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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别跪,夫人她重生不要你了江明珠萧晋权 全集

花弄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敢?”江明珠瞪大眼,恶狠狠地盯着他,呼吸都粗了几分。即便他并不知这是为他的孩子点的,他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死者为大。怎么可以如此无耻!萧晋权却不做人,冷笑反问:“有何不敢?”江明珠理智回笼,深呼吸了两口,才平静道:“只是一个提起来,我便会伤心,又与萧世子无关的故人罢了。死者为大,还望萧世子莫要因为一时的好奇心,损了自身阴德。”“如果你是介意我写的这个字,犯了你的名讳。”说到这,江明珠把他手中的纸条抽走,丢进火盆后,重写了一个江字,放置在她点的长明灯前,“这样,可以了吧?”萧晋权抿唇,没有回答。江明珠行了个万福礼,便转身离开。跨出佛殿的门槛时,她听见身后的男人问:“他是你的至亲?”她既写了江,必然是她的至亲。望着灰扑扑的天,江明珠...

主角:江明珠萧晋权   更新:2025-04-30 14: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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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明珠萧晋权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爷别跪,夫人她重生不要你了江明珠萧晋权 全集》,由网络作家“花弄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敢?”江明珠瞪大眼,恶狠狠地盯着他,呼吸都粗了几分。即便他并不知这是为他的孩子点的,他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死者为大。怎么可以如此无耻!萧晋权却不做人,冷笑反问:“有何不敢?”江明珠理智回笼,深呼吸了两口,才平静道:“只是一个提起来,我便会伤心,又与萧世子无关的故人罢了。死者为大,还望萧世子莫要因为一时的好奇心,损了自身阴德。”“如果你是介意我写的这个字,犯了你的名讳。”说到这,江明珠把他手中的纸条抽走,丢进火盆后,重写了一个江字,放置在她点的长明灯前,“这样,可以了吧?”萧晋权抿唇,没有回答。江明珠行了个万福礼,便转身离开。跨出佛殿的门槛时,她听见身后的男人问:“他是你的至亲?”她既写了江,必然是她的至亲。望着灰扑扑的天,江明珠...

《世子爷别跪,夫人她重生不要你了江明珠萧晋权 全集》精彩片段

“你敢?”江明珠瞪大眼,恶狠狠地盯着他,呼吸都粗了几分。
即便他并不知这是为他的孩子点的,他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死者为大。
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萧晋权却不做人,冷笑反问:“有何不敢?”
江明珠理智回笼,深呼吸了两口,才平静道:“只是一个提起来,我便会伤心,又与萧世子无关的故人罢了。死者为大,还望萧世子莫要因为一时的好奇心,损了自身阴德。”
“如果你是介意我写的这个字,犯了你的名讳。”说到这,江明珠把他手中的纸条抽走,丢进火盆后,重写了一个江字,放置在她点的长明灯前,“这样,可以了吧?”
萧晋权抿唇,没有回答。
江明珠行了个万福礼,便转身离开。
跨出佛殿的门槛时,她听见身后的男人问:“他是你的至亲?”
她既写了江,必然是她的至亲。
望着灰扑扑的天,江明珠没有否认:“是。”
萧晋权没有错过她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愧疚泪光,心头微动:“为何没有名?”
江明珠藏在广袖下的手,摸了摸如今平坦的小腹:“还来不及取。点灯,也不过我是寄托一个念想。世人不知他存在过,总要有一个人记得。”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离开。
萧晋权又看向身后这盏烛火明亮的长明灯,眼眸如墨。
从未听说过,相府有过未出世就流产的,或是早夭,没来得及取名的孩子,包括荣国公府那边也没有过。
且她先前分明写的是萧。
难道她和峣州那边的人不止有密切联系,还有什么亲缘关系?
萧晋权思索片刻,走到另一排长明灯前,为另一盏有些老旧的长明灯添了点灯油。
在他跨出灵隐寺的大门前,一个老和尚拨动念珠迎面走来。
“萧施主,老衲刚刚给你算了一卦。坎为水,险现杀机。这几日出行记得避水。”
萧晋权俊脸漠然:“我从不信这些。”
“不信,后殿的那盏长明灯又为何点?”
“不是我与你打赌,输了你十年的香火钱?”
“这代表施主和我佛有缘。许是萧施主前世欠了因,今生才结了果,遇见老衲。”
萧晋权一笑:“那也必是孽缘。”
老和尚捏花微笑:“有缘便行。就像萧施主与方才的女施主一样。你与她为至亲点灯的往生路沾了因果,才叫你不早一步,不晚一步,与她在佛前碰了面。是良缘,是孽缘,又有什么区别?”
明明是他从宫中一路尾随过来,探查她的秘密,却叫这老和尚说得这般玄乎。
萧晋权懒得再听,直接拂袖走人。
.
江明珠与纪筠晓比武之事,虽然没有传开,但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从前提起太子妃,不是想到江明泉,就是纪筠晓。这两人明争暗斗几年,不是今日东风压倒西风,便是明日西风压倒东风。
谁料,如今纪筠晓彻底出局,却突然冒出了个江明珠来。
听说皇后把龙血枪都送了江明珠,明显是要拉拢江明珠,怀疑皇后有意扶持她当太子妃。
若真如此,无论最后是江明珠,还是江明泉当太子妃,最终都是荣国公府的荣耀。
可这样的好事传到江贵妃,江老封君的面前时,却不见有任何一人高兴。
尤其是江老封君,得知江明珠拒绝圣上的赐婚,哪还不明白这个孙女从前一直都在敷衍自己,根本没打算嫁萧晋权!
她就奇怪,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要去女学读书,原来是冲着她嫡亲孙女的太子妃位去的!
自古皇后,太子妃都必须女学出身。
一怒之下,老太太便气病了,差人去相府,让江夫人回来“侍疾”几日。
江明珠从女学放学回来,还不知此事,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待她的江夫人。
“娘,”江明珠热情地跑上去,“怎么不在屋里等我,外面风冷,小心病着了。”
江夫人看着女儿,愁苦道:“我要是真病了,倒也好了。”
说着,便把荣国公府那边派人带的话,又说给女儿听了。
若是从前,她肯定理都不理这荒谬的要求,更不会拿出来和女儿说。只是上次女儿的话,她听进去了,加上女儿确实比她心眼子多,便想和女儿说一下,听听她的看法。
江明珠一边听母亲说,一边跟着母亲进了屋。
此时江承庭也已经下了值,见妻子和女儿说这些事,不由皱眉:“你与珠珠说这些,作甚?不过回去几日,你愿意去,便去。不去,就回绝了。”
“父亲,娘不是不愿意,而是整个相府里里外外都需要母亲主持中馈,哪脱得开身?又怕回绝了,叫父亲难做。”江明珠立即当和事佬。
江承庭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嫡母有多不讲理。
换做别家老太太,不管是不是真病了,都不会叫已经分家的儿媳妇回去侍疾。根本开不了口。
这一位老封君可不管这些。
大房儿媳妇朱氏是长公主的女儿下嫁,她平日从不敢使唤。没分家时,她就一直折腾庶出的二房儿媳妇沈氏。分家后,她稍微才收敛一点,偶尔使唤小儿子的媳妇韦氏。
如今病了,一句韦氏八字克她,不要韦氏侍疾,便理直气壮地叫沈氏回去。
“要不,把母亲接过来住几日?”江夫人询问丈夫。
“只怕母亲不肯。”江承庭叹气。
江明珠扯了扯母亲的衣袖:“娘,不如我替你回去侍疾吧?”
江夫人急了,“这怎么行?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祖母若是真病了,府里也有嬷嬷喂药照顾,我不过是搭把手,做做样子,让祖母消气。”江明珠心里很清楚,祖母这病,起因就在她,唤母亲回去,也是想借母亲,敲打她这个女儿。
江夫人还是不愿意,江承庭已经拍板下来,觉得这个办法甚好,立即让府里的嬷嬷和丫鬟收拾衣服,明日陪女儿过去。
翌日,江承庭与妻女交代了几句,便去上朝了。
江明珠五岁便跟着父母搬出荣国公府,对那的仆役奴婢都不熟。
“女儿怕过去后,两眼一黑,要用人时,找不到可靠的人办事。父亲以前在荣国公府住时,可有什么可靠妥帖的人?”江明珠试探问。
江夫人想了想,大概说了几个人名后,又不放心道:“回头我再仔细写个名册给你。”
江明珠把刚刚听到的名字捋了捋,又问:“可我听说父亲成婚前,房里好像有个人,那人是谁啊?”

“什么重生?”萧晋权一脸淡漠。
如一盆冷水灌下,让江明珠瞬间清醒。
这一世她对他的态度改变很多,几次羞辱,还当众拒婚,他对她的态度不若上辈子也正常,不代表什么。
她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情绪,便只能看他身上其他地方,每寸肌肤,每个细节都不放过。
重生后,身体的习惯却会随着记忆改变而改变。就好比她,看着依旧是十五岁少女模样,可写的字,走路的姿态就和从前不一样。
想到上一世,她唯一一次碰触萧晋权的身子的那次,她摸他的胸膛,他会不自禁的颤|栗。
江明珠鼓起勇气,试探性地伸出手——
“你做什么?”
萧晋权一把握住她的手,眉眼有种被冒犯的冷厉。
江明珠尴尬道:“我刚见一只虫......”
萧晋权直视她。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沉默片刻,他大手一挥:“常安,带她去抱朴堂。”
他身边的长随立即领命。
萧晋权也先去更衣。
江明珠等了一炷香,他才在堂前坐下,端起茶杯:“今日过来,真是为送礼?”
他从不过诞辰,世人皆知。
是以每年他人送贺礼都会提前个几日,避开诞辰日,免得惹他不快。
而江明珠送礼,撞上诞辰日不说,又挑了这么早的时辰,他早膳还没用呢。
说送礼,赶着投胎还差不多!
江明珠想来想去,也不试探了,直接问:“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世子。”
萧晋权黑眸落在她的脸上:“什么问题?”
“那日赏花宴上,你一直盯着我的字看,可是有何不妥?”
萧晋权以杯盖拂去茶沫的手,微微一顿:“在我回答之前,你先回答,你的字究竟从何学来?”
江明珠也明白,自学成才的鬼话忽悠不了人:“是我偶然从地摊小贩上淘来的一本字帖。”
“字帖呢?”
“时间太久,破损厉害,便丢了。”
“丢了?”他似笑非笑地说,“那字帖的帖名总还记得吧?”
这个好答,江明珠也无需说谎:“《玄承仙序》”
萧晋权脸色微讶,却也终于拿正眼看她,似乎是信了。
江明珠趁热打铁:“那你呢?”
他沉默片刻,试探说:“我在峣州见过那字。”
原来是峣州那边的字帖。
估计不是什么名家所著,所以连赵任渊都没见过。而她一个京中贵女却会写,难怪在赏花宴上引起他的注意。
江明珠心头默默放下一块石头。
见她对自己的说辞没有表现出异样,萧晋权掩下眸中疑色,琢磨她到底知不知《玄承仙序》是他少年时在峣州所著字帖。
江明珠又问:“乞巧夜我堂姐所弹的曲,你以前听过?”
萧晋权余光扫了她一眼:“你堂姐?”
江明珠没说话。
他目光睥睨:“请教别人问题之前,至少态度要真诚,江二姑娘以为呢?”
江明珠服了:“是我。”
“你为何会弹这个曲子?”
江明珠皱眉:“是我先问你的。”
“你可以不答。”
但很显然,她不答,他也不会给她答案。
眼下她有求于他,只能先低头:“我偶然听一个人演奏,便记住了。”
“又是偶然?”萧晋权挑眉。
“王爷今日是连着听了两个偶然,才怀疑我所言太巧合。可我活了十五岁,有那么几个偶然很正常。”
萧晋权嗤笑:“我若说你那日弹错音的那一小段旋律,和东淩宫廷曲相似,你还觉得正常?”
江明珠面色逐渐苍白。
前世她家被抄家流放的罪名,便是勾结东陵国。
“你所言当真?”她稳住心神问。
萧晋权一杯茶喝完,轻轻摩挲茶杯边缘。
她的心,似鼓在跳。
“若想活命,以后莫要再弹此曲。”
随着他话音落下,江明珠心头第二块石头也落下。
她已确认萧晋权不是重生之人。
前世的他未曾告诉过她这个曲子有问题。如果他真的重生,以他的性子肯定还是不会说。
“多谢世子提点,也请世子为我保密。”她解开疑惑,从怀中掏出书递上,“这是祖母让我转赠的贺礼。”
萧晋权盯着封面上的四个字,仿佛不认识一般:“这是食谱?”
江明珠点头。
“为何赠食谱?”
“可能二公子上次食物中毒之事,让祖母心忧不已,特意选此书。”
事实是,祖母的字帖已送太子,她也不会明知送的贺礼会被烧,还傻乎乎地倒贴一本古籍。所以在来的路上,她就去书铺买了这本《饮膳正录》替代。
之所以会选这本,是因为这是所有古籍赝品里,仿得最真的一本,只要五两!
萧晋权沉吟片刻,道:“你可以走了。”
江明珠确认他非重生,放下书,便欢快地走了。
萧晋权放下茶杯,随手翻开这本《饮膳正录》。
第一页便是《羊肉苁蓉汤》。
其材料,做法按表不提,下面一行字极其刺眼:羊肉温中补虚,肉苁蓉补肾助阳,枸杞滋阴平衡。
想到那日她说他“不太行”,今日又上门送这本书暗示羞辱。
萧晋权眯了眯眼,不禁冷笑了一声。
常安照例问:“世子,可是要烧了?”
萧晋权点头,把书递去。
常安刚迈出门槛,就听见主子改口:“留着垫桌脚。”
.
中元节,女学放假,东宫也难得无事。
江明珠之前和太子定的读书日便定在这一天。
此时,她刚听完太子对《资治通鉴》的讲解,就有小太监来报,说萧世子和二公子进宫,在临华殿等候。
“表哥,你忙去吧。我先回去了。”
察觉到江明珠对萧晋权似乎有些避让,赵任渊问:“你那天与我打听晋权写的字,是有什么问题?”
江明珠道:“那字帖原是祖母叫我送给萧世子的,我舍不得。得知他写隶书,这字帖不适合他,就改送别的。”
赵任渊莞尔一笑:“你呀,不早说,亏我以为你还......”
还对萧晋权旧情难忘。
江明珠知道他的想法,不想他误会下去:“表哥,我真的对萧世子无意。”
从前他调侃时,她辩解几句,他信不信,无所谓。
可如今她既然考虑嫁表哥,若表哥心里一直有刺,她恐怕也要从长计议,看看有没有别的合适夫婿。
见表妹神情如此严肃,赵任渊眼底带笑:“我信表妹。”
江明珠看着表哥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萧世子应该等很久了,表哥快去吧。”
辞别太子后,江明珠在御花园,又不巧撞上正要去东宫的纪筠晓,被她拦下。

赵任渊见他这样,又忍不住为小表妹说话:“亏你之前还疑心我表妹下毒。如今你被人污蔑,却只有她为你说话。”
萧晋权嘲弄:“她是为谁说的,她自己清楚。”
“也对。表妹应是真的对你无意,不然刚刚也不会抗旨。”赵任渊说着脸上露出笑意,心情极好。
萧晋权不想再和他讨论他的小表妹:“来之前,我在祭坛抓了几个纵火贼。”
赵任渊面色一肃:“知道是谁主使?”
萧晋权以指尖沾酒水,在桌上写了个“凤”字。
凤凰,自古代表皇后。
.
在萧晋权诞辰的前一天,江明珠做了一个梦。
梦见上辈子从祖母那拿了字帖后,她欢欢喜喜地找萧晋权,含羞带怯地递上这份贺礼。
萧晋权收字帖时,不仅说了句多谢,还对她笑了一下。那一笑好看极了,如春日,又似春雪,万物复苏。
但很快,梦中的场景又一变。
是她嫁到燕王府后,看见萧晋权从一个女子手中接过贺礼,同样笑着说谢,却在送礼的女子含羞离开后,转头让人烧了。
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自己。
还未来得及哭,人便已被窗外的鸡鸣声惊醒。
醒来后,再也睡不着,她干脆起身进书房,找出那本《八荒千字文》,开始静心练字,驱散梦境带来的杂绪。
从祖母把字帖给她时,她就想好了。祖父珍藏的字帖不应该再落得烧成灰烬的下场。萧晋权不珍惜,她就留着自己用。
她的字和萧晋权写的一样,终有一日会引来祸患,不如花个一两年时间,把自己的字改正。
从此和萧晋权再无任何关系。
临近中午时,太子突然到访相府,送来江贵妃的赏赐。
江明珠连起身谢礼都懒,依旧端坐在书案前练她的字。
赵任渊上前看了几眼,又拿起她以前写的字作对比,诧异道:“你的字古朴中透出金石之气,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为何还要换别的字帖练?”
江明珠不好说真实原因,只道:“不够秀美,不适宜女儿家。”
“确实如此。不过表妹从何处学的这个字?很是特别。”
这不就是萧晋权的字,怎么就特别了?
表哥总不至于连自己伴读的字都没见过。
江明珠忖了忖,试探问:“萧世子的字,表哥觉得如何?”
赵任渊知无不言:“他写的是隶书,习《张迁碑》,书风端正朴茂,方劲雄浑。”
江明珠没吭声了。
她再不学无术,也知道鼎鼎有名的《张迁碑》字帖和自己写的字区别有多大。
可能是萧晋权日后更换了字体吧,只要他现在没用,就不管了。
不用为避讳他的字,改学其他字体,江明珠松了一口:“表哥说的对,自己写习惯的字确实没必要改。”
见表妹把字帖丢在一旁,赵任渊道:“这字帖,表妹既然不用,不如借我几日?”
“能让表哥看上眼,我送都来不及,谈什么借。”江明珠笑说,又趁此提了一个要求,“我想考女官,可十三经和策略,学的最差。你方便抽空教教我吗?”
这等小事,赵任渊自然答应,和表妹约定时间后便离开相府。
江明珠收好桌上练字的纸,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萧晋权现在写的是隶书,和她不一样,却在赏花宴上那么关注她写的字,该不会也是重生的吧?
这么猜,还有一个原因。
她在乞巧节弹唱的歌,是她的兄长为她谱的曲,填的词。兄长说,她想吸引萧晋权的注意,便不能弹那些世人都听过的名曲。
可惜她好不容易学会,也就第一次弹唱时,叫萧晋权多看了她一眼,但也仅仅只是一眼。后来的日子,她再弹,他也只当鸟叫,只要不夜间吵他睡觉就行。
按理说,现在的萧晋权也和其他人一样,是第一次听这曲子。可偏偏那天她弹错一个音,别人都没有发现,就他发现了。
为验证这个猜测,江明珠翌日一大早便去了燕王府。
燕王妃听她来找萧晋权,原因都没有问,便让人带她过去。
江明珠跟在丫鬟的身后,穿过花园,又走过一条抄手游廊,正奇怪这路并不是通往萧晋权住的抱朴堂,人就已到了西跨院的校练场。
刚跨过垂花门,便看见萧晋权光着上半身,宽肩蜂腰,挥舞着手中巨刀,似乎刚结束晨练。
时值孟秋,又是早晨,天气并不热。
可他却因为练功,出了一身的汗,连衣服都穿不住,脱了丢在一边。
汗湿的白色练功裤紧贴玉蟒缠峰的腰线,轻薄贴身的布料隐约透出他结实的大腿肌肉……
看得江明珠脸颊发烫,都能烧开水来。
此刻从他额角,胸肌上滑落的汗珠,像极了前世那一夜,他身上的汗。只是当时那些汗最后都落在她的脸上……
江明珠不敢再看,连忙闭起眼睛。
此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燕王妃算计了。
萧晋权在练功,燕王妃不可能不知道,不提前命仆人过来告知萧晋权,让他穿好衣服接待她,便是存心要让她看到。
大邺男女之防再不严谨,也不至于能宽容到允许她一个女君在光天化日之下去瞧外男的身子。
萧晋权发现来人,放下手中刀,清楚若非是燕王妃的意思,她到不了这。
他心如明|镜,大步走了过去。
朝霞中,江明珠穿着金缠枝牡丹缎面的襦裙静静地立在海棠树下,双眸紧闭,睫毛一颤颤的,透露出她的紧张窘迫,两颊浮现出淡淡的羞红,更添几分娇俏。
她看不见,从脚步声判断他已到面前,连忙道:“我刚到,什么也没看见。”
“你来做什么?”
“今日是萧世子诞辰,祖母让我送一份贺礼。”
“我从来不过诞辰,回去吧。”
江明珠一愣,意识到不对劲。
上一世,他明明不是这样态度,他待她和待谢宛芸至少表面上并无不同。不若这样,她也不会犯傻,一门心思要嫁给他。
只是婚后,他似乎因为娶她娶得心不甘情不愿,加上谢宛芸成了弟媳,才开始对她横眉冷眼,就像此刻这样!
她猛然睁开眼:“你都记得,你果然也重生……”

只这一世,江明珠不打算再用:“三妹妹,你自己参赛吧。”
江明霞见她确实不想要,便默默撕了诗。
她是庶出,常年替荣国公府的嫡姐妹捉刀,若是今日在赏花宴上出风头,回去只会挨骂,讨不了半点好处。
江明珠虽然觉得可惜,但也不好说什么,摊开案前的宣纸,文思如泉涌,提笔写了一首诗。
江明霞见了诗,表情比打翻了颜料盘都精彩:“堂姐不喜欢萧世子吗?为何......”
这是第几个了?
对众人认定她喜欢萧晋权这事,江明珠也是无奈:“我为何就一定要喜欢他?”
江明霞惊讶:“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萧世子?”
好吧。
忘了这个三堂妹是萧晋权的小迷妹。
不能让堂妹和前世的自己一样掉坑里,江明珠决定拉她一把:“明霞妹妹,你可知选夫郎不能只看脸。”
“那还要看什么?”
“看手!”
“手?”江明霞懵懂地眨了眨眼。
江明珠咳了咳,小声道:“我看过相书古籍,书里说,男儿手掌纹路多、凹陷过重,小指细长,易出现肾气、肾阳不足。所以,萧晋权他多半是不太行。”
虽然她会看手相是胡诌的,但说萧晋权那方面不行也不算造谣。上辈子和他就做过那么一次夫妻,害得她生不如死,想来他技术确实是不太行的。
江明霞恍然明白了什么,脸颊顿时发烫。
赏花宴,设在王府的花园。这里往来仆役众多,怕冒犯到贵女,用无数道屏风隔开。
屏风外,萧晋权,萧晋札兄弟二人巧合路过,到关于某人技术不行的对话。
“我以为京中贵女都温柔矜持,想不到也有如此活泼的。”萧晋札打趣。
“未出阁的女子妄言外男房事能叫活泼,你的圣贤书也都白念了。”萧晋权瞥了他一眼,拂袖朝燕王妃走去。
途径江明珠的案几前,淡淡的茉莉香中,他眼角余光扫到几行字,脚步一顿,停在她面前。
泰山压顶般,挡住秋日阳光。
江明珠被笼罩在黑暗里,不由抬眸,却见萧晋权屹立在她的茶案前。天青色的锦袍穿在身上,愈发显得芝兰玉树,清贵凛然,连袖口的竹叶纹都比旁人的要精致些。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不,准确地说是看着她写的诗。
江明珠皱眉,刚要问他有何指教,却发现另外一道讨厌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在她的脸上。
是萧晋权同父异母的弟弟,萧晋札。
江明珠知道自己生的好看,今日又打扮得确实格外隆重。祖母为她准备的衣裳是宫廷里最流行的款式,布料也是极好的绸缎,丝毫不输宫里嫔妃。
她从小习惯男子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可京中的公子哥再是喜欢,也不会如此唐突。尤其在她拿起团扇遮住自己半张脸后,那人的目光便落在她的胸脯之上!
江明珠气得手抖,差点把扇子扔他的脸上。
叶雪宁见萧晋权一直盯着江明珠看,气得顿足,扯了扯身边谢宛芸的袖子,“谢姐姐,你画的画可真好看。要不要找表哥帮你题几个字?”
谢宛芸看了眼萧晋权和江明珠,面色不变,婉拒道:“萧世子的字若题在我的画上,只怕会衬得我画的花都黯然失色。”
“是谢姐姐谦虚了。谁不知道你和画技和表哥的书法是京城双绝?”
谢宛芸浅笑,没有再说什么。
可众人却都明白,谢家姑娘不过是不想胜之不武罢了。不愧是谢御史的女儿,这一身傲骨毫不输任何男儿!
燕王妃也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是看向江明珠那边时,不禁又微微蹙眉。
她是侧妃扶正,她的嫡姐才是燕王原配。
面前的小姑娘虽然稚嫩,还没有彻底长开,却和她的嫡姐一样,有着一双灵动又不安分的眼睛,能勾男子的魂。
以前燕王总夸她才貌双全,可晚上进她院子的次数却寥寥无几,更爱往她嫡姐的屋子里钻。
好不容易熬死了嫡姐,她可不想以后再有个这样的儿媳妇,勾着儿子与她这个当娘的作对。
见儿子一直盯着江明珠,燕王妃不由恼火:“札儿,看什么呢?”
萧晋札听出母亲言语里的恼意,收回盯在江明珠脸上的视线:“母妃,儿子看见一首极其有趣的诗。”
把盯着女子容貌的无礼貌举动解释是在看诗,燕王妃也配合:“什么诗?”
江明珠暗道不好,刚要撕了,桌上纸就被人夺去。
手快一步的萧晋札兴致勃勃念:“峣州有郎贵姓萧,殿试一展倾城貌,迷倒天子得探花,内里却是大草包。”
比赛以花为题,江明珠的却讽刺萧晋权靠脸得探花,还不能说她跑题,毕竟今日赏花宴,赏的可不就是这朵“萧探花”?
众人听完,哈哈大笑。
笑江明珠不通文墨,大言不惭。
笑萧晋权也有今日。
萧晋权却不恼,反而夸她的字写得不错,不经心地问:“不知道江二姑娘师承何人?”
江明珠被问得一懵,脑海里警铃大震!
难怪他一直盯着她写的诗。
前世里,在燕王府时,为培养夫妻感情,她每天缠着萧晋权教她写字。
他平日待她冷漠,唯有在教她写字时格外有耐心,而她也贪图与他相处的那点片羽时光,练了整整五年的字,从未间断。
虽然一直到她死,都没能得到他的一句夸赞,可在他的指导下,她写他的字,相仿到能以假乱真。
而眼下两人毫无交集,她如何解释?
对视着他窥探的目光,江明珠故作从容:“天赋异禀,自学成才。”
众人:“......”
萧晋权则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这次宴会拔得头筹的依旧是谢宛芸。她画的花,花色红黄相映,似凤凰朗朗起舞,光彩夺目。
对此,众人并不意外,但没想到是江明珠居然得了个第二。
“这怎么可能?!”叶雪宁惊呼。
江明珠同样错愕。
虽然前世她也是第二,可那是她配合祖母之计,盗用三妹妹的诗。
当时的叶雪宁也是这般质疑,还要求燕王妃公开她的诗作。
诗作公开后,大家发现她弄虚作假,羞得她提前离席。
可这一世,自己没有作弊,为何依旧拿了个第二?

“那是我胡说的!”江明珠扇了扇发烫的脸颊,怎么也想不通母亲为何那么勇,真敢去太子面前提!
赵任渊没再揪着这个事闹她,将怀中匣子放桌上:“这只给你,总不会再有人不长眼,敢踩它。”
太子的喜子,何其珍贵!
江明珠哪敢收,却听太子说:“不用紧张,当是哥哥送妹妹的。”
太子走后,她拿起红木匣子,只觉得烫手。
虽说是哥哥送妹妹的,可为何还要在送之前,提一嘴她退亲可是为了他?
仔细想,太子对她确实比对其他几个表妹特殊。
他唤其他表妹,都是按长幼排行,唯独到了她这,喜欢喊江家小表妹。从前她只当自己父亲是庶出,他有意疏远,才区别对待。
可后来他喊着喊着,就偷懒,只喊小表妹,才显几分亲昵来。
从前她并未细想,可眼下越想,便越觉得太子即便不喜欢她,对她也绝对是特殊的。
如果这辈子她能嫁给表哥,帮他避开被废太子的命运,那相府在东宫的庇护下,是不是也能避开日后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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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任渊回到临时下榻的营帐,就见坐在胡床上的萧晋权正在看一本游记。
“你怎么来了?”
萧晋权眼一抬,朝他丢了个匣子:“你的。”
太子怀疑地接住,看了看,才确认自己真的拿错喜子。
萧晋权见他半天不说话,催问:“我的呢?”
“我......”
萧晋权明白了,直接问:“送谁了?”
太子没什么好隐瞒的:“送我表妹。”
萧晋权没有问是哪个表妹,心里就已有答案。
他翻过游记下一页,并未多说什么,但心里隐隐觉得太子对江明珠似乎有些不同。
却说江明珠这边打开匣子,只见这喜子腹部圆润,八足纤长,浑身泛着琥珀光泽,不等入夜,就开始在瓜果上细密结网。
网结得是又正又圆。
江明珠见之,心喜:真不愧是太子的喜子,沾了龙气,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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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星彩楼。
侍卫们安放好祭桌,鲜花,香炉,宫女也摆放好茶、酒、水果、五子等祭品。
江明珠才想起白日找太子表哥想说的事,结果傍晚时好不容易见到人又忘了。
她记得,这一年的拜月仪式中途,祭坛会莫名起火。虽然后面天降暴雨,止住火势。可也损伤了皇室颜面。
而负责祭坛的人正是江贵妃。
皇帝震怒,禁足了江贵妃一个月。太子也被牵连,视为不详。有流言说往日乞巧都平安顺遂,唯独今年太子来了,才惹恼神灵,天下异火。
想到这,江明珠立即找到太子:“表哥,今秋气候干燥,容易走水。尤其祭坛那边,最好多派一些人手盯着。”
赵任渊惊讶:“你不是夜观星象,今夜有雨,让明泉在西宴设置帷幄雨帐。怎么到我这又气候干燥,容易走水了?”
今日晚宴,皇后和江贵妃各设东西两宴。
江明泉作为江贵妃的侄女,负责西宴的上香祭酒。东宴则由皇后侄女纪筠晓负责。看似是皇后和贵妃在打擂台,实则是为江明泉和纪筠晓竞选太子妃造势。
江明珠知道会下雨,便骗江明珠自己夜观星象,叫她未雨绸缪。
谁知,太子也听说了。
就在江明珠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时,一旁看了她许久的萧晋权开口:“祭坛那边烛火多,易出事。我亲自带人巡视,有备无患。”
说完,他便领了一队人马走了。
江明珠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
今日的乞巧宴,说是两宴,实则还是在一个院子里,只是分坐在院子的东西两侧,中间由一条百子池隔开。
江明珠回到西宴上,食不知味,一直盯着月洞门。
见皇后贵妃,太子等人还没从祭坛回来,担忧是不是萧晋权那边出了什么意外,但迟迟没有听见走火的消息,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酒过三巡,有人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大肆宣扬萧晋权在赏花宴上给弟弟下毒,说他德不配位,应该剥夺他的世子之位。
江明珠皱眉看去,发现竟是秦淮林的朋友在说。
她记得这个人,斗鸡走马,不学无术,后来也挺惨的,他爹因为贪墨,被萧晋权抓进大牢,判了个秋后斩。
萧晋权这人看似君子,有容乃大,实则最是记仇。
不想秦淮林误交损友,被萧晋权记恨,她看向秦淮林:“人以群分,像这样造谣生事人,你若继续往来,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秦淮林不由黑下脸:“江明珠,你什么意思?”
他不喜欢萧晋权,身边朋友为讨好他,说几句萧晋权的不是,又哪里惹到她了?
他身边的纨绔也不服:“什么造谣生事?萧世子下毒是从燕王府传出来的,还能有假?”
江明珠挑眉:“没有证据,只因几句流言蜚语,你便信,除了显得你蠢,能说明什么?”
“谁不知燕王喜爱二公子,对萧世子漠不关心。当年萧世子就因为嫉妒,把年幼的二公子丢大街上,差点叫人贩子拐走,才惹怒燕王,把萧世子送到京城。否则即便圣上......”
“张德文!”秦淮林皱眉打断。
但在场的人都知道未尽之言是什么。
无非就是若燕王真重视在意萧晋权这个儿子,即便皇帝下诏让萧晋权进京当伴读,以燕王的脾气也只会当没看见。
江明珠也不与他争执这些,只笃定道:“萧世子做事有原则,不会伤害一个无辜稚子。下毒那种龌龊手段,他更不屑。”
“说得好!”
一道如青铜钟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
众人看向月洞门,只见突然到访的嘉言帝携着身后侍卫,和刚从祭坛回来的皇后,江贵妃等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在一众天家贵胄里,作为太子伴读的萧晋权站的位置较偏,很难被人注意到。
江明珠却在人群中第一眼捕捉到他。
萧晋权也在看她,但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收回视线,唯恐多看一眼,叫她误会,从此被粘上就甩不掉。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她身后。
江明珠低下头,心知身后是谢宛芸。
嘉言帝却以为她在害羞,打趣道:“今日乞巧,女君都期盼着美满姻缘。朕听你方才所言,对萧世子颇为赞赏,不如赐你们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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