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给你的规矩,学着点。”
四周静得落针可闻。
我嘴角一抹血迹,缓缓抬手,抹掉。
然后看向身后那名新调来的小太监:“把这话、这一巴掌,记下来。
按宫规——辱骂、殴打内务特使者,该当何罪?”
小太监吓得脸白,连忙翻出宫律:“……诬蔑、袭击内务特使者,轻则禁足,重者,罚禄革位,贬黜出宫。”
我笑了,“不急,让她自己选。”
赵婉仪愣了一下,转而嘲讽:“你敢?
你不过是个……废妃,陛下不会为你出头。”
“谁说……朕不会?”
男人的声音低沉从后头传来,带着几分不耐。
众人转身,只见皇帝一袭暗金便服站在不远处,脸色冷淡,目光如刃。
“赵婉仪,朕记得,上月你才因干政被警诫。
如今又当众辱我钦点之人,你眼里还有朕吗?”
赵婉仪脸色刷白,扑通一声跪下:“皇上!
臣妾……臣妾只是……内务特使,无权惩戒后宫妃嫔。”
皇帝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心头一紧,知道他要出手接权了——“……但赵氏不敬法度,教养失责,着即日起,降为庶人,遣出宫,禁言三年,不得再入帝京。”
赵婉仪崩溃大喊:“皇上——带下去。”
他冷冷一句,内侍立刻封口,拖着人走了。
整个御花园的人,鸦雀无声。
而我,盯着那抹狼狈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快意。
这是试水,也是宣告——皇帝扶我,不是玩笑。
当晚,御书房。
我站着汇报今日事宜,皇帝坐在案后,垂眸听得认真。
他突然问:“你今日,可是怕了?”
我一顿,摇头:“怕过。
但更怕放弃。
我知道自己在走钢丝,下面是满朝文武、六宫权贵的刀。”
他轻轻一笑:“你不怕孤也有刀?”
我看他一眼,认真道:“你是刀柄。
你若握着我,我就是利器;你若弃了我,那我不过是一截废铁。”
屋中沉默半晌。
他忽然伸手,把我手里的计划书取过来,语气淡淡:“明日上朝,与你同去。”
我怔住,看着他。
他没看我,只翻书页,指节修长,冷白皮下却是微微发红。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他不是工具人了。
他在用“权力”回应我的“忠诚”。
这场合作,正在逐步走向平衡。
或许也……正在走向某种欲望的边缘。
被皇帝壁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