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嚷嚷得全村都知道!
看到时候,丢人的是谁!
杨婷那个‘大学生’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八十年代的农村,最重名声。
尤其是杨婷这种好不容易飞出去的“金凤凰”,要是沾上这种丑闻,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张兰被我堵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指着我的手都在发抖:“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冷冷地迎上她的目光,那眼神里的疯狂和决绝,是我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
或许是穿越的刺激,或许是原主的怨念,或许是那十连跪的怒气,总之,此刻的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谁再敢逼我,我就跟谁同归于尽!
张兰看着我眼里的疯狂,终究是怕了。
她怕我毁了杨婷的前程,毁了她后半辈子的指望。
她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算你狠!
滚!
收拾东西赶紧滚!”
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原主那间狭小、堆满杂物的房间,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破旧的木箱子。
里面只有几件打着补丁的旧衣服,还有原主偷偷藏起来的、准备和赵建军结婚时用的几块钱。
我把那几块钱拿出来,塞进贴身的口袋。
至于那些衣服,不要也罢。
我关上箱子,动作麻利地找出几件稍微好点的衣服叠好放进去,又把原主的一些日记本、小玩意儿一股脑儿塞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我环顾四周,这个我仅仅“存在”了几个小时的家,没有一丝一毫值得我留恋。
我拎起箱子,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张兰站在院子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留下最后一句话:“记住你说的话,也记住我说的话。
从此,我们两清。”
说完,我迈出了杨家的大门,走向那条通往未知的土路。
身后,是张兰压抑的啜泣声,但我没有丝毫动容。
迎着八十年代略显刺眼的阳光,我拖着沉重的木箱,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即将承载我新人生的地方。
再见了,杨家。
你好,陆时深。
虽然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这场替嫁,我杨灿灿,接了!
2 初抵边疆,风雪洗礼从我们村到县城,再从县城坐长途汽车到省城火车站,这一路颠簸得我几乎散架。
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