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执聿姜幼宁的女频言情小说《溺亡于你编织的深渊贺执聿姜幼宁》,由网络作家“松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胃里一阵痉挛,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了。眼前的事物开始旋转,姜幼宁望着贺执聿有些紧张的表情,终于还是倒了过去。“宁宁!”贺执聿本能地伸手接住她,没有让她的脑袋磕在地上。他顺手打开房间的灯,这才发现姜幼宁白嫩的脸颊又红又肿,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来。贺执聿心脏猛地一紧。“哥,我真的不爱你了啊。”姜幼宁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说好的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快点吧,我等不及了。”“......”闻言,贺执聿的拳头不由得攥紧。他不愿再去看姜幼宁那张红肿的脸,起身离开房间。半小时后,刘婶拿着药箱走进来,给姜幼宁上药。虚掩着的房门外,姜幼宁看见一抹黑色的影子一直站在那里,迟迟没有离开。贺执聿一连好几天没有回来。周末傍晚,他开车带着她去...
《溺亡于你编织的深渊贺执聿姜幼宁》精彩片段
她的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胃里一阵痉挛,可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眼前的事物开始旋转,姜幼宁望着贺执聿有些紧张的表情,终于还是倒了过去。
“宁宁!”贺执聿本能地伸手接住她,没有让她的脑袋磕在地上。
他顺手打开房间的灯,这才发现姜幼宁白嫩的脸颊又红又肿,仿佛下一秒就会滴出血来。
贺执聿心脏猛地一紧。
“哥,我真的不爱你了啊。”姜幼宁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说好的给我介绍相亲对象,快点吧,我等不及了。”
“......”
闻言,贺执聿的拳头不由得攥紧。
他不愿再去看姜幼宁那张红肿的脸,起身离开房间。
半小时后,刘婶拿着药箱走进来,给姜幼宁上药。
虚掩着的房门外,姜幼宁看见一抹黑色的影子一直站在那里,迟迟没有离开。
贺执聿一连好几天没有回来。
周末傍晚,他开车带着她去了一家私厨餐厅。
“对方今年28,比你大三岁,从海外留学回来,是恒沣集团的长子。”
贺执聿简单介绍着她相亲对象的情况,将车子停在餐厅门口,示意姜幼宁下去。
姜幼宁坐在靠窗边的位置,看见贺执聿还没有走,透过车窗,她隐约能看清他的面部轮廓。
不多时,一个身姿挺拔,相貌出众的男人径直走过来。
姜幼宁在看清对方的五官时,愣住了。
“幼宁,这么巧?”男人原本一脸冷漠的神情立刻变得柔和起来,“我的相亲对象......该不会就是你吧。”
“学长。”
姜幼宁弯了弯唇角。
她也很意外,会在这里遇到大学时的学长陆嘉珩。
令姜幼宁有些尴尬的是,以前陆学长隐晦地表达过自己的心意,但被她拒绝了。
如今兜兜转转,他们又坐在餐桌上开始相亲。
“好久不见了,幼宁。”陆嘉珩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明显有些无措。
姜幼宁没想到他会这般局促,便挑起话题聊起了上学时的事。
两人时不时碰杯,提起一些趣事,相谈甚欢。
窗外的那辆黑色轿车里,贺执聿目光紧紧盯着正在用餐的两人,一股躁意涌上心头。
他锤了一下方向盘,离开了。
晚上九点多,姜幼宁被陆嘉珩送到家。
临睡前,她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问她睡觉了没有。
姜幼宁刚想回复,房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
只见贺执聿步伐虚浮地走进来,醉醺醺的样子。
他夺过她的手机,看见上面备注‘陆嘉珩’三个字,狠狠将手机摔在地上。
“你——”
姜幼宁话还没说出口,嘴唇就被男人火热的唇舌封住。
“唔,放开我!”她死命捶打着贺执聿的胸膛,可怎么也推不开他。
“你是我一个人的......”
贺执聿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粗暴地扯开姜幼宁的睡衣领口。
姜幼宁抄起床头灯,砸在他的头上。
“你好好看清楚,我是姜幼宁!”
是你最不愿跟她有亲密接触的妹妹,姜幼宁。
一定把她认成心中的那位白月光了吧。
姜幼宁以前在书房里翻到过贺执聿写的日记。
他说自己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女孩,因为现实因素,不能和她在一起。
当时她死缠烂打问他是谁,贺执聿只说是一个女同学,对方出国定居,结婚了。
对于那个素未相识的女人,姜幼宁一直把她当做假想敌。
可如今,她早就放下了一切。
贺执聿心里装着谁,她不在乎。
“......”
鲜血顺着贺执聿的头顶缓缓往下流,他的醉意仿佛也消失大半,眼底清醒了几分,看见被自己压下身下的人是姜幼宁,立刻和她保持了几公分的距离。
“抱歉。”
撂下这两个字,贺执聿就走了。
姜幼宁躺在床上,双唇仿佛还残留着被他啃咬过的触感。
她捡起屏幕破碎的手机,给陆嘉珩回道:抱歉学长,相亲一事是我哥哥安排的,我并没有结婚的想法。你家里若催得紧,可以接触下一个人了,我不想耽误你。
发完这段话,姜幼宁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别人,或是被人爱?
闭上眼,脑子里浮现出的全是在非洲村落,和那些皮肤黝黑的大汉纠缠的恶心画面。
她太脏了......
她不配得到爱。
姜幼宁的眼泪涌出,不知何时睡着了。
贺执聿是姜家资助的贫困生。
也是姜幼宁名义上的哥哥。
十年后,姜父因病去世,贺执聿用过硬的手段叫董事们臣服,让姜氏在商界再次崛起。
他说:宁宁,长兄如父,以后哥哥会爱你保护你。
贺执聿为她拍下价值连城的首饰;她生病,他守在病床边喂她吃饭;一次实验她不慎烫伤,他割下自己的皮肤给她植皮......
男人的温柔体贴让姜幼宁渐渐动了心。
那晚,她双腿分开,饱满的臀在人形抱枕上轻轻晃动。
“哥......”
姜幼宁望着抱枕上印的那张脸,情难自禁吻了上去。
这时,房门陡然被推开。
“......姜幼宁,你疯了!”男人暴怒的声音响起:“我是你哥!”
姜幼宁连夜被他送到遥远的非洲南部地区。
这里落后贫穷,资源匮乏,村子里居住的全是四五十岁的单身大龄男性。
个个皮肤黝黑,浑身散发难闻的味道。
“哥!求求你不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知道错了......”
贺执聿甩开她的手:“连自己的哥哥都敢幻想,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就好好领教一下男人都是一帮什么货色!”
车子远远开走。
司机不安地问:“贺总,真的要这么对小姐吗?”
“我留了眼线在村里,就是吓唬她一下,不会出事。”
然而贺执聿并不知道,他留在村里的下属在几天后被收买,对那群非洲大汉的下流行为视而不见。
每到深夜,姜幼宁的房门就会被踹开。
洗澡时,有无数双眼睛偷窥她。
她尝试逃出这片村子,被抓回来后,换来的是更粗暴的对待。
渐渐她放弃了挣扎,每天像个破布娃娃,任由那群黑人使用。
这样的日子,姜幼宁过了长达一年。
快离开的最后三天,男人们像牲口一样,不知疲倦地压在她身上。
她的身体已经麻木,呼吸变得极其微弱。
“草,出人命了!贺先生明天就来接她,这下怎么交代!”
“这玩意是当地的神药,吃了能维持肾上腺素,最多活十天,总之不死在我们手里就行。”
姜幼宁的口中被服下一颗药丸。
......
淅淅沥沥的小雨砸在泥地上,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村子外。
姜幼宁精神恍惚地上了车,看见坐在里面的男人,吓得缩成一团。
“这一年,你总该长教训了吧。”贺执聿面容冷峻:“我以前对你好,是为了报答姜叔叔的恩情。你若再敢有那种恶心的念头,我不介意再把你送回来。”
“哥,你放心,我现在对你没有一点想法了。”姜幼宁淡淡道。
闻言,贺执聿的心中莫名有些闷堵。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口积压。
他沉声说:“你也到了婚嫁的年纪,我选了几个家世不错的青年才俊,你回头挑一个接触。”
姜幼宁点点头:“嗯。”
车子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口。
贺执聿带她走到预定的位置。
“你们认识,应该不需要我介绍了。”他看向等候多时的女人,又对姜幼宁说:“叫嫂子,苒苒现在是我的未婚妻。”
“......”
姜幼宁看着自己昔日的好闺蜜,愣了一下:“嫂子好。”
“幼宁,你消失一年干什么去啦?”夏苒苒替她倒了一杯果汁,“我问执聿,他就是不告诉我。”
姜幼宁回答:“出国玩了一年。”
曾经意识到自己爱上贺执聿的时候,她害羞地告诉了夏苒苒。
对方给她出谋划策,教她如何一步步攻略贺执聿。
一年不见,夏苒苒却成了她的嫂子。
“还是不是好闺蜜了?也不告诉人家一声。”夏苒苒嗔怪道,随后挽起一旁贺执聿的手臂,“十天后是我们的婚礼,幼宁你会来参加吧?”
“她当然会。”
不等姜幼宁开口,贺执聿便替她做了决定。
吃完饭出来,天已经黑透了。
姜幼宁坐在后座闭着眼,听着前面夏苒苒和贺执聿在聊婚礼的事。
“下车。”
一道男声响起。
姜幼宁睁开眸子,确定贺执聿是在跟她说话,老老实实打开车门。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很冷。
不多时,身旁的劳斯莱斯剧烈摇晃起来,女人娇媚的轻喘溢出。
凌晨十二点,车子停止了晃动。
再次坐回车内,姜幼宁闻到一股浓重的膻腥味。
“呕——”
痛苦的回忆侵袭而来。
她仿佛再一次置身于那间破败的房子里,皮肤上全是恶心的东西。
“你怎么了?”
贺执聿担忧地看向姜幼宁,伸手去碰她的额头。
“滚,别碰我!”姜幼宁下意识打掉他的手,很快脸色一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老公的玩具,老公原谅我好不好......”
第二天醒来时,窗外下着小雨。
姜幼宁拿起手机,这才注意到昨晚凌晨两点,陆嘉珩给她发来的回复。
幼宁,抱歉我可能吃饭的时候过于热情,给你施加的压力太大。我没有逼迫你和我在一起的意思。长这么大,我的确只喜欢过你一人。或许是缘分让我们再次相遇,可以多给我一次机会吗?一次就好。
看着这段话,姜幼宁陷入了沉思。
有些事,还是当面讲更更合适。
她下楼时,就见夏苒苒正在给贺执聿倒咖啡。
“哥哥早,嫂子早。”
说完,姜幼宁便径直走出客厅。
“干什么去?”
贺执聿问道。
“去见陆嘉珩。”姜幼宁如实回答,“那个相亲对象,是我的大学学长。”
“......”
闻言,贺执聿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
“哇,原来之前还认识。”夏苒苒忙着附和,“看来你们对彼此都很满意,感情升温的真快,今天是去约会吗?”
姜幼宁模棱两可地说:“只是一起看个电影。”
夏苒苒观察着坐在对面的贺执聿,男人脸色冷的吓人,好像在隐忍着什么情绪。
“明天是我和你哥的婚礼,你今天别回来太晚哦。”
姜幼宁点了点头,“好的。”
贺执聿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始终没有移开。
“执聿,司仪说叫我们一起去婚礼场地简单彩排一下,你今天有时间的话......”
“不用。”他打断道,“你看着来吧。”
贺执聿套上西装外套走出去。
他开着车,看见姜幼宁走到公交车站,坐了五站地后,进了一家咖啡馆。
而陆嘉珩早已在里面等候。
贺执聿戴了一顶帽子,坐在离他们不远的位置。
“学长对不起,你的心意我无法接受......”
陆嘉珩有些落寞:“幼宁,你是有喜欢的人吗?”
“嗯。”姜幼宁知道必须这样说才能让对方彻底死心,“我很喜欢他,但目前还没有办法在一起。”
“好吧,我知道了。”
贺执聿默默听着这番对话,下颌线紧绷。
他还以为姜幼宁遇到这个所谓的学长后,对他的心思就淡了,没想到还这么无可救药!
嘴上说着跟学长看电影,让他误以为她放下了,实际上是来给学长送好人卡。
她喜欢的那个人,还能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
贺执聿周身的气压极低,大步流星走出了咖啡馆。
姜幼宁完全不知道她和学长的谈话被偷听了。
跟陆嘉珩分道扬镳后,她收到了夏苒苒的来电。
“宁宁,你和学长的约会结束了吗?快回来,执聿他很生气......有话要跟你说。”
姜幼宁不明白又发生了什么,只好打车回到家。
客厅里气氛如冻结一般沉寂。
“跪下。”
贺执聿一声令下。
姜幼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有些懵。
“跪下!”他凌厉的眼神刺过来,眸中怒火中烧。
这时,夏苒苒走了过来,她将一条男士内裤丢在姜幼宁的脚边。
“宁宁,你怎么能做出这么不知羞耻的事......你偷你哥哥的内裤做什么?”
“我没有。”
姜幼宁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东西,一个劲地摇头。
“骗我和你的学长约会,实际上是拒绝对方的表白。”贺执聿微眯着眼,“姜幼宁,全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你就这么贱非要缠着我?”
“哥,到底要我说几遍?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啪嗒。
一沓照片摔在她面前。
上面正是‘姜幼宁’出入贺执聿卧室的画面。
她手中还偷偷拿了一条内裤,放在鼻翼间闻了闻。
然后鬼鬼祟祟回了自己房间。
姜幼宁傻眼了,照片中的人故意穿了她的衣服,发型也跟她一致,可这根本就不是她!
她看向了夏苒苒,对方只是一脸谴责地盯着她。
“你是我一手养大的妹妹,我对你只有亲情,没有爱情。”贺执聿满含警告。
他将手中的电棍递给了夏苒苒。
“以后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好好教育一下她。”
说完,贺执聿就走了。
夏苒苒手中拿着电棍,一步一步靠近姜幼宁。
‘滋滋滋——’
电流声响起,棍棒落在姜幼宁的腹部,她只觉得一股灼伤的剧痛袭来,蜷缩在地上。
“宁宁,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可你真的太过分了。他是你的哥哥,但以后是我的丈夫,你这么做......算是插足别人感情的小三吧。”
说完,夏苒苒又将电棍开到最高档。
‘滋滋滋——’
霹雳啪嗒的电流声没有在停止过。
“啊!”
姜幼宁痛苦的惨叫在客厅内回荡。
她本能地想去躲,可夏苒苒一步步紧逼。
“放心,死不了人的。明天你还得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看着姜幼宁疼到满脸都是冷汗,夏苒苒的心里萌生一种扭曲的畅快。
“不,不要再......”
姜幼宁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沉重,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心脏传来撕/裂般的刺痛。
她的视线渐渐模糊,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这玩意是当地的神药,吃了能维持肾上腺素,最多活十天,总之不死在我们手里就行......’
姜幼宁的大脑一片空白。
距离她从非洲村落回来到现在,的确快有十天了。
原来她的生命早就开始倒计时了啊。
身上电流啃噬的疼痛仿佛不存在了。
姜幼宁只觉得头愈发的昏沉,在夏苒苒又一次的电棍攻击下,没了知觉。
“喂,别装死。”
夏苒苒踢了踢姜幼宁的肚子,见人没反应,心里一惊。
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她试探了一下姜幼宁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声,松了一口气。
夏苒苒将姜幼宁丢在她卧室的床上,便离开了。
太阳落下,又再次升起。
华丽的温莎婚宴中心,贺执聿穿着笔挺的西装,听着司仪念叨着各个婚礼细节。
宾客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姜幼宁还没来吗?让刘婶催一催,叫她赶紧过来。”
他要让姜幼宁亲眼看见他娶别的女人,要她彻彻底底的断了那恶心的念头!
“哦,好。”
夏苒苒脸上妆容精致,抹胸款式的婚纱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拿起手机,拨通号码,“刘婶,宁宁还没起床吗?婚礼快开始了。”
“好,我去看一看。”
那边传来上楼梯的声响,十几秒后,刘婶颤颤巍巍的嗓音传来:“小姐,她、她没呼吸了......”
“姜幼宁,你叫我什么?”贺执聿目眦欲裂,“我是你哥!”
姜幼宁眨眨眼,晕了过去。
医院。
贺执聿看着姜幼宁熟睡的脸,眸色复杂。
一年不见,她好像瘦了很多。
走出病房,贺执聿对夏苒苒嘱咐道:“我先去趟公司,检查结果出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老公。”夏苒苒乖巧道。
贺执聿冷冷瞥她一眼,“宁宁不在的情况下,不必这么称呼我。”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夏苒苒的指甲死死陷进肉里。
不多时,医生将检查结果送来。
她将手中的单子一张张看过去,怔住了。
最终诊断:重度贫血,多器官衰竭,宫内早孕,建议住院治疗。
夏苒苒颇为震惊。
姜幼宁这一年到底干嘛去了?
身体状况这么差,甚至还怀了孩子......
半小时后,贺执聿打了过来,“她的结果怎么样?”
“执聿哥,我说了你千万别生气。”夏苒苒唇角似笑非笑:“医生说幼宁的身体没有大碍,她晕过去......可能是装的。”
贺执聿一时无言。
“其实我能理解幼宁为什么这么做。”夏苒苒无奈长叹一声:“她太爱你了,以前就说过此生非你不嫁。现在得知我们要结婚,装疯卖傻,借机叫你老公,算是满足一回自己的私心吧......”
男人沉重的呼吸从听筒中传出,显然气得不轻。
“我知道了。”
贺执聿结束了通话。
翌日,夏苒苒走进病房时,看见姜幼宁醒了,呆愣地望着天花板。
两人四目相对。
“宁宁,你在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
夏苒苒走到床边,贴心地替姜幼宁掖了掖被角,“跟嫂子说说,我看能不能帮上忙。”
“......”
姜幼宁很想笑。
她曾经和夏苒苒无话不谈,对贺执聿怦然心动,酸涩懵懂的小心思,她都会跟对方分享。
就连之前的人形抱枕也是夏苒苒联系厂家给她制定的。
如今,她摇身一变成了贺执聿的未婚妻。
“幼宁,其实你应该感谢我。当初,要不是我给执聿哥打电话,叫他回去看你在房间里做的恶心事,你现在肯定还执迷不悟呢。”
夏苒苒满眼无辜,“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帮你走回正道,是我应该做的。”
“喜欢上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很令人作呕,不是吗?”
“我从第一次见到执聿哥就喜欢上他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谢谢啊幼宁,没有你,我根本接触不到他。”
姜幼宁内心波澜不惊。
她现在已经不爱贺执聿了。
所以谁来当她嫂子,都无所谓啊。
“恭喜,祝你跟我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姜幼宁由衷地送上这番祝福。
病房门口外,正准备进去的贺执聿动作一顿,眸光沉了沉。
他从她的话语中,竟然真的听到了几分释然的味道。
贺执聿深吸了一口气,一股烦躁的情绪漫上心头。
他推门而入,对躺在床上的姜幼宁命令道:“没病就赶紧起来,一会儿陪苒苒去试穿婚纱。”
“好。”
姜幼宁干脆地答应。
她看得出来,贺执聿怕她还余情未了,不断用各种方式逼她彻底死心。
那就如他所愿。
‘啪’地一声。
姜幼宁只觉得口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姜叔叔临终前嘱咐过,如果你走上歪路,要我一定好好教育你。”
贺执聿抓着姜幼宁的衣领,将她拽到地上。
“过去一年在非洲还没有长教训?为什么就是学不乖,非要喜欢我?”贺执聿勾起她的下巴,“是不是我怎么对你,你都要死皮赖脸,不知悔改!”
“哥,我说过了,我现在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姜幼宁眼神坚定,“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
“相信?”贺执聿轻嗤一声,“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说完,他将手机屏幕对着姜幼宁,上面的聊天框里正是她和夏苒苒的对话。
宁宁:他是我一个人的,我不想看见他结婚。
宁宁:我会赶走他身边所有的女人。
宁宁:如果此生不能嫁给贺执聿,我就不结婚了。
宁宁:苒苒你放心,婚礼我一定会出席的,但站在他身边的新娘,只会是我。
宁宁:......
姜幼宁看着自己头像发出去的话,嘴唇微张。
她的确给夏苒苒发过这些话,但这是很久之前了。
这些内容被对方七拼八凑,截取并伪造了部分文字,转达给了贺执聿。
乍一看,会误以为是她现在发给夏苒苒的,在威胁人家。
“姜幼宁,你敢发誓,这不是你说过的话吗?”
贺执聿的眼眸仿佛淬了冰。
姜幼宁绝望地闭了闭眼,“是我,但......”
啪!
戒尺重重地落在她的右脸上。
密密麻麻的痛意从脸颊蔓延到耳根,姜幼宁只觉得耳畔出现短暂的电流声,滋滋响个不停。
她看着贺执聿手中拿的那根戒尺,回忆逐渐飘散。
小学五年级时,她跟同学贪玩逃了课,跑到学校后山的河边玩水,差点出了事故。
到家后父亲罚她跪了一晚上,还用这根戒尺抽了她的手心。
在抽到第三下时,一旁的贺执聿伸出了自己的手,替她挡住了即将落下的剧痛。
‘姜叔叔,宁宁已经知道错了,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您要罚就罚我吧。’
当时贺执聿上初二,少年清瘦俊逸,牢牢将她护在怀中,生怕她再受到一点皮肉之苦。
那晚,姜幼宁记得自己快睡着时,贺执聿拿着药膏轻柔地用棉签帮她上药,一边吹一边轻声哄着她。
‘以后不许这么贪玩了知道吗?如果你出意外,要我怎么办?’
‘哥哥,我的手好痛哦,你帮我写作业吧......’
‘好,哥哥帮你写,别让姜叔叔知道。’
少年单薄的身影和此刻挺拔颀长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姜幼宁一时有些恍惚。
明明他曾经会因为她红肿的手心而落泪,如今却亲自拿起戒尺,重重地抽在她的脸上。
她早就不是他娇养的玫瑰了。
又何来心疼。
而这些皮肉上的疼痛,也不足以和她在非洲生活的那一年相提并论。
“你以为赶走了夏苒苒,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吗?别做梦了!”
贺执聿又在她脸上抽了一下,“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若是真和你在一起,姜叔叔会怎么想!”
啪!啪!啪!
戒尺抽在皮肤上的清脆声响在屋内回荡。
“他是我的恩人,我和他的女儿在一起,这是恩将仇报,懂吗!”
贺执聿紧咬牙关,他不知道到底是在说给姜幼宁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呕......”
姜幼宁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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