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小的行军床就睡在病房里。
同病房的人当着我的面夸他是个好丈夫,说很少能看见丈夫细心地照顾妻子。
说我好福气。
我只笑笑不说话,看了秦峰一眼。
秦峰深情款款地看着我,说:“下半辈子,我会好好地爱你,来弥补我曾犯过的错。”
我只冷漠地看着他。
出院后,我正式跟秦峰提出离婚,并搬出去跟我妹妹住。
我找了一位很好的入殓师,请她帮我修复好儿子的遗体,并为他举办一场小小的告别仪式。
仪式进行时,秦峰进来了,身后不远处跟着顾惜。
秦峰来到我面前,可能是怕我误会他,赶紧开口澄清:“改改,是顾惜要求跟来的,她也想安慰一下……”可笑地是,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
我不理他,但他一直说他是孩子的父亲,在现场忙前忙后的。
快结束时,我上洗手间,顾惜也跟着进来。
洗手间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她洋洋得意地说:“徐改改,你儿子死了真是个天大的好事,他就是个短命鬼,死有余辜。”
我像是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她以为我怕了她,满脸得意地跟着我到了大厅。
我立刻反手两个巴掌扇过去。
现场起了不小的波动,所有人都向我这边看来。
顾惜捂着脸,一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开口:“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改改的心情能好点,我受点委屈没关系的。”
秦峰着急地跑到我们中间。
现场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说我再怎么难过也不应该打人。
我大笑一声,说:“好,既然你喜欢,那我就成全你。”
我对准她的脸,又用力扇了两下。
秦峰忍不住了,拉着我的手,让我住手。
我盯着秦峰,哽咽地说:“她说我们的儿子是短命鬼是死有余辜也没关系吗?”
秦峰的脸色更黑了,语气冷冽地问顾惜:“你说过这样的话吗?”
顾惜梨花带雨地摇摇头:“我没有。”
我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把录音放出来。
顾惜脸色瞬间白了。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改改污蔑我。”
她委屈地指着我,不停摇头,让秦峰要相信她。
秦峰满脸失望地看着顾惜,说:“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人,我真的看错你了。”
秦峰拉着她往门口的方向走,顾惜不肯,两个人推推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