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想起了那个雪夜。
我们跪在老掌门墓前,用雪在石碑上刻下“若违初心,归心止戈”。
可此刻他另一只手却掏出铁铐,冰凉的铐环扣上我手腕时,我听见苏枕雪的哭声混着雷声炸响:“叶孤舟你敢低头,我就把听风客栈改成青楼,让你天天在门口迎客!”
铁血卫拖着我往外走时,我回头望了眼狼藉的大堂。
苏枕雪正用碎瓷片割开裙摆,给牛大柱包扎伤口,陈墨蹲在地上捡算珠,灯笼被剑气削去半边,却还亮着。
萧寒走在我身侧,斗篷遮住半边脸,我忽然看见他指尖在抖——像极了当年他第一次杀人后,躲在柴房发抖的模样。
暴雨冲刷着青石板,铁血卫的马蹄踏碎积水。
经过巷口时,墙根阴影里突然有人扔下块酱鸭——是洛无涯的暗号。
我掌心被铁铐磨出血泡,却在看见酱鸭翅膀摆成的燕子形状时,心底一凛:燕子楼的暗语,只有亲传弟子能懂。
而洛无涯,那个总在厨房偷酒喝的老厨子,竟……铁血牢窟(暗潮·秘卷现)地牢的腐叶味混着铁锈味,像有人掐着鼻子往嘴里塞烂泥。
我蜷缩在草堆上,听着水滴从石缝落下,数到第七十八滴时,头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
铁栅栏“吱呀”推开,有人踢来个窝头,却在窝头滚到我脚边时,突然用脚尖点了点我“太冲穴”——是燕子楼的“问心三式”。
洛无涯佝偻着背,怀里抱着半只酱鸭,袖口的补丁下露出半片黑色刺绣——燕子振翅的尾羽。
他往草堆上一坐,撕下半只鸭腿啃得汁水横流,浑浊的眼睛却在暗处发亮:“萧寒那小子,终究还是走了那条路。”
话落突然掐住我手腕,指尖热流涌进经脉,我浑身酸麻的穴道竟瞬间畅通。
“别惊讶,老掌门临终前,把‘逆影九式’的残卷缝在我衣领里。”
他扯开衣领,露出刺在胸口的龙形纹路,与燕子楼密室暗门上的一模一样,“九阙心经根本不在燕子楼,三年前老掌门就托商队送去了塞北万仞雪窟,要破冰窟,得用逆影九式的最后三招——归心、断念、焚心。”
我摸着石壁上凹凸的刻纹,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老掌门罚我抄《九阙心经》,洛无涯却在旁边偷喝花雕,说“死记硬背有啥用,江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