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苏小琴发丝凌乱地扑倒在督导组脚下,恶人先告状,“领导要为我们工人做主啊!
林会计和厂长为了掩盖采购劣质轴承,故意破坏设备……”蒋一舟自然也跟着附和,“林厂长,我本来也不想说这话,但是,这么大的事故,我也没法再帮忙遮掩了!”
俩人甚至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本被烧了一半的账本,口口声声说,“领导,除了这本账目,我们还有烧毁的轴承零件作为证据,而且采购科的几位同志都可以作为人证!”
我本来都要被担架抬走,听到与前世相似的诬告话语,几乎是摔下了担架,我站在父亲身前,双腿因失血而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蒋一舟和苏小琴的诬告与前世如出一辙,我不能再让历史重演。
“蒋副厂长,你说轴承零件有问题,那请问这批轴承是从哪家供应商采购的?
采购合同在哪里?
质检报告呢?”
我步步紧逼,声音虽然虚弱却字字清晰。
蒋一舟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林会计,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工作能力吗?”
“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我是质疑你的良心。”
我冷笑一声,“今晚的事故,如果不是有人提前知道轴承即将崩溃,为什么苏小琴会提前离开岗位?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二车间?”
苏小琴立刻扑向周卫军,泪眼婆娑,“卫军,你知道的,我是为了救设备才去的二车间,我是真的在乎厂里的安全……够了!”
我厉声打断,“苏小琴,你手上的羊脂玉镯子,是蒋副厂长送的吧?”
苏小琴下意识捂住袖口,脸色瞬间惨白。
“那玉镯子价值不菲,以你的工资根本买不起。”
我继续道,“而且,我查过采购记录,这批轴承的供应商,正是蒋副厂长的表弟开的公司!”
“你这是在污蔑!”
“轴承零件都有钢印编码。”
我身体越发虚弱,头也不断发晕,声音在警报余韵里格外清晰,“苏采购员经手的这批货,编号是HX-2023-0417。”
蒋一舟的皮鞋突然碾过满地碎铁片:“胡扯!
事故现场都毁了……需要我现在背出全部37组编码吗?
从三月到四月,你们分五次从永鑫机械厂采购的劣质轴承,每批次的编码规律都是HX-年份-月份加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