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上战推文 > 其他类型 > 云游回村:孙子成低能儿?我能治!后续

云游回村:孙子成低能儿?我能治!后续

鄂佛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把肉块放在冷水盆里泡了泡,滤掉血水,又用酱油和调料喂了半个钟头,下到锅里煎炒。煎炒用的是胡麻油,俗称胡油。那时那地的农村人,每家每户都要在自留地里种一片胡麻,成熟后,打下籽,背到附近的油坊里榨成油,接济猪肉吃完那段寡淡的日子。胡油的味道很浓,倒进锅里热起来,屋里屋外都能闻到味儿,久久不散;一盘又酸又咸的烂腌菜,滴几滴胡油进去,就会变成香喷喷的美味了。肉块煎炒得变了色,变了形状,再放些土豆进去,加上水,盖上锅盖,开始炖。李玉花这是第一次炖刺猬肉,不知道炖多长时间合适,炖一会儿,她就揭开锅盖,夹起一块肉,用牙咬咬软硬。她每次咬完肉,都要喝口水漱漱口,有时还要干呕两声。徐振华担心地问:“是不是肉不好吃?”李玉花说:“没尝见味儿,但嘴里就是...

主角:白牡丹徐敬澜   更新:2025-04-29 16: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牡丹徐敬澜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游回村:孙子成低能儿?我能治!后续》,由网络作家“鄂佛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把肉块放在冷水盆里泡了泡,滤掉血水,又用酱油和调料喂了半个钟头,下到锅里煎炒。煎炒用的是胡麻油,俗称胡油。那时那地的农村人,每家每户都要在自留地里种一片胡麻,成熟后,打下籽,背到附近的油坊里榨成油,接济猪肉吃完那段寡淡的日子。胡油的味道很浓,倒进锅里热起来,屋里屋外都能闻到味儿,久久不散;一盘又酸又咸的烂腌菜,滴几滴胡油进去,就会变成香喷喷的美味了。肉块煎炒得变了色,变了形状,再放些土豆进去,加上水,盖上锅盖,开始炖。李玉花这是第一次炖刺猬肉,不知道炖多长时间合适,炖一会儿,她就揭开锅盖,夹起一块肉,用牙咬咬软硬。她每次咬完肉,都要喝口水漱漱口,有时还要干呕两声。徐振华担心地问:“是不是肉不好吃?”李玉花说:“没尝见味儿,但嘴里就是...

《云游回村:孙子成低能儿?我能治!后续》精彩片段


把肉块放在冷水盆里泡了泡,滤掉血水,又用酱油和调料喂了半个钟头,下到锅里煎炒。

煎炒用的是胡麻油,俗称胡油。

那时那地的农村人,每家每户都要在自留地里种一片胡麻,成熟后,打下籽,背到附近的油坊里榨成油,接济猪肉吃完那段寡淡的日子。

胡油的味道很浓,倒进锅里热起来,屋里屋外都能闻到味儿,久久不散;一盘又酸又咸的烂腌菜,滴几滴胡油进去,就会变成香喷喷的美味了。

肉块煎炒得变了色,变了形状,再放些土豆进去,加上水,盖上锅盖,开始炖。

李玉花这是第一次炖刺猬肉,不知道炖多长时间合适,炖一会儿,她就揭开锅盖,夹起一块肉,用牙咬咬软硬。

她每次咬完肉,都要喝口水漱漱口,有时还要干呕两声。

徐振华担心地问:“是不是肉不好吃?”

李玉花说:“没尝见味儿,但嘴里就是不舒服。”

李玉花在炖肉的时候,全家人都围着炉台,诚惶诚恐地站着,脸上都是一副庄严的表情,仿佛在进行着一场盛大的祭祀。

刺猬肉总算炖熟了。

铲出来,连同土豆,装了一大钵子。

酱油倒得多了,黑黢黢的,光凭看,确实不好分辨是什么肉,闻着还挺香。

在炖肉的中途,李玉花尝了几次,但只是咬了咬软硬,并没下咽,这时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肉来,正要往嘴里塞,犹豫了,扫视了一圈家人,最后把筷子朝向徐五仙:“爹,你走南闯北,吃过的东西比我们多,尝尝看像不像兔子肉。”

徐五仙耸动了一个喉结,吞咽了一下口水,吧咂了两下嘴,似是馋了,又似有点恶心。

他摆摆手:“我这几天闹肚子,不敢吃肉,你们尝吧,吃着香就行,别管它是什么肉。”

李玉花把肉举起来,问:“你们谁吃?”

或是因为在本地人的认识里,刺猬肉不能吃吧;或是之前被剥了皮的刺猬太像老鼠了吧,纵是几个月不见肉味的一家人,却谁也不想当第一个吃刺猬肉的人。

李玉花把肉举向徐振华,徐振华吸了口气,转动目光看了一遍家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徐金凤的身上,努努下巴:“金凤,来,尝一尝!”

自知是“罪人”的徐金凤,在这几个月来,受尽了父母和爷爷的冷眼嫌弃,这时听到父亲叫她,竟有点受宠若惊,嗯了一声,忙不迭地跑到李玉花面前。

看得出来,她也不想吃,眼睛中流露出抗拒的神色,但为了救弟弟,她还是张开了嘴,李玉花手里的筷子往前一送,肉便进了她的嘴里。

金凤起先慢慢地蠕动着牙齿,眉头紧皱,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要吐出来,渐而加快了嚼动速度,眉头也舒展开来,伸手进嘴里,揪出一根细骨头。

李玉花问:“好吃吗?”

金凤将肉咽下去,开心地笑了,点头说:“好吃的,比猪肉香!弟弟有救了!”

除了母亲,大概就数她最迫切救弟弟的命了,弟弟救不活,她就永远是罪人。

李玉花貌似不信,带着狐疑的神色又从钵子里夹起一小块肉,放进自己嘴里。

她的表情变化和金凤一样,起先也是有点抗拒,嚼了几下,便吃得津津有味,频频点头赞美:“嗯,确实比猪肉香!”

直到咽下去,眼睛中就放出光来,仿佛看到儿子已经活蹦乱跳了。

徐振华问:“怎样?”

李玉花又夹起一小块肉吃进嘴里,认真地描述道:“肉很细,很滑,还很有嚼劲,嗯,不错不错……就是带着点土腥气,倒是不太重,不细品吃不出来。”


这时,李玉花的态度越发坚决了,说:“如果程程健康,再要个儿子可以,但现在程程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情况,咱就不能再要了,咱们全家人要拿出全部力气来疼爱程程。假如再要个儿子,谁还会在乎程程?有了更好的,谁还会稀罕这个不好的?”

徐振华的想法,正好和李玉花相反,说如果程程健康,再要不要其实无所谓了,徐家的根是扎下了,正是因为程程可能会不健康,才有必要再要一个。

徐振华说:“如果程程真的站不起来,将来怎么娶老婆,咱们徐家不是断后了吗?”

李玉花说:“断不了,你爸是老五,上面有四个哥哥呢,他们都能给你们徐家立后。”

徐振华哭笑不得:“那能一样吗?”

李玉花说:“怎么不一样?反正都姓徐!我辛辛苦苦生下三个孩子,没一个跟我姓,我跟谁说理去?”

徐五仙长年云游四方,每次回村,必会成为焦点,在信息闭塞的当时,他满肚子的新鲜事,无疑是农村人最好的消遣,大家每每缠着他问这问那,他也非常乐意为他们传道授业解惑。

但这次不同,徐五仙违背建筑学常识蛮干盖楼,差点要了孙子的命,这让他成了全村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

他已经回村半年多了,是这些年在村里停留时间最长的一次。

他早就想走了,留在村里的每时每刻都不舒服,儿媳不待见他,时不时地比山说水,指桑骂槐,他在家里完全成了一个多余的人;村里人看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嘲笑,和他说句话,也总是透着讥讽。

然而他不能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且这事因他而起,他若一走了之,这辈子就没脸再回来了。

所以他尽量不在家里待,在村里也尽量避免见人,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村子边缘游荡。

这几天,他迷上了捉鱼。

麦子收割完,空地淌过水,黄河关了闸,下游的支流河道水势退去,逐渐变浅,断流,干涸,最后就剩下一些或大或小或深或浅的水坑,徐五仙每当看到这些水坑,就脱掉鞋,挽起裤腿,进水里摸鱼,每次必有收获。

当地的鱼多为鲫鱼,当地人称“板瓜子”,不知是品种原因,还是水土原因,本地的板瓜子都长不大,最长不过一拃,重约二三两,这样的鱼,就算是捉百十来条回去,刮掉鳞,除去内脏,也不够一家人饱餐一顿的,且费工费时,刺又多,吃起来很麻烦,容易卡着喉咙;腥味又重,炖一次鱼,家里的腥味几天不散,所以当地人对于吃鱼并不热衷。

当然,如果能得到一条二尺长的红鲤鱼则另当别论。

徐五仙则不管大小,见鱼就捉,先挖个小坑,掬些水进去,把鱼养起来,待捉到许多时,揪一根菅草,把鱼串成一串,避开村里人,鬼鬼祟祟地回了家。

他为了博取儿媳的欢心,撒谎说:“我听说过一个偏方,鱼汤可以治小儿麻痹症,我想应该对程程的病有好处。”

李玉花原本对这些小鱼鱼没多大兴趣,但听说能治小儿麻痹,就不能不当回事了。

事实上,李玉花并不知道儿子得了什么病,第一次去县医院时,她跟着,大夫先说是胸膜炎,后又说是脑膜炎,最后也没能确诊;第二次去市医院她不跟着,不知是大夫没说清,还是徐振华没听清,回来只是说:“治好了,但怕有后遗症。”


他们常常问徐锦程:“你老婆是谁?”

徐锦程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承认:“我老婆是胡悠逸,我外父是老虎头,我外母娘是赵秀莲!”

假如胡悠逸在场,听到这话,就生气了,像受了屈辱似的,大声嚷道:“我才不要做你的老婆呢,我不给糖子当老婆!”

徐锦程却固执己见:“你就是我老婆,你爸和我爸定的,不能改!”

胡悠逸就哭了,跑到赵秀莲面前说:“妈妈,我不要嫁给糖子,呜呜呜……”

老虎头大概也不想让自己聪明伶俐的女儿嫁给一个糖子,也有“悔婚”之意,每当人们这样逗徐锦程和胡悠逸时,他就不轻不重地埋怨徐振华一句:“别到处瞎球说,咱们当初就是开个玩笑。”

后来村里的人就发明了逗徐锦程的新套路,对他说:“人家胡悠逸不嫁给你,你的鸡溜溜没用了,快割了哇!”

徐锦程双手捂着裤裆逃跑,一边哭喊道:“不能割,要给老婆用,我老婆是胡悠逸……”

智力低下的徐锦程胆子大,砍七愣八的,但唯一怕“割鸡溜溜”和“骟蛋蛋”,听到这两个词语就大哭,后来他看见老虎头要骟队里的那匹儿马,他也拦着不让。

那是一九八一年春,蒙原县已全面完成了“包产到户”改革,农村以家庭为单位承包土地,生产资料全部转为私有。

分配自然是本着公开公平公正的原则,以家庭人口数计算土地亩数,优劣地合理搭配打包,最后抓阄具体到户。

但天下没有绝对的公平,无论怎么分配,总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对分配结果不满意的,本着两相情愿的原则,可以和别人自由调换,或直接调换,或补偿一些钱物或粮食,调换完在生产队备个案即可。

怂善且不会拒绝人的老虎头,便成了大伙儿争相调换的对象。

人们一改往日对老虎头的傲慢和耍笑,个个陪着真诚的笑脸,这个递烟,那个点火,也不叫他老虎头了,年轻的叫他“胡哥”或“胡叔”,年长的则叫他一声“厚财”,这时候人们才想起,老虎头原来是有大名的,叫胡厚财。

最后,老虎头拿到手的地,基本是些不好的地,或是些很远的地,连队长也看不下去了,骂老虎头:“你别只顾着现在做好人,听人那两句夸奖心里舒坦,将来地里长不出庄稼来,全家人挨饿受穷,你哭黄天也没泪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

其实老虎头并不喜欢被人夸奖,他何尝不想拒绝人们的换地要求,只是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每每都是在半推半就之下,着了别人的道,这么多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喜欢被夸奖的是徐振华,被人一顿糖衣炮弹狂轰滥炸,尤其是在他吹牛之后借题发挥奉承他几句,他马上就找不到北了,所以在队里分地时,他也没少吃亏。

吃了亏的老虎头回到家,跟老婆赵秀莲说他家分到了哪些地,他老婆神情沮丧地叹几口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老虎头怂善,他老婆比他更怂善,已经三十多岁了,见了队里的人还有点害羞。

吃了亏的徐振华回到家,却被老婆李玉花狠狠地教训了半天。

李玉花又跑去找跟徐振华换地的人,说她家反悔了,不换了。

人家先是陪着笑脸说好话,她不依,人家便口气硬了,说那地现在已经是我家的了,白纸黑字在队里的账上记着呢,换不回来了,我们当初也没逼你,是你家男人自愿换的。


他也伤心呐!

他虽然是个文化人,但骨子里还是重男轻女的旧思想,女子都是赔钱货,小子才是传后人,可是八年前,儿媳给他生下个大孙子,未出满月就夭了,接连蹦出两个女子来,现在好不容易又生下个小孙子,刚过百天又要死了,难道徐家要断子绝孙了吗?

在儿媳的骂声和哭声中,徐五仙不由悲从中来,也哭了起来,蹲在地上,一把一把地抹着鼻涕和眼泪。

徐振华和徐金凤进了屋,李玉花看见女儿,越发按捺不住,将儿子放在炕上,提起女儿就打,嫌空手打得不够劲,顺手抄起一把用糜子苗扎的笤帚,雨点般地落在女儿身上。

徐金凤毕竟年幼,虽然自知自己是“罪人”,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她大哭起来。

她一边挨打,一边哭,一边叫着妈妈,一边蹦跳着,一边颤抖地扑挲着被打过的部位,仿佛这样可以缓解疼痛。

先前有村里的人拦着,现在没人拦了,李玉花可以放开手脚尽情地打了。

徐振华甚至还帮衬着骂:“好好打,打死算了!”

徐五仙得了空,总算可以看看孙子了。

徐锦程这会儿躺在炕上,不哭不闹,一动不动,眼睛紧闭,不知是在昏迷中,还是睡得沉,只是嘴唇偶尔吧咂一下,证明他还活着。

徐五仙坐在炕棱上,俯下身子看着孙子,长胡须耷拉在孙子脸上,眼泪哗哗地下,从脸上流到胡须上,胡须湿漉漉的。

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孙子干瘪的脸蛋,起先是哽咽,一边轻声呼唤着孙子的小名,见孙子兀自不醒,他终于爆发出一声苍老的哭喊:“程程啊,你睁开眼看看爷爷吧!”

徐振华本来没哭,听到这声哭,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扑倒在红躺柜顶上,放声大哭起来,握紧拳头,捶打着柜顶。

其时,除了躺在炕上的徐锦程,和在外面玩耍的徐银凤,徐家所有的人都在哭,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凄惨,拴在院里的小儿马也跟着凑热闹,扯开喉咙嘶叫起来。

哭声传到了田野,正在地里割麦子的村民,纷纷直起了腰,悲悯的目光投向徐家的方向,都以为徐锦程死了。

队长叹息一声:“唉,到底没保住,徐振华没儿命。”

有人却又开起了老虎头的玩笑:“哎,老虎头,你闺女守寡了,嫁给我儿子吧,我不嫌弃,你老婆那么漂亮,你闺女肯定也差不了。”

徐银凤从河槽里爬到河堤上,也望着自家方向,竖起耳朵听着,满脸惊慌。

她定夺了一会儿,忽然撒开腿,朝着自家方向跑去了。

徐锦程并没有那么快死,但是身体每况愈下,除了还有一点体温和呼吸外,基本上和死人没什么分别了,连奶都不会嘬。

徐振华已不抱希望了,甚至说要把他扔出去,早死早投胎。

不怪徐振华残忍无人性,人穷命贱,在医疗水平落后的当年,不知有多少孩子死于不知名的疾病。

像徐锦程这样已被医院判了死刑,且没有半点活气的孩子,留在家里,对他来说是折磨,对大人来说是上刑,反正迟早熬不过,不如早点解脱,趁他还感知不到痛苦的时候。

但李玉花舍不得,儿子不嘬奶,她就把自己的奶水挤在碗里,掰开儿子的嘴,一小勺一小勺地给他喂,尽管他咽不下去多少,大部分的奶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但聊胜于无。


徐金凤被踹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抹了把眼泪,站直身体,做好了继续挨打的准备,显然她也认为弟弟是她害死的,母亲怎么惩罚她都是应该的。

李玉花还要打,众人拉住了她,让徐金凤快跑。

徐金凤却不跑,只是哽咽垂泪,浑身发抖。

队长上前劝道:“好了,玉花,别打了,这不人还活着吗?”

李玉花嚎啕着说:“医院说没救了,让回家等死……”

队长说:“那说明根本就没什么大病,所以他们查不出来,说不定过几天自己就好了呢?”

看了一眼徐五仙,又对徐振华说:“振华啊,这段时间你家没劳力,全队的人都在替你家出力,自家的自留地都没空收,你先回家歇一歇,赶快来割麦子吧!”

那时虽然是大集体,但政策允许个人在不耽误集体劳动、不占用公共资源的前提下开荒种地,俗称“自留地”,产出归个人所有;也允许个人养些猪羊鸡鸭补贴家用。

队长有点言过其实了,干集体的活,村民们可能不积极;干个人的活,他们跑得比谁都快,早利用集体劳动闲暇,把自留地的麦子收割完,拉到场面上了。

他这么说,其实就是抱怨徐五仙的一无是处,同时告诉徐振华,要领队里的情。

在众人的劝说和安慰下,李玉花终于爬上了马车,抱起了儿子,徐振华挥起小皮鞭,赶起马车往家里走。

徐五仙和徐金凤像两个罪人似的,耷拉着脑袋,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

徐银凤则站在远处的河堤上,朝这边望,直到马车走远,她又跑下河槽玩耍去了。

回到家里,李玉花对公公的怨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抱着儿子推开家门,一股热浪伴随着一投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屋里乱得像猪窝,脏得像茅房,地上、炉台上、炕棱上,甚至炕上的油布上,随处可见不知名的脏秽物,一滩一滩,每滩上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苍蝇。

李玉花开门惊动了这些苍蝇,呼地一下全飞了起来,四处乱窜,嗡嗡嗡地,甚至造成了“空中交通拥堵”,有几只躲闪不及,撞到了李玉花的脸上。

徐振华正在卸车,徐五仙先跟着李玉花进了屋。

他比任何人都关心孙子的生死,只是这事因他而起,先前在外面,他怕儿媳当众数落他,没敢靠得太近,没看到孙子的情况。

这时他凑上前去,急切地说:“快让我看看程程,真的没救了吗?”

李玉花转身就骂:“爹,你也太不懂事了吧,家里出了这么大事,你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当时当地的农村人,称呼“爸爸”是“大大”,但徐家是外地人,他们老家叫“爹”。

李玉花借着屋里脏乱差的由头,对徐五仙展开了火力十足的言语攻击,很快把话题扯到了盖楼房上面,骂徐五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熬胶不粘,沤粪不臭,只会吃白食,酸文假醋,装八二五,害人害己害社会,损儿损女损阴德……

“装八二五”是西北方言,意思和“装逼”差不多,李玉花虽不是当地人,但来这里已十来年,也学会了很多方言。

她越骂越口不择言,火力越强,骂着骂着就大哭起来。

徐五仙在家里的地位一直很高,说一不二,儿子儿媳向来不敢造次,有时他们说话稍有不中听些,他瞪一下眼睛,他们就乖乖地闭嘴了,但此时,成了“罪人”的徐五仙不敢回半句嘴。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