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住渐渐冰冷的她,木簪上的冰棱刻痕刺痛掌心。
萧寒的寒江剑终于出鞘,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却在刺向血滴子时,剑风偏了寸许——那是当年我教他“留一线生机”的执念。
“走!
去玄武门!”
他踢开追兵,指向紫禁城方向,“督主的龙纹密函在奉天殿,只要公布……”苏枕雪的喊杀声突然从下方传来。
她举着从牛大柱那顺来的狼牙棒,正追着三个铁血卫打,鬓角发丝被汗水黏在脸上:“叶孤舟你敢死在屋顶,我就把心经垫桌脚!”
牛大柱扛着昏迷的陈墨,腰间别着从六扇门顺的令牌,见我看来,扯着嗓子喊:“奶奶的,这破京城的瓦片比塞北冰棱还滑!”
我们在屋脊上奔逃时,我忽然想起洛无涯说的“换骨诀”——原来萧寒从未背叛,他袖口的冰原狼纹,不过是染给东厂看的戏服,就像我藏起的柳叶刀,终究是为了护住身后人。
玄武门的城墙上,魏忠贤的灯笼阵已摆开,九十九盏狼首灯围成圆,像极了冰原上的玄冰阵。
“萧寒!”
我突然停步,将心经塞进他掌心,“当年在雪原,你说‘大哥的燕子三抄水像流星’,现在该让流星,照亮别人的归程了。”
施展出“燕子三抄水”最高境,足尖轻点九盏狼首灯,火光次第熄灭,黑暗中,苏枕雪的狼牙棒砸向最后一盏灯的声音,比任何江湖秘传都响亮。
萧寒的寒江剑在此时刺入魏忠贤的肩井穴,却被他袖中机关射出的弩箭贯穿手掌。
我接住坠落的他,看见他掌心还刻着当年我们在雪地里写的“归”字,血珠顺着笔画滴落,在城砖上开出小小的花。
苏枕雪撕下半幅裙摆替他包扎,嘴上骂着“笨蛋”,眼里却泛着水光——像极了十二岁那年,他替她挡住人贩子时,她掉的眼泪。
五更天,六扇门的囚车押走魏忠贤余党。
我望着萧寒手腕上的铁铐,忽然想起铁血牢的夜:“等你出狱,听风客栈的酒账,可该你记了。”
他笑了,笑容里有雪原的阳光:“先让枕雪妹妹记着吧,她算的账,比我暖。”
柳如烟的尸身被放在六扇门的梧桐树下,陈墨蹲在旁边,用算盘珠摆出燕子形状。
牛大柱不知从哪弄来坛花雕,浇在她坟头:“妹子,下辈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