梗概。
这些日子,我拟过不下十封诉状,托人送至各处府衙,怎料九衢讼师万万余,无一人敢接下讼状。
圣上朱批的案子,何人敢翻案?
“母亲……女儿不孝,未能护得了您周全!”
话还未说完,母亲却倒了下去,我连忙抱住她,惊觉她的身子滚烫异常。
母亲本就体弱,加之一路风雨兼程,如何能承受得住这般折磨?
“大人……求求你们,救救我的母亲。”
我拼命地磕着头,鲜血混着沙砾淌了下来。
几个牢头端着茶碗无动于衷,于他们而言,只要将我等押至监牢即可,是死是活不重要。
驿舍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便停在了驿舍门口。
牢役们警惕地站起身来,手按在腰间的兵器上。
下一刻,数十名匪寇破门而入,将我等团团围住。
来者不善!
18驿舍古往今来多为押送重犯歇脚之地,无财无物,这些人莫不是来灭口的?
念头闪过,我忙抱紧母亲躲至一隅。
几名牢役有些武艺在身,奈何寡不敌众,三两下便被打翻在地。
反正落在这些匪寇手中也难逃一死,倒不如自己挣一条生路。
我瞅准时间跑至大门前,将火油罐砸在地上,举着燃烛威胁道:“住手!”
那伙匪寇举着刀步步紧逼,在他们看来,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何惧?
我强定住心神,将燃烛挨近地上的火油,为首的匪寇这才正色看我。
驿舍不同于寻常的居所,封闭无窗,而唯一的出口,此刻正被我牢牢堵住。
他忙伸手:“姑娘莫要冲动。”
我盯着他们:“诸位不想葬身火海的话,烦请回答我……是何人指派你们来的?”
几个匪寇面面相觑,深知若供出幕后真凶,亦是死路一条,举着刀就要砍下来,我吓得手中的燃烛一松,径直掉在火油上。
刹那间,熊熊烈火腾地而起,迅速吞噬了整个驿舍。
身受重伤的牢役捂着胸口,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仿佛在说:来真的?
匪首见势狠狠一脚踢来,我躲避不及,撞飞到了墙上,五脏六腑似要碎裂般的疼。
趁此机会,匪寇们夺门而逃。
我顾不上疼痛,忙抱起母亲逃出去。
余下的几个牢役躺在火海中,绝望到了极致。
我折返回去,将他们一一拖离火海,连日食不果腹,眼前不由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