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瞳孔骤然紧缩,下一秒,他猛地扣住她的后脑,狠狠吻了上去。
这一次,他终于不再犹豫。
周肆的吻带着近乎凶猛的侵略性,却又在纠缠的间隙流露出隐忍的温柔。
他舌尖扫过她上颚的敏感点,引得她浑身发颤,随即又安抚般轻舔她被吮得发麻的唇瓣。
“周肆……”她喘息着唤他名字。
周肆的唇稍稍退开半寸,呼吸灼热地喷在虞莞泛红的耳际,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乖,喊主人。”
虞莞迷蒙地半睁着眼,睫毛轻颤,红唇微微张开:“主人……”
这声轻唤像导火索,周肆的眸色瞬间暗沉。
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再次吻下去,比方才更凶更急。
突然,屋外传来老人的一阵咳嗽声。
周肆猛地睁开眼,理智瞬间回笼。
这是在别人家的土炕上,真是烧昏了头,发骚也不知道看看地方。
他暗骂自己一句,又狠狠在虞莞唇上啄了一下才松开,嗓音还带着情欲未褪的沙哑:
“时机不对。”
虞莞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唇瓣被他亲得嫣红水润。
她舔了舔嘴角,指尖勾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先起来吧,我们抓紧回去,你的伤口还是让医生在处理一下。”
“嗯。”周肆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他胡乱地穿着衣服,满脑子都是她刚才情动的模样。
真他妈要命!
两人穿好衣服从西屋出来,老渔夫正蹲在灶台边添柴,铁锅里熬着喷香的粥。
老人急忙在裤腿上擦了擦手,迎上前憨厚地笑道:
“两位醒啦?老伴刚熬好的粥,趁热喝一碗?”
虞莞开口道:“行,麻烦盛一碗吧。”
她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晨光为她的睫毛镀上金边,“你也饿了吧?咱俩的手机都报废了,也不知道这村里有没有手机,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周肆微微颔首:“行,都听你的。”
这边,老妇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来,笑着递给周肆:“趁热喝。”
虞莞突然伸手,指尖轻轻挡在周肆面前:“给我吧,你去忙。”
老妇人愣了愣,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恍然大悟般笑着退开。
虞莞用勺子搅动着粥,热气氤氲中抬眸看向周肆。
她将勺子抵在唇边吹了吹,递到他面前时,目光落在他缠着纱布的右手上。
“我喂你吧,你的手也受伤了。”
周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白色纱布缠绕在掌心,隐约透出一点暗红。
那是他在宴会厅捏碎酒杯时留下的伤口,玻璃碴扎进掌心的痛感,远不及当时听到她失踪时的万分之一。
“小伤。”他哑声道,却还是顺从地微微倾身,含住她递来的勺子。
热粥滑过喉咙时,他盯着虞莞专注吹凉下一勺的侧脸,忽然觉得和她在一起,哪怕在这简陋的渔家小院,也很开心。
吃完饭后,周肆指节轻叩桌面,抬眼看向正在收拾碗筷的老渔夫:
“村里哪里有电话?”
老头挠了挠晒得发红的脖子,渔网般粗糙的手指指向东头:
“村长家有个手机……要不,我去给你们借来?”
“行。”周肆微微挑眉,银发在晨风中轻晃。
等老渔夫蹒跚的背影消失在土路尽头,虞莞突然轻咳一声,指尖勾了勾周肆的衣角:
“那个……我把你的表送他了,当作报酬。”
“我们家宝贝自己做主就行。”周肆忽然笑了,屈指弹了下她额头,语气宠得不像话。
二十分钟后,老渔夫气喘吁吁地捧回个灰扑扑的诺基亚,键盘上的数字都快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