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抢过纸船,指尖在单子上留下褶皱,“别开玩笑了,明成会生气的。”
她的语气里带着警告,却更像撒娇,和大学时劝周延别翘课的语气一模一样。
周延凑近他,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你猜她为什么总穿宽松的衣服?
三个月前在我公寓,她喝多了说‘明成的求婚真可笑,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护工的儿子?
他啊,不过是我用来气周延的工具罢了。
’”他说话时,温热的呼吸喷在苏明成耳边,像条毒蛇吐信。
苏明成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裂开。
他想起求婚那晚,自己在餐厅布置了三百支蜡烛,柳如烟却因为周延的电话离开,留下一句“延延住院了,我得去陪他”。
后来他才知道,不过是周延的一场感冒,而她在病房里陪他打游戏到天亮,朋友圈的定位显示“周氏私人医院”。
“孩子是谁的?”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指尖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刺破皮肤。
柳如烟突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肚子上:“明成,是你的,你相信我,那天在三亚,我们在海边散步,你说‘如烟,我们结婚吧’,那时我就——够了!”
苏明成甩开她,调出监控截图,愤怒道:“6月15日23:17,你进入周延的公寓,直到次日9:05离开,而我,还在纽约的酒店给你挑项链。”
他指着截图里她走进公寓的背影,长发披散在腰间,那是他最爱的样子。
“你说,这十个小时,你们在干什么?”
“如烟,别骗他了。”
周延突然插话:“B超单是我找小诊所开的,你根本没怀孕。”
他晃着手机,屏幕上是和小诊所医生的聊天记录,“就说想哄男朋友开心,医生就给开了,这年头,花钱什么买不到?
你看,连签名都是假的。”
柳如烟的脸瞬间煞白,指尖掐进掌心:“延延,你怎么能——怎么不能?”
周延冷笑,逼近她,“你以为我真的需要你?
要不是你死缠着我,我早和林悦结婚了,她爸爸能给我三个亿的嫁妆,而你,不过是个没背景的孤儿,除了听话,还有什么用?”
苏明成看着周延转身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可笑。
原来在这场三角戏里,自己是傻子,柳如烟是配角,而周延,从始至终都是导演,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