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滩早已干涸的血迹,在手电筒的昏黄光线映照下,呈现出暗褐色,刺目又惊悚。
通道两侧,每隔一小段距离,便挂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那微弱的火苗在幽暗中摇曳不定,非但没能驱散黑暗,反倒将四周的阴影拉扯得愈发狰狞,让整个空间显得阴森可怖到了极点。
我一步一步地顺着通道前行,每迈出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脚下随时都会踩空跌入无尽深渊。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好似要冲破胸膛。
突然,我的右脚猛地踩到一个硬物,“咯噔” 一下,身体晃了晃。
我心头一惊,缓缓低下头,借着微弱光线,瞧见是一本破旧不堪的日记本。
日记本的封面早已被鲜血浸透,干涸的血渍呈现出暗红色,上面印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双鱼纹,那纹路像是某种神秘诅咒的印记,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我颤抖着伸出双手,捡起日记本,刚翻开第一页,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直冲脑门,让我差点呕吐出来。
“1943 年 7 月 15 日,我成了新一任红雨衣。
他们说这是守护阴阳两界的神圣使命,可我做梦都想不到,这竟是噩梦的开端……” 日记的字迹歪歪扭扭,笔画粗细不均,有些地方还被水渍晕染得模糊难辨,仿佛记录者在书写时情绪极为慌乱。
“地下室里藏着的东西,根本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够抗衡的。
那些被困在黑暗中的灵魂,整日嘶吼、挣扎,它们妄图冲破封印,重获自由,而我们,不过是被当作镇压它们的可怜祭品……”我喉咙发紧,艰难地吞咽着唾沫,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继续往下翻页。
“1945 年 3 月 8 日,我的脸开始腐烂了。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斑点,后来愈发严重,身上的雨衣再也遮不住这骇人的变化。
我心里清楚,这是被地下那邪恶力量侵蚀了。
可我不能走,一旦离开,封印就会松动,到时候,整个世界都将陷入万劫不复。
我只能日复一日,像个孤魂野鬼般在这殡仪馆里游荡,苦苦等待下一个接替我的倒霉蛋……1950 年冬,新来的红雨衣是个年轻女孩,她和当年的我一样天真,以为自己能改变这既定的悲惨命运。
可没过多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