周见。”
她看了一眼手表，“我今天还有其他预约。”
走出诊所，天气晴朗得刺眼。
我戴上墨镜，决定走路回家。
经过一家咖啡店时，我停下了脚步。
程逸最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