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觉明张觉民的其他类型小说《人在明末,朝九晚五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诶嘿ing”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安边镇。官道上。一妇人带着一大一小,三人坐在一辆宽敞的大马车里。而一旁,还坐着一个憨厚的少年。“响娃子,你这一声不响的,就跑出来,等你回去后,你爹非得打断你的腿。”张母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坐在张觉民一旁的李响,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混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他们前脚刚离开村子,这小子就跟着上来,说是要跟着一起去延安府。而且还搞到路引。以李响父亲的性格,会让这小子离开?十有八九是背着干的,也不知道里长怎么会给这小子开路引呢?张觉民倒是没什么意外,十有八九是李响砸钱了。毕竟路引这个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搞到。少年想出去闯荡一下,也不都是坏事儿。马车一路跌跌撞撞,沿着官道一路南下。这马车,有点像后世的那种城际公交车,车大,大概能坐下二十来人,从定...
《人在明末,朝九晚五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安边镇。
官道上。
一妇人带着一大一小,三人坐在一辆宽敞的大马车里。
而一旁,还坐着一个憨厚的少年。
“响娃子,你这一声不响的,就跑出来,等你回去后,你爹非得打断你的腿。”
张母没好气的扫了一眼坐在张觉民一旁的李响,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混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他们前脚刚离开村子,这小子就跟着上来,说是要跟着一起去延安府。
而且还搞到路引。
以李响父亲的性格,会让这小子离开?
十有八九是背着干的,也不知道里长怎么会给这小子开路引呢?
张觉民倒是没什么意外,十有八九是李响砸钱了。
毕竟路引这个东西,可没那么容易搞到。
少年想出去闯荡一下,也不都是坏事儿。
马车一路跌跌撞撞,沿着官道一路南下。
这马车,有点像后世的那种城际公交车,车大,大概能坐下二十来人,从定边那边出发,终点延安府。
而他们村子,距离定边颇为远,所以一早,张母便带着张觉民还有小丫头直接到这安边镇等着,这里算是这趟车的一个上车点。
从村子去延安府,要是步行的话,大概需要一日的时间。
这不,张觉民要回来了家里的积蓄,这才有坐车的钱,不过这车自然也不便宜,一人二十文,大人小孩一个价。
不过,这时间上却节约了不少。
大约过了半日。
也就下午三四点的样子,一路摇摇晃晃的张觉民众人,终于算是到了延安府。
到了城门,张母便带着张觉民还有小丫头下了车。
坐了一天的车,又是摇摇晃晃的,小丫头早就受不了,在张觉民的背上睡着了。
而李响,下了车,直接跑了。
路上张母说,让他这些天跟着自己,等自己回去再把对方带回去,这可把他吓住了,所以,直接跑路。
“这小子。”
没看见李响,张母忍不住骂了一句,可是找不到人,他也没办法,只能等回去告诉他父亲,让其亲自来找了。
没办法,只好先带着张觉民和小丫头进城。
张觉民的外公,在延安府做镖师,算是不错的营生,不过家里情况也算不上很好。
不然,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乡下的张父了。
也是提前知会过,等张母带着张觉民还有小丫头到了一处小院子外时,一个老夫人似乎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娘!”
看见老人,张母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小跑着,奔向了老妇人,眼睛不自觉的红润了起来。
“秀丫头,回来啊,哎,瘦了。”
老妇人拉着张母的手,不舍得松开。
张觉民跟在一旁,连忙喊了起来:“外祖母好。”
看见张觉民,老妇人半眯着眼忍不住的点头。
“民哥儿都长这么大了啊?嗯,不错。”
这时,在张觉民背上的小丫头也醒了过来,似乎有些怕生,怯生生的露出半个脑袋。
“快叫外祖母!”
张母瞪着小丫头一眼,示意叫人。
老妇人看着小丫头,顿时笑了起来。
“这是灵儿小丫头啊,之前那么小一点,现在一晃都长这么大啊。”外祖母露出一副慈爱的面容,笑吟吟道。
“外祖母好。”小丫头没见过外祖母,不过听着母亲的话,还是叫了起来。
“好好好,走,走,进屋,你这五年都没回来了,这次说什么都得多住几天。”
跟着张母,张觉民背着小丫头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不过却十分得整洁,入门后,便可以看见整体的布局,有些像四合院,出去进门这边,前、左右各有几间屋子。
刚进门,没走几步,张觉民便看见一个年轻的妇人,围着围裙走了过来。
看见张母,笑盈盈的打起了招呼。
“大姐回来了啊。”
张觉民思索的脑海中的记忆,此人好像是自己的二舅媳妇。
外公膝下有两子两女,自己母亲最大,其次是两个舅舅,最后还有一个小姨。
“存司。好久不见,快叫舅妈。”张母指挥着张觉民还有张灵小丫头叫人。
张觉民是见过对方的,所以直接叫人。
小丫头也紧跟其后。
“这是民哥儿?还有灵丫头?哇,这是长这么大了啊。”
二舅妈笑得花枝招展,一脸的感慨时间过的真快。
外祖母笑盈盈的看着众人,随即挥了挥手。
“你先去忙你的,我带着秀丫头说说话?”说着,便拉着张母去了正厅那边。
张觉民本来也想跟着,不过张母却让两人自己去玩,没办法,他只好将小丫头给放了下来,打算看看这个院子。
“娘,存司她们这是?”
张母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家二伯他们要搬家去西安府了,今年过年就不回来了,所以提前过来吃顿饭,算是送行。”
“哦!”张母明白的点了点头。
她刚刚还疑惑,怎么家里准备宴席呢?自己可没这么大的面子,原来如此啊。
“二伯家,之前不是延安府衙的捕快吗?他这搬走了,那捕快的伙计不是丢下了?”张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期待的问道。
“没呢?”外祖母摇了摇头。
“这捕快的活计,本来是打算留给你三弟的,可是你也知道,你三弟这个人,整天不干正事儿,衙门几次点卯人都不在,现在啊,你爹也恼火这个事情。”
听见这话,张母却突然眼前一亮。
自己不就是来给儿子找事情做的吗?相对于镖师,这捕快可不知道要好多少?
自己三弟不争气,那可别怪我这个做姐姐的了。
随即眼睛一转,带着有些撒娇的味道,靠着外祖母。
“娘,乡里私塾的老先生回乡了,民哥儿也十五岁了,说是不读书了,我这不是带着民哥儿来延安府看看,能不能给他找个活计做吗?家里也就那几块地,哪里养得起啊。”
一听女儿这话,她哪里还不明白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此事,你给我说没用啊,你爹作主,等你爹回来,你问问他?”
爹能同意?
张母一想就知道事情很悬,毕竟对于当初自己嫁出去,对方就不看好,而且毕竟这本来是三弟的活计。
不过再怎么自己也得试试,事关自己儿子的未来,豁出去了,被骂也得试试。
“桃枝绽蕊映晴空,细柳垂丝扶暖风。”
“燕舞低空添意趣,溪流浅岸韵声融。”
“新芳吐翠千山秀,暖日驱寒万木葱。”
“且看春潮添胜景。心怀绮梦韵悠悠。”
(原创,借鉴请标明出处)
“这倒是一首不错的春景诗了。”听着小侍女读完诗,刘巧云浅浅的笑道。
不错二字就打发了?
一旁的沈文和沈聪一脸吃惊,这诗对于她俩来说,简直就是可以拿出去装逼的存在了,可在人家刘小姐的眼中,也就是不错而已。
那什么才是好啊。
沈婉不懂这些,这次主要是来看热闹的。
另外也算带他们来长长见识。
张觉民没发表意见,自己这九年义务教育,要说作诗,自己哪里会,要是想装逼抄诗,那尴尬了。
自己背的唐诗三百首,而且还多都只有半阙,人家读书人又不是不知道。
至于抄满清时期的,那个老头上万首诗,自己也没学过啊。
再说了,自己也不知道清朝有哪些诗啊,万一抄错了呢?
所以还不如当一个看戏的人。
自己的主要目标还是赚钱,把父母接出来,然后伺机而动。
而与此同时。
沈家这边。
妇孺们都去了院子,大厅中只留下了两个四位老人。
“老二啊,你家老三呢?”
见没外人后,外祖伯父脸上带着一丝愠怒的看向外祖父。
“衙门捕快,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他倒好,直接点卯不在,人都找不到?你说,他究竟还想不想干?”
知道事情的原委,外祖父一脸的歉意。
“大哥,此事是我的错,等着小子回来,我一定好好说教他一顿。”
哪知这话一出,外祖伯父却摆了摆手。
“算了,我算是看出来,这小子这么肆无忌惮都是被你给惯着,捕快这事情,我看他就不用去了,我陪着我这张老脸去求的典史大人,他倒好,直接撂挑子。”
一旁的外祖母也一脸尴尬。
一听事情黄了,外祖父顿时有些急了起来。
“大哥,这可不行啊,这捕快要是没了,那不是便宜了其他人吗?”
“你还知道这个啊?”外祖伯父一脸怒意。
“可现在你让我怎么办?我这老脸往哪里放?”
“大哥,要不你再求一下典史大人,在给三子一个机会?”外祖父有些祈求道。
“不是我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典史大人说了,要么我推荐家里人,要么他就让其他人代替,我现在哪还有人?”
外祖伯父有些沉闷道。
“爹,让我家民哥儿试试呗?”
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了张母的声音,原来她根本就没走远,一直在门口偷听,事关子儿子的前程,至于脸面,要什么?即便是被父亲打一顿她也愿意。
“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儿。”
看见女儿,外祖父一脸怒意。
此刻张母也是放开了,直接怼到:“爹,三弟自己不珍惜,今日送伯父他们,他也不回来,这算什么?我看着捕快还不如让给我民哥儿。”
这话倒是给外祖伯父提了一个醒。
捕快这个位置,自己走了后,便宜别人,还不如自己家人上。
明哥儿虽然年纪小了点,但是也不是不可以,还读过书,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这是来抢你弟弟的东西?”外祖父明显有些不高兴了,看着张母怒道。
一旁的外祖母扯了一下外祖父的衣角,给其示意了一个眼神,却丝毫不起作用。
“什么叫抢弟弟的东西,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你们同意过吗?老三呢?他想要什么?你们哪次没满足,再说了,这叫抢吗?这是他自己不要的。”
张母也是豁出去了,母为子刚,即便是面对父亲,她也要说不。
“你你你····”
明显,外祖父被怼得无言以对,指着张母,半天说出去话来。
可是这确实怪老三啊,捕快啊,这么好的职业,居然不干,自己这张老脸都被对方给丢尽了。
“秀丫头,你说让你家民哥儿来,可他不是还在读书吗?”外祖伯父显然对这个提议有些动容了,确实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了。
张母也不隐瞒,将之前的事情的说了一遍。
听了这话,外祖伯父明白的点了点头。
“我看行,民哥儿这人老实本分,又读过书,做个捕快绰绰有余了。”
外祖伯父这话一出,显然是给这件事给定性了。
毕竟他现在要走,确实也找不到其他人。
外祖父此刻也无话可说,毕竟那捕快本来就是大哥的,他要给谁,自己也没办法。
“这样,你明日,带着民哥儿来衙门口找我,我还有三天的当值,也能教教他一些东西。”
听见这话,张母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成了?
捕快啊,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业,居然就这样落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
“好,好!多谢伯父了。”
外祖伯父却微微抬手。
“不过我还是丑话说在前面,要是民哥儿和他三舅一般,可别怪我无情。”
张母却淡然一笑。
“伯父,你放心,他要是敢,我腿都给他打瘸。”
此刻,醉梦楼上,张觉民突然觉得有一丝凉意袭来,下意识的抖了抖腿。
这开春后,天气还是有些冷啊,更何况这还是在河边。
这期间陆陆续续的送来了一些诗词,不过这刘家小姐似乎眼光很高,对这些诗词都没什么好评,带着些许失望的表情。
张觉民没有去人前显圣,毕竟以自己的知识储备还真不一定是这些人的对手。
万一被拆穿那可就尴尬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安心心做个观众就行。
很快时间便到了下午,文会也以那种虎头蛇尾般结束,至于说什么知府大人要来,全是噱头,就来了一个教习。
至于诗词,能够抬的上门面的,也就那首春韵,至于其他的,不提也罢。
没了热闹,沈婉便带着四人打道回府。
等回到家,外祖伯父他们已经走了。
而刚到家,张觉民便听见母亲似乎在教育小丫头的声音。
“你这笨丫头,真是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怎么了?”张觉民好奇的走了过去。
张母看见儿子来了,刚要和对方分享喜悦,可看着不远处的三弟妹,没有开口,而是说起了小丫头的事情。
从县衙出来后。
张觉民便沿着大街往回赶。
刚到外祖父家门口,他便看见自己母亲早已等在了小院门口,一旁还有一个小屁孩,撅着屁股在玩泥巴。
看着张觉民身穿差服,少年英姿,张母着实有些眼前一亮。
有些激动的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更用手摸了摸这捕服的料子,一边摸着还一边嘀咕道。
“还别说啊,这衙门的衣服料子就是好啊。”
要知道,在古代,一件破棉袄都能拿去当铺当东西,老百姓,一般穿着都是麻布衣。
不然,你以为为啥水浒传里面,那些人打架前第一件事情,便要把衣服脱掉,露出光膀子了。
衣服对于老百姓来说,那可是精致的呢?
有些人一辈子都只有一两件衣服。
所以,这种差服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成了高档货。
一旁的小丫头,看着自己大哥,也有些惊讶,伸着还有些泥巴的小手,就要过来,,却被张母一把打了回去。
“去,一边玩去,别弄脏了你大哥的差服。”
没摸到,还被打了,小小丫头显然有些不乐意,鼓着腮帮子,瞪着大眼睛,小脸委屈巴巴的。
“走走走,咱们进去,去给你外祖母瞧瞧。”
没理会小丫头,张母直接拉着张觉民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
眼尖的二舅妈和三舅妈便看见了张觉民。
对于张觉民顶了三舅的职位,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三舅妈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介意的。
倒是二舅妈,看见换了一身行头的张觉民后,一脸的稀意。
“哎!还别说,民哥儿,换了这一身衣服,看起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了。”
一旁的外祖母也忍不住点头表示赞成。
只是一旁的三舅妈却,一脸的尴尬,之前自己家那口子穿着这身回来显摆的时候,可没见你们夸一句,现在怎么都变了。
张母则是脸上挂着有些得意。
有些显摆起来。
而这时,去镖局那边忙了一天的外祖父和小姨也刚好回来了。
沈婉一进门,便看见被大家围起来的张觉民,顿时有些好奇的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他起来,也忍不住微微点头。
“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倒是有几分模样,家里的那几个,就属你长得最标志,不像三哥,穿什么都像地痞流氓。”
“咳咳咳!”
话音还没说完,一旁的外祖父故意咳嗽了几声。
沈婉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倒是一旁的三舅妈,低着头有些失落,自己家的那口子,确实不争气,可奈何自己劝不住啊。
这都五日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小姨轻轻拍了一下张觉民的肩膀,习武之人,自然力气不小,这一下,差点没把他给按在了地上。
“就是身子骨差了些,刚好最近我也不走镖,你跟着我习武吧?”
这个话题一出,大家纷纷表示赞成。
毕竟作为捕快,怎么可能不会点武艺,不然怎么对付那些歹徒。
倒是外祖父,或许他自始至终都不觉得张觉民做捕快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没发表意见,只是默许了这件事情,转身回了大厅。
夜晚吃过东西后。
张觉民跟着母亲回了房间。
“你现在做了捕快了,你外祖伯父还有两天就离职了,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跟着你外祖伯父,多学一点。”
张母坐在桌边,手中拿着针线,对着烛火,缝着他之前换下来的衣服,一边叮嘱起来。
“嗯,我知道。”张觉民明白的点了点头。
“还有你外祖父,对于你当这个捕快的事情,本来就不高兴,不过事情已经成定局了,他也不好多说,以后他要是不说,你就没看见,别惹他不高兴。”
张母继续叮嘱道。
“娘这是要走了?”听见张母这话,张觉民似是反应了过来。
张母剪掉了线头,将衣服直接扔到了一旁,缓缓点了点头。
“这次出来,本来是给你某一份差事的,现在事情已经弄好了,我不回去还留在这里干嘛?”
也是。
张觉民明白的点了点头。
“我给你外祖母说了,这房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你外祖父家也不差你这份伙食,安安心心的做你的捕快,其他事情不用担心。”
张觉民一时间有些不舍起来。
毕竟才重拾亲情没几天,这就又要分开了,心中确实有些难受。
想着家里。
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之前弄来的那几两碎银子递给了过去。
“娘,这个你收好,我在这边也用不上。”
张母一看见儿子递来的银子,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这银子你哪里来的?”
才做一天捕快,就有这么多收入?
张母明显有些惊讶起来。
“这个是衙门发的安家费,我这不住在外祖父这里,自然用不上了,还不如你带回去补贴家用。”
张觉民找了一个不错的借口。
毕竟,认知的局限性,张母也自然不会清楚这里的门道。
看着碎银子,张母最后也只拿了一部分起来,小心的将其装进了她那个小荷包,叮嘱了起来。
“这钱为娘给你存着将来给你娶媳妇儿用,剩下的你自己留着,你一人在这里,也需要一些开销。”
额~
张觉民听见这话,恍如隔世。
这话,似曾相识啊。
不过想着自己也才十五岁的年纪,娶媳妇儿也太早了吧。
古代的晚上,没电视看,还没电灯,跟没手机玩,点蜡烛照明或者油灯,这些都是要花钱的,所以一般人家,天一黑,便早早的休息了。
缝补好衣服后,灭了灯,一家人便直接睡下了。
只是张觉民似乎还没睡一会儿,他便听见当当当的敲门声。
“小彘,起来啦,不是说练武的吗?”
门口,沈婉的声音响起。
打开门,张觉民顿觉眼前一亮。
今日的小姨,换了一身深色劲装,身材婀娜,长发竖起,手中握着一杆长枪,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姿态。
他急忙扫了一眼天色,这天都没亮呢?
不过习武,也确实自己答应的。
受后世影视剧影响,谁年少时,没有一个武侠梦。
想当年。
一柄竹剑手中握,十里菜花了无头。
归来慈母掌中枝,嗷嗷惨叫哭一宿。
“别误会,别误会,”杜川急忙抬手示意。
“我这里确实有一套城里便宜的院子,城东街道尽头,围墙下那个。”
“什么,鬼院?在你手中?”
一听这话,朱成和和宋奇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的错愕。
鬼院?什么鬼?
张觉民听得一头雾水。
“谁说不是呢?这院子在我手中三年了,我也没办法啊。”杜川一副卖惨道。
“什么鬼院?”张觉民看着朱成和和宋奇志好奇的问道。
作为唯物主义者,他才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
“秉吾你有所不知,这鬼院,就是咱们城东那墙角的一个院子,几年前,那里曾是一个戏班子住的地方,那戏班子里面,有个漂亮的女子,喜欢穿一身红衣,平时也喜欢在院子里面的戏台上练戏。”
“可不知道怎么地,在一个雷雨天,莫名其妙的吊死在了院子里面的那棵树下,那时候我才刚进衙门,也参与了调查,结果就是这姑娘是自杀,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可这姑娘自杀后不久,那院子就出问题了,一到雷雨天的夜晚,偶尔那姑娘就会穿着她那一袭红衣,出现在院子那戏台上,唱着她之前唱的戏,不少人更是亲眼所见,实在是匪夷所思。”
朱成和说着脸上还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确实,这事儿我也听说过。”宋奇志在一旁补充了起来。
“后来就有人传,说这姑娘是冤死的,来找人报仇的。”
“衙门没管?”张觉民见两人说的有鼻子有脸的,也起了好奇心。
朱成和摇了摇头。
“怎么没管,衙门查了,没查到什么啊?再加上这姑娘就是出来唱戏,也不害人,后来有事请法师做法,可依旧无效啊,只要雷雨天,她偶尔还是会出来唱戏,久而久之,哪里就被叫鬼院了,也没人敢去住,荒废了几年了。”
听着两人的话,张觉民倒是疑惑起来。
鬼?他自然是不信的。
这种东西,要么是人为,要么是其他的。
可这人为,必定是有目的的啊,可老朱也说了,对方不害人,那为了什么?
不让人去院子里面住?
或者,这院子里面藏着秘密?
“那现在那女鬼还出来吗?”张觉民顿时产生了想要去一探究竟的想法。
当然纯属好奇,毕竟建国后不准动物成精,这野生,勾起了他的猎奇心思。
“现在?”朱成和思忖了片刻。
“虽然这后来呢出来次数少了,可这马上入夏了,雷雨天一来,对方应该还会出来吧?怎么,你不会是想去看看吧?我给你说千万别,那可是女鬼啊,虽然人家不害人,可你要是非去得罪对方,那可不一定。”
张觉民明白的笑了笑,反而是看向了杜川。
“你这院子卖不卖?”
杜川被这么一问,顿时把目光落在了朱成和和宋奇志的身上。
我这卖,还是不卖呢?
不卖就砸在自己手中啊。
“不是,秉吾,你来真的啊?”一旁的朱成和顿时急了。
那可是鬼院,不是其他房子。
“对啊,秉吾,延安府房子这么多,到时候咱们再找找呗,这鬼院咱们还是算是吧?”
张觉民却摆了摆手。
又是在城中,又是在角落,这对于他这种i人来说,简直是完美,至于说鬼屋,那自然是假的,说不定价格还会便宜不少,处理后,一样住人。
“就它,你多少卖?”
张觉民看着杜川直接问道。
“真要啊?”
杜川满脸费解,自己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张公子是真的头铁啊。
人靠衣服,马靠鞍。
还真应了那句话,换了一身差服的张觉民,明显和之前大不一样了。
虽带着少年那稚嫩的脸庞,眉宇间却难得的露出几分英姿飒爽。
“小子底子还不错,成长大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啊?”
库房的老头有些打趣般的看着张觉民。
似乎是觉很好不错,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对着一旁的沈外祖伯父补充道:“这小子婚配了没?我家有个丫头,我看挺合适的。”
这个沈外祖伯父还真不知道,不过他也不是什么乱点鸳鸯谱的人,随口拒绝。
“就你家的那丫头,我看还是算了。”
“哎!你是不是瞧不上我家啊?”
账房老头明显不乐意了,说自己家丫头不行,那怎么行。
不过外祖伯父却并未和其计较,而是带着张觉民直接离开这边库房,往一旁不远的厢房而去。
这边就是这群捕快平时上班的地方,又叫班房。
地方不大,不过却打理的十分干净。
等两人进来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个穿着和张觉民一样差服的衙役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这个时代的衙役上班是要点卯的,按照后世的时间来算大概是早上六点左右的样子。
点卯后,就是大家各自去干活了。
众人看见外祖伯父带着张觉民进来,不约而同的的喊了一声——头儿。
看的出来,外祖伯父在这里混的很不错,要不是要去西安府那边,这捕快的工作说什么也不会丢的。
“大家都到了吧?”外祖伯父扫了一眼人群问道。
“除去许宽还有曹松告假外,其他人都到了。”一旁的一位看起来大约三十多一点的壮硕男子补充道。
外祖伯父点了点头。
衙门的捕快当然不止他们十来人。
捕快分为很多种,有在衙的,也有外出的,当然还有监狱狱卒这些。
他们这些都各自分工不同。
像张觉民他们这种外勤的,分为了四个堂口,分管延安府东南西北,日常任务除去缉捕查案之外,还有巡街防盗防火之责。
古代可没有消防员,要是着火了,还不是他们和老百姓一起上。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张秉吾,我孙子,你们也知道,我再过几天便要走了,所以提前带他来给你们认识一下。”在外称呼,古人习惯叫字,所以叫张秉吾,并没有奇怪的。
外祖伯父毫不掩饰自己和张觉民的关系,毕竟人走茶凉,趁着自己还在,能给亲人谋取一点好处,这样再好不过了。
听见头儿这话,众人都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张觉民。
一旁之前那个说话的中年男子,更是侧身靠了过来,小声的对着外祖伯父问了起来。
“头儿,你这孙子来了,那之前那个呢?”
外祖伯父脸上有些无奈。
“那个沈老三不用管,我给典史大人说了,直接革职。”
听见这话,众人这才放心下来。
确实,林子就这么大,锅里的肉就这么多,头儿你要是在临走之前,这么肆无忌惮的往这里带人,这就有些跟我们抢饭碗的嫌疑了。
“成和,奇志,以后秉吾就跟着你俩,你们年纪相差不大,好好带带他。”
朱成和和宋奇志一听这话,爽快的站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搂着张觉民的肩膀,一脸笑道:“放心吧!头儿。”
外祖伯父见此,这才缓缓点头,转而对着一旁的那个中年男子说道:“我走后,这里就靠你了,跟我去典史大人那里一趟。”
算是托孤,也算是临行前的补偿。
你照顾好孙子,我把这个头儿的位置给你,也算是一种交易吧。
安排好这些后,大家便直接散了。
外勤有外勤的工作。
巡街便是最主要的,防患于未然,这才是最关键的。
朱成和和宋奇志带着张觉民,简单认识了一下,自报家门后,三人直接出了县衙,沿着街道,直接到了西边的一处闹市边。
“咱们捕快平日里要是没什么事情做,其实挺闲的,也无非是每日点卯起的早了些罢了·····”
朱成和叙说这做捕快的一些事情,张觉民跟在一旁用心的记着。
没过一会儿,三人便到了街角的小摊贩前,直接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老板,三碗臊子面。”
小摊贩一看张觉民三人,顿时露出一脸吃瘪的表情,不过却还是老老实实的照照办,只是心中有些感慨。
今日看来又得亏本了。
臊子面算是这边的特色早餐了,捕快点卯的时间早,所以一般情况,他们都是点卯后然后再出来吃东西。
当然内勤的捕快可不行,他们得自备伙食,县衙才不会管他们吃了没。
没过一会儿,三碗加料十足的臊子面被老板端了上来。
看着碗中的面,张觉民有些愕然,这比自己以前吃的,不知道多了多少,佐料更是不要命的加,整个碗都快装不下了。
看的出来,这些小商贩,对于他们这些捕快,有一种自带的恐惧。
倒是朱成和,扫了一眼碗,以及端碗过来的老头老板,似乎是有些打趣的问道:“老头,你孙女呢?今日怎么没看见她出来啊?”
一提到孙女,老头顿时有些被吓到,急忙道歉了起来。
“几位捕爷,我家那丫头身子弱,生病了在家呢?”
听到生病了,朱成和和宋奇志也是一阵无语,凑过头,靠近了张觉民笑道:“我给你说,这老头有个孙女,长得十分的标致,本来今日是想带你来见见,看来你是没缘分了哦?”
张觉民一阵无语,感情你们绕了这么远过来吃面,居然是为了看一眼美女,真是服了,不过初来乍到,他也只好浅浅赔笑,不发表意见。
没有美女看,三人也只好吃东西。
吃完后,两人擦了一下嘴,直接起身,便要离开,并没有要付钱的意思。
吃白食,这在这群捕快的眼中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看着一脸肉疼,却不敢说什么老板,张觉民心中不知为何,有些茫然。
酷吏、酷吏,也许说的就是像他们这些人吧?
自己要与光同尘,又或者坚持本心?
默默的从口袋中掏出了之前丫头留在自己这里的铜板。
三个人,这么大三碗面,他也不知道多少钱,所以全部放在了桌上,这才起身跟着两人离开。
老板看着三人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吃一顿,还好,可要是变得法收保护费,这才是老板最担心的。
没办法,谁叫自己遇到了呢,也只怪自己运气不好了,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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