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
“那将军的意思是?”
副将张虎瓮声瓮气地问道,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冲锋陷阵了。
“围三阙一,先礼后兵。”
我沉声道,“传令下去,将我们‘奉天靖难,清除君侧’的檄文,用箭射入城中,晓谕全城军民。
告诉他们,我刘宇此来,只为诛杀奸佞,拨乱反正,绝非意在屠戮。
愿意归顺者,既往不咎;负隅顽抗者,城破之日,杀无赦!”
命令传下,万千箭矢如同飞蝗,带着檄文呼啸着越过城墙,落入城内的大街小巷。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
攻城战在第二天拂晓打响。
“咚!
咚!
咚!”
沉重的攻城槌如同远古巨兽的心跳,一次次撞击着厚重的城门。
然而,城门早已被守军用巨石、铁链和木桩彻底封死,撞击声如同闷雷,却无法撼动分毫。
“将军,城门封死了!”
张虎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
我早有预料,沉声道:“传令下去,放弃撞门,全力攻城!”
投石车发出刺耳的尖啸,将磨盘大的石块狠狠砸向城头。
箭矢如雨,覆盖了天空,士兵们扛着云梯,呐喊着冲向城墙。
然而,御林军的抵抗也异常顽强。
滚木礌石从城头倾泻而下,滚烫的金汁如同毒蛇,瞬间就能将靠近的士兵吞噬。
弓箭手精准地射杀着攀爬云梯的勇士。
第一天的攻城,除了在城墙上留下斑斑血迹和无数尸体,进展甚微。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令人作呕。
夜晚,我站在营帐外,望着灯火管制下显得格外黑暗的京城。
心中并非没有焦虑。
强攻不易,若是时间拖得太久,各地勤王的兵马赶到,腹背受敌,局势将对我极为不利。
“将军,您看!”
李玄突然指向城墙的某个方向。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城墙内侧,靠近我们主攻方向的几个地方,竟然隐隐约约有火光晃动,似乎还有人影在奔跑。
“是城内的百姓?”
张虎也注意到了,惊讶地问道。
“恐怕是的。”
李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看来檄文起作用了,京城百姓苦于苛政久矣,人心思变啊!”
我心中也是一动。
难道说……第三天的攻城,形势果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们主攻的那段城墙,守军的抵抗明显减弱了。
滚木礌石少了,金汁也似乎供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