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萧寒的刀疤,苏枕雪腰间的旧伤,都拜他们所赐。
“护好陈墨!”
我抽出洛无涯给的柳叶刀,刀身还带着地牢的潮气。
苏枕雪旋身砍向扑来的战狼,狐裘披风扫起沙雾,露出她裙摆下绑着的短刃——是我去年教她的“燕子穿帘”,专攻下盘。
牛大柱怒吼着举起驼鞍,竟生生砸倒两匹战狼,陈墨躲在骆驼后,算盘珠串成暗器,专打骑手“曲池穴”。
刀光与狼牙相击时,我忽然望见领头骑手胸前的银饰——狼首含月,正是当年追杀老掌门的苍狼部首领“贺拔雄”。
他的弯刀劈来,带起的风比沙更利,我本能施展“逆影三式”,却在腾空时瞥见苏枕雪被战狼撞得踉跄,脚踝的红绳露了出来——那是我在地牢里替她重新系的,怕她受凉。
“小心背后!”
我不及细想,旋身用刀背砸向偷袭的战狼,却被贺拔雄的弯刀划伤左臂。
鲜血滴在沙地上,苏枕雪的尖叫混着刀风:“叶孤舟你找死!”
她突然甩出腰间皮鞭,缠住贺拔雄的手腕,借力腾空,短刃抵住他咽喉:“叫你的狼崽子们停手!”
贺拔雄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喉咙里滚出狼嚎。
战狼们却在此时忽然僵住——远处沙丘后,十八道玄色剑光破雾而来,铁血卫的狼首徽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萧寒的玄铁斗篷猎猎作响,寒江剑出鞘半尺,映出我染血的衣襟。
“交出心经,饶你们不死。”
他的声音像冻住的冰棱,却在看见苏枕雪脚踝的红绳时,喉结猛地滚动。
我忽然想起雪原上,他曾说“等江湖太平了,我要给枕雪妹妹打副银脚链”,如今银脚链没等到,却等来了他的剑。
苏枕雪突然冷笑,短刃在贺拔雄颈间压出血珠:“萧大人是要逼我们把经卷喂狼,还是想让苍狼部和铁血卫在这大漠里狗咬狗?”
她望向我,眼神飞快变幻——是当年在赌坊,我们联手出老千时的默契。
我心领神会,突然捏碎玉蝉,蝉翼间的燕纹发出微光,竟在沙地上投出冰窟的方位。
贺拔雄趁机挣脱,朝狼骑们大喊着北狄语。
战狼们突然转向铁血卫,贺兰山影下,玄色与灰色的身影绞成一团。
苏枕雪拽着我就往沙丘后跑,牛大柱扛着陈墨,骆驼驮着包袱,蹄印在沙地上画出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