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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埋尽旧情书全局

涂涂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山体坍塌被困在隧道的第十天,谭芷嫣仅剩的食物,就是饿了多天拼命攒下来的压缩饼干。她哆嗦着手撕开包装袋,她的老公安砚希却突然冲过去抢走了全部,转手塞到了嫂子韩若妍的嘴里。谭芷嫣愕然的瞪大眼,被饿干裂的白唇渗出密麻的血丝。她嘶哑着嗓子,强撑着骨瘦如柴的身体想要夺回来。安砚希的黑眸里闪过狠厉,猛的站起身,大步走过来,狠狠甩了谭芷嫣一耳光。紧接着又一手揪起谭芷嫣的头发,将她生生拖向了最易继续坍塌的山墙下。安砚希搬起巨石砸断她的手脚,最后拿岩石将她死死的钉在原地。谭芷嫣披头散发,赤红着眼睛瞪着安砚希,不甘的眼泪混着血砸在地上,凄厉的嘶吼:“为什么!”安砚希走向韩若妍的动作一顿,手上还沾着谭芷嫣的血,愧疚的动唇:“芷嫣,我谢谢你在十岁那年救了我...

主角:谭芷嫣安砚希   更新:2025-04-30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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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谭芷嫣安砚希的女频言情小说《风雪埋尽旧情书全局》,由网络作家“涂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山体坍塌被困在隧道的第十天,谭芷嫣仅剩的食物,就是饿了多天拼命攒下来的压缩饼干。她哆嗦着手撕开包装袋,她的老公安砚希却突然冲过去抢走了全部,转手塞到了嫂子韩若妍的嘴里。谭芷嫣愕然的瞪大眼,被饿干裂的白唇渗出密麻的血丝。她嘶哑着嗓子,强撑着骨瘦如柴的身体想要夺回来。安砚希的黑眸里闪过狠厉,猛的站起身,大步走过来,狠狠甩了谭芷嫣一耳光。紧接着又一手揪起谭芷嫣的头发,将她生生拖向了最易继续坍塌的山墙下。安砚希搬起巨石砸断她的手脚,最后拿岩石将她死死的钉在原地。谭芷嫣披头散发,赤红着眼睛瞪着安砚希,不甘的眼泪混着血砸在地上,凄厉的嘶吼:“为什么!”安砚希走向韩若妍的动作一顿,手上还沾着谭芷嫣的血,愧疚的动唇:“芷嫣,我谢谢你在十岁那年救了我...

《风雪埋尽旧情书全局》精彩片段


山体坍塌被困在隧道的第十天,
谭芷嫣仅剩的食物,就是饿了多天拼命攒下来的压缩饼干。
她哆嗦着手撕开包装袋,她的老公安砚希却突然冲过去抢走了全部,转手塞到了嫂子韩若妍的嘴里。
谭芷嫣愕然的瞪大眼,被饿干裂的白唇渗出密麻的血丝。
她嘶哑着嗓子,强撑着骨瘦如柴的身体想要夺回来。
安砚希的黑眸里闪过狠厉,猛的站起身,大步走过来,狠狠甩了谭芷嫣一耳光。
紧接着又一手揪起谭芷嫣的头发,将她生生拖向了最易继续坍塌的山墙下。
安砚希搬起巨石砸断她的手脚,最后拿岩石将她死死的钉在原地。
谭芷嫣披头散发,赤红着眼睛瞪着安砚希,不甘的眼泪混着血砸在地上,凄厉的嘶吼:
“为什么!”
安砚希走向韩若妍的动作一顿,手上还沾着谭芷嫣的血,愧疚的动唇:
“芷嫣,我谢谢你在十岁那年救了我的命,对我这么好。”
“我更谢谢你求着让谭家收养了我十八年。”
“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韩若妍是我的青梅,我喜欢的一直都是她。”
他的眉眼间闪过痛苦,心疼的望向虚弱的韩若妍:
“食物必须留给她,而你必须死。”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偷偷创业,现在成功了,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再靠谭家了,你死之后,我会厚葬你。”
又一次山体震动摇晃,大大小小的滚石压塌山墙,沉重的飞沙扬起,隧道顶端的无数巨石砸下。
谭芷嫣生前的最后一幕,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石头扎穿自己的身体。
而她带着浑身的剧痛,含恨血流尽而死。
直到临死,她才知道自己喜欢了多年的童养夫,从始至终就是一个白眼狼。
“大小姐?啊呦夫人,大小姐好像发烧了......”
恍惚的声音自远处传来,谭芷嫣迷蒙的睁眼,就看到自己躺在温暖昂贵的被子里,床侧围了一大堆人。
医生一脸紧张的给她把脉。
母亲倚靠在父亲的怀里,忧心忡忡的望着她。
身侧的佣人都忐忑的祈祷她快点退烧。
谭母一见她醒来,搂着她哭道:
“宝贝,你要想嫁给安砚希那个穷小子,爸妈同意还不行吗,你说你为了逼我们把自己硬生生给冻发烧,值得吗?”
谭芷嫣用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重生了。
上一世她哥出了车祸意外丧生,她的嫂子韩若妍成了寡妇,天天以泪洗面。
她和安砚希一结婚,就拉着韩若妍说一起出去散散心旅游去。
却在返程的路上,三个人遇到山体坍塌,困在隧道里快半个月没有救援。
谭芷嫣想了想,这个时候,她应该正要闹着和安砚希结婚,离家出走了两天,现在发烧了。
她是谭家的掌上明珠,儿子死后,谭父谭母更是把她宠的没边。
满京城都知道,谭家的大小姐脾气爆性子直,做事情更是张扬肆意,却没人敢惹她不开心。
毕竟,谭芷嫣一个不开心,她爸她妈能把半个城都能掀了。
谭母一个示意,安砚希就急切的走过来,低眉顺眼的伏在她的床头,恭敬喊了一声:“大小姐。”
谭芷嫣冷冷的望着安砚希。
比重生的喜悦更强烈的是上一世滔天的恨意。
几乎是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她就想起了昏暗的隧道里,安砚希生生砸断她手脚的骨头“嘎嘣”声和刺骨的痛。
谭芷嫣十三岁那年从人贩子的手里捡回了安砚希的命。
后来更是将他以童养夫的身份养在谭家锦衣玉食十八年。
谭父谭母愿意养他,说好听点是童养夫,说难听点不过就是把他当做供宝贝女儿取乐的宠物狗。
只不过谭芷嫣喜欢安砚希,于是事事依着他顺着他,银行卡资源跑车有什么给什么。
甚至为了哄他开心,承诺着结婚之后,将她手上谭家所有的股份都送给他。
安砚希总是不冷不淡的样子,从前谭芷嫣只当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直到上一世临死,她才知道,他觊觎的一直都是她的嫂子韩若妍。
正想着,韩若妍就提着包柔柔弱弱的来了。
“芷芷没事吧?我都担心坏了......”
谭芷嫣清晰的感受到了安砚希的身体僵了一下,平静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
她讽刺的扯了扯唇。
不等韩若妍说完,谭芷嫣就突然冷冰冰的打断,“我累了,想要休息。”
韩若妍的脸上闪过难堪,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那芷芷就先歇着,我们先出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谭芷嫣和谭父谭母三个人。
谭父谭母对视一眼,正打算说什么时,谭芷嫣平静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爸,妈,我想试着学习接手公司。”
谭母一愣,仔细压下眼底喜悦的光,担忧的问:
“宝贝,你昨天不是还说你要先忙着和安砚希婚礼的事情,没时间弄公司的事情吗?”
上一世临死她才知道,韩若妍嫁入谭家根本就是为了谭家的钱和安砚希。
她都死过一次了,又怎么让她如愿?
许久,谭芷嫣才张了口,“我不结了。”
“谭家也不能白养着安砚希,前两天我听爸爸说非洲的小贸易正好没人管,就让他七天护照办好之后就过去吧。”
谭父不可思议的吸了一口气,斟酌了片刻,才又说出口。
“宝贝闺女,非洲那边现在闹鼠疫闹的厉害,遍地都是死人,你确定让他过去?”
谭芷嫣笑了,语气却淡淡的。
“谁去不是去,他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去吧。”


谭芷嫣夜里嘴干的厉害,自己起身去厨房倒杯水喝。
一出门,就听见了杂物间传来了一阵声音。
透过门缝,谭芷嫣看到了安砚希紧紧抱着韩若妍,平日里的冷淡不复,黑眸里的深情几乎要溢出来。
韩若妍哽咽的任由他抱着,委屈的低声说:
“砚希,我知道芷芷一直瞧不起我,但她今天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啊,我一说话,她就一脸不耐烦的说累,那不就是针对我吗?”
“我当初嫁到谭家,就是为了离你近一点,我有什么错?”
安砚希捏紧了拳,语气冷了下来,“妍妍,别难过。”
“我和她的婚礼在七天后,谭芷嫣那么好面子,七天后我会逃婚,她今天敢负你,七天后我就让全京城的人耻笑她。”
“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给她哥守寡了,以后我娶你。”
谭芷嫣隐匿在黑暗里,透过冷清的月光,静静的看着他们甜蜜的拥吻在一起。
几乎是下意识的,心口抽痛了一瞬,细细密密的痛苦蔓延到四肢。
她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转头回了房间。
第二天 一早,饭桌上,韩若妍就端着药膳笑吟吟的说:
“芷芷,嫂子给你熬了些粥,你抓紧喝病才好的快。”
谭芷嫣看都没看那粥一眼,没理她的殷勤,“不喝。”
韩若妍的眼里闪过一抹阴毒,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吐出了一句毛骨悚然的话,“不喝你死不了呢。”
谭芷嫣心里“咯噔”一声,警铃大作,生病无力的身体让她还没得及躲,韩若妍就突然冲了过来。
她的脸上闪过狰狞,一手扯住谭芷嫣的头发,逼她扬起头。
尖锐的美甲深深陷入白花花的头皮,谭芷嫣痛的失声惨叫了一声。
紧接着,韩若妍就硬生生掰开她的嘴,将滚烫的粥不由分说的灌进她的嗓子里。
火辣辣的痛感一路蔓延过食管,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上。
谭芷嫣疼的眼眶发涩,用力捂着喉咙发呕,说不出话。
下肚没多久,谭芷嫣就感觉自己的身上越来越痒,密密麻麻的红疹隆起,肺像是快爆炸一般,骇人的窒息。
是胡萝卜!
整个谭家都知道她对胡萝卜重度过敏,碰上一点就喘不上气。
就在谭芷嫣狼狈的大口喘气时,韩若妍突然重重的将碗“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就吸引来了安砚希,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韩若妍。
韩若妍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像是受到了惊吓,结结巴巴的哭:
“砚希,芷芷因为不能嫁给你耍脾气,从我手里抢下了有胡萝卜的粥,一口喝了!”
“我都说了喝了她会过敏,可她竟然说要是过敏了就怪在我的头上,说是我逼她喝下去的......”
“难道我是寡妇,就活该被小姑子欺负吗?”
韩若妍呜咽着嗓子,眼尾通红,不经意的露出了被划伤的手。
安砚希瞳孔一缩,抓起了她的手,看着上面的血失控的问:“你怎么受伤了?!”
不等韩若妍说话,他就不顾窒息的谭芷嫣,下意识将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
紧接着,猛的站起,拔下手上的戒指狠狠砸在了谭芷嫣的脸上,黑眸里隐着冷意:
“谭大小姐要什么没有?就非得像个死乞白赖的狗一样烦着我结婚吗?”
“还是说,大小姐生下来就没心没肝,就喜欢坏心眼的折磨折磨无辜的人?”
谭芷嫣狼狈的蜷缩在地上,脸上被戒指划出了一道血痕。
那戒指是她亲手画了五年的设计图,选了最名贵的珠宝,一点点打磨成的。
现在冷冰冰的躺在地上。
谭芷嫣的心一痛,却也顾不得伤心。
她的气息渐渐弱下来,费力的抓住他的裤脚,虚弱的说,“送我去医院。”
“大小姐难道不知道自作孽不可活吗。”
安砚希居高临下睨着她,黑眸里的厌恶刺眼,毫不留情的将她一脚踢开。
直到谭芷嫣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安砚希才慢悠悠的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
意识恍惚的时候,她听到了韩若妍担心的说:“砚希,万一芷芷怪你怎么办?她毕竟那么受宠......”
安砚希嗤笑了一声,安慰的抱住了韩若妍,“怪我?她根本舍不得。”
“我上次把她一个人丢在国外战乱区一个月,她回国之后也照样巴巴的跟在我身后送吃送喝。”


安砚希后退了几步,舌尖气愤的顶了顶脸腮,连着点了点头,随即阴沉着脸摔门而去。
韩若妍蓄意杀人的事情更快引起了轩然大.波,却在一夜之间突然销声匿迹,而那些有关于谭芷嫣的骂名却依旧没有停止。
与此同时,刚被拘留了一天的韩若妍突然被人高价保释了出来,此刻开着跑车,美滋滋的逛着街。
“大小姐,我查到了!”
谭芷嫣的助理急匆匆的闯进来
“有一个名叫AH的公司在背后操纵着舆论,韩若妍也是他们让人保释出来的!”
“可奇怪的是,这个公司很神秘,连执行总裁是谁都查不到......”
谭芷嫣皱了皱眉,脑袋里突然闪过了上一世临死之前安砚希说起的话,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有偷偷的创业。
AH?
谭芷嫣突然了然,讽刺的扯扯唇。
连公司的名字都是他和韩若妍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一夜之间就摆平一切,安砚希为了给韩若妍出气也是费了大力气了。
她心死的闭上眼睛。
就剩三天了。
三天之后,他们就再也不用见了。
正想着,门就“砰” 的一声被撞开。
韩若妍红唇张扬,摘下了墨镜,她打量着病房笑吟吟的走过来,挑衅的拍了拍谭芷嫣的脸:
“告了状又怎么样。砚希不还是舍不得我吗?”
“人人都说你风光,我却觉得你可怜的都比不上阴沟里的老鼠......”
她的话头止住,因为手被谭芷嫣狠狠甩开。
谭芷嫣擦了擦脸:“真恶心。”
韩若妍脸上依旧笑意盈盈的,“芷芷三天两头的进医院,肯定是这里风水不太好,嫂子给你换换风水。”
她向后示意一眼,门外的保镖涌入,手里都提着满满当当的篮子。
韩若妍从里面抓出了一大把白花花的纸钱,抛向空中。
又转头拿了块写着谭芷嫣名字的木碑,“咔”的一声插在床头。
象征着死人的花圈栽在病房里,一阵丧乐敲锣打鼓的响起。
俨然是给死人办丧事的行头。
韩若妍眼里是淬了毒的恶意,嚣张的大声说:
“嫂子祝你早死早超生。”
“能现在死就现在死!”
谭芷嫣盯着满地白花花的纸钱,讽刺的扯了扯唇。
这就是安砚希口中那个温柔的好青梅。
见韩若妍跋扈的样子,谭芷嫣冷冷笑了几声。
紧接着,在韩若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谭芷嫣突然用力扯过她,抓起了一把纸钱,掰开了她的嘴,在韩若妍错愕的目光中,她冷着眼全塞了进去。
韩若妍尖锐的尖叫了一声,想要往后缩,却被谭芷嫣的保镖狠狠压住肩膀动弹不得。
“你的嘴更臭,我给你换换口气。”
谭芷嫣面无表情的又抓起一把,硬生生的又塞进去了一大块。
“你在干什么?!”
买回来饭的安砚希手上的东西“咚”的一声砸在地上,他看见被压在地上的韩若妍时黑眸一缩,怒喊了一声,猛的推开了谭芷嫣。
韩若妍委屈的缩在安砚希的怀里,眼泪洪泄而出,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谭芷嫣看到她的样子就恶心,心里的火气下不去,干脆扯住她的头发,当着安砚希的面又狠狠甩了她耳光,打完之后利索的撩了撩头发。
“谭芷嫣你是不是疯了?!”
安砚希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冲着她怒吼。
谭芷嫣笑笑,“我打的就是她!”
“怎么?你敢替她还回来吗?”
安砚希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胸口被气的一起一伏:“你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谭芷嫣像是听到了笑话,响亮的鼓鼓掌,开心的笑:
“是吗,那可太好了!”
话一落,安砚希皱了皱眉。
以往他只要一提结婚的事情,谭芷嫣就慌里慌张的解释她错了。
哪里会像现在一样?
谭芷嫣看见他们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场景就恶心的要命,她讥讽的瞥了他们一眼,
“要发情就滚出去发,别恶心别人!”
安砚希听到这话,却是冷冷的扯了扯唇,讥讽道:
“发情?”
“发情都是建立在有情的基础上,而你只会用手上的那点权力强迫别人。”
“说来说去,大小姐才算是可悲又可怜。”
话落,他搂起韩若妍,看着满地的纸钱,临走时撂下了一句话:
“谭芷嫣,你知道吗?”
“死人用的纸钱都没你晦气。”
谭芷嫣的心骤然空了一拍,她僵在了原地,背对他的脸一瞬间黯淡下来。
刀子还是要在意的人捅着疼。
将近二十年,她能捆住的仅仅只有安砚希的身体而已。
谭芷嫣僵了很久,直到心从痛苦到麻木。
她落寞的垂下头,无力的扯了扯唇,冰凉的眼泪缓缓滑落脸侧,浸湿了满地的纸钱。


倒计时剩下两天的时候,安砚希和谭芷嫣的婚礼开始预热。
谭芷嫣又是亲自布置现场,又是指导怎么插花摆件。
谭母看着谭芷嫣忙的脚不沾地,心里泛起心疼,奇怪的问:
“宝贝女儿,你不是说了不结婚了吗?那还大费周章的布置这些干什么?”
谭芷嫣勾了勾唇:
“妈,谁说准备的是婚礼了,我们为安砚希饯饯行。”
晚宴上,世界各地的名流都被邀请来,在宴会厅里推杯换盏。
谭芷嫣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纷纷笑着举起杯向她点头示意,目光友好的在她和安砚希之间流转。
谭家明面上不说,这场晚宴也估摸就是为了谭芷嫣和安砚希的婚礼预热的。
现场的人心里猜想着,眼里却不约而同露出了古怪。
只因为主角之一的安砚希,此刻冷着脸,看都没有看谭芷嫣一眼。
安砚希自顾自的低头抿了一口酒,面上不冷不淡,却在心里倒计时——
不出五分钟,谭芷嫣就会冲上和他为那天的事情道歉。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
直到快一个小时过去,安砚希站在那里腿都僵了,也没见谭芷嫣过来。
他抬头望去,看到的却是谭芷嫣被众星拱月的围在人群中间,笑的肆意又开心。
安砚希的脸上闪过难堪,心里开始隐隐不安。
估计又是闹脾气,他哄哄就好了。
许久,安砚希下定了决心,冲她走了过去,刚准备说话。
大殿内突然窒息一般的安静,众人的目光落在了韩若妍的身上。
她急匆匆的推开门,一脸抱歉的对着众人微笑,“抱歉大家,临时有急事耽误了。”
话说完,韩若妍也像是才发现一样,惊讶的捂住嘴,看着谭芷嫣脖子上的珠宝。
两个人的珠宝一模一样。
有人忍不住开口:
“这款鸽子血的红宝石又大光泽又罕见,我记得好像是全球只有一块......”
“那不意思就是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戴的是赝品?”
“那还用说,肯定是谭大小姐的是真的喽,韩若妍就是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寡妇,娘家都是穷得要死的乡巴佬,怎么可能是她?”
“妈耶,这得多寒酸啊,好不容易攒钱买了个赝品,还和正主刚上了啧啧啧。 ”
话一出,众人纷纷低声附和着。
韩若妍听到,她的脸“唰”的一下惨白一片,她委屈的垂下头,眼里含着泪光,屈辱的咬着唇,难堪的说不出话来。
谭芷嫣的项链当然是真的,那是昨天晚上谭父才从f国高价拍卖给她的礼物。
她皱了皱眉,韩若妍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谭芷嫣就看见安砚希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去,垂头在手机上按着什么。
没多久,大殿的门就突然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进来,大声拍了拍手。
众人不解的望去,随即发出了惊呼。
身后一长队的人鱼贯而入,每一个人都恭敬的端着一个珠宝匣子。
第一个是世界限量的蓝宝石戒指。
第二个是近期新闻里炙手可热的名为“鳄鱼的眼泪”钻石。
第三个是玛瑙石水晶手链。
......
每一个都是动辄成百上千万的名贵珠宝。
穿着燕尾服的管家在窃窃私语中缓缓走向韩若妍,做了一个老派英国贵族的吻手礼,恭敬的开口:
“韩小姐,我代表我们AH集团的总裁来向您问好,这是他给您的小小礼物。”
宴会厅里像炸锅一般一瞬间吵闹了起来,一瞬间惊羡的望向韩若妍:
“AH?就是那个近几年崛起的珠宝帝国公司?”
“就是这个名字!听说哪怕是战乱地区的钻石这个公司也敢去挖,他们公司的珠宝都是数一数二的名品!”
“韩若妍命真好,这样的钻石王老五都能钓到!”
韩若妍脸上露出娇羞,似有若无的看了人群中的安砚希一眼。
谭芷嫣心里“咯噔”一声,一转头就看到了安砚希满是深情的目光,此刻驻留在了韩若妍的身上。
管家轻咳了两声,“韩小姐脖子上的鸽子血,当然也是我们总裁送的,货真价实!”
这话一出,谭芷嫣一瞬间感到了四面八方投来的鄙夷的目光,心里一缩。
“谭芷嫣戴假货?!”
“我靠,她那趾高气昂的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从前不是最看不起弄虚作假的人了?现在自己倒是开始装了!”
“咦~亏她还是主角呢,也不害臊的慌!”
谭芷嫣的心里闪过茫然,眼眸黯淡了下来。
明明弄虚作假的人不是她。
即便是知道韩若妍作假,安砚希还是愿意护着她。
韩若妍眼里闪着泪光,护在了谭芷嫣的面前,笨拙的开口:
“大家不要再说了......芷芷就是年纪小,一时开心罢了......”
“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好,早知道芷芷今天戴这个项链,我就不戴了,是我抢了芷芷的风头......”
“大家要骂就骂我吧!”
见她可怜的样子,众人都心生怜悯,表面上没说什么,背地里却指着谭芷嫣的脊梁骨骂。
宴会结束之后,有关于谭芷嫣的戴假货虚荣拜金的新闻冲上了热搜,谭家的股票下降了好几个点。
与此同时,众人都歌颂起了AH集团总裁和韩若妍不畏世俗的爱情。
谭芷嫣从前最好面子,这下被人嘲弄的颜面扫地连头都抬不起。
安砚希得知她一晚上没吃饭时,怔了一下,他走到了谭芷嫣的门口,犹豫了许久。
算了,明天就是婚礼,哄哄她就好了。
即便是他逃婚,谭芷嫣也舍不得对他生气。
他想完,最终放下了敲门的手,转身走了。
夜晚,韩若妍走了进来,将那条项链甩在了地上。
“谭芷嫣,99块钱的地摊货和九百万的鸽子血......”
“我一开始还害怕被看出来呢,结果呢哈哈哈”
“竟然就这么赢了!”
她抬手用力扯掉了谭芷嫣脖子上的鸽子血,哼着歌往自己身上比了比。
而后,毫不犹豫的踹进兜里,反手甩上了门。
临走的时候扬着嗓子撂下了一句:
“有些人啊,踩狗屎运投了个好胎,实际骨子里还是下贱东西......”
“就适合戴点假货!”


婚礼当天,现场奢华华贵,地点选在了京城最大的大殿。
随便一盏酒都是百年珍藏的贵品。天上的无人机全程录像,礼炮摆满了门口。
来往的宾客熙熙攘攘,殿堂内外都挤满了人,无一不赞叹其盛大。
唯一古怪的是,请柬上没有恭祝新婚的一个字眼儿,婚礼上也没有一张谭芷嫣和安砚希的婚纱照。
“那肯定是谭芷嫣戴假货被发现,羞的连婚纱照也没脸放了呗。”
一个人撇撇嘴,翻了白眼说。
随着时间的渐渐逼近,吉时的钟声被缓缓敲响,宾客们都翘首以盼的看着门口。
现场的后台,韩若妍眼里氤氲着泪光,委屈的看着安砚希:
“你不是说你要当众逃婚,羞辱谭芷嫣给我出气吗?”
“为什么你穿了新郎的西装?”
安砚希愣住,心乱了一瞬,他看着质问他的韩若妍,脑子里又闪过了昨天谭芷嫣在人群中间无措的样子。
对啊。
他不应该直接走吗?
为什么又来到了现场,心里竟然还有点期待这场婚礼呢?
安砚希使劲晃了晃头,试图忽略自己异样的举动,安慰着韩若妍:
“若妍你放心,我就是上个台。”
“交换戒指的时候,我就会告诉所有人,我就是AH集团的总裁,我喜欢的也只有你一个人。”
韩若妍还想再说什么,却在一秒安砚希甩开了她的手,走上了舞台。
安砚希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灯光汇聚,他有些紧张的盯着门口,心里竟然开始期待谭芷嫣穿上婚纱是什么样子。
她那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吧?
他的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
然后,入场的时间过了一分钟......五分钟......十五分钟......
大门依旧紧紧闭着,安砚希的心里渐渐开始不安。
就在宾客窃窃私语的时候,门被推开了,刺眼的光亮透过。
安砚希一喜,双眼迫切的看向门口。
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原地。
只因为,走进来的谭芷嫣穿着一身简单的便服,连婚纱都没有穿。
谭芷嫣对着茫然的宾客笑了笑,看都没看安砚希一眼,接过话筒:
“欢迎大家赏脸前来见证。”
“我在这里代表谭家宣布,从此谭家不再继续养育安砚希,但为了留给他一个报答谭家养育之恩的机会,我们决定将他送往非洲经手谭家的小贸易。”
“今天的宴会是对他的送别宴,宴会结束之后,他即刻出发。”
话落的一瞬间,众人哗然。
与此同时,安砚希脸震惊的瞪大双眼,手里紧紧抓着的戒指骤然砸落在地,苍白着脸站在原地。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场宴会谭父谭母甚至都没有出席。
安砚希脸上的镇定不再,他慌乱的看向谭芷嫣,拉住了她的手,嗫嚅着唇:“芷嫣,你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回应他的是谭芷嫣疏离的微笑,她挣脱了他的手,淡漠的低声说:
“谭家也不苛待你,你不是喜欢韩若妍吗?正好谭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我会送她和你一起去,也省的你逃婚了。”
哪知,安砚希突然如释重负,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有些无奈:
“芷嫣,你吃醋也要看场合。”
“就算和我怄气,也不能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送走我然后呢?没过几天,你又像之前一样把我再接回来?别闹了。”
谭芷嫣嗤笑了一声,没吭声。
安砚希的头上架着要还谭家的恩情,舆论的逼迫下,他不得不走。
谭芷嫣话说完还没有一分钟,门外的人就涌入,他们恭敬又强制的看向安砚希,做出了“请”的手势。
安砚希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已经习惯了谭芷嫣这样耍小性子开玩笑,没等那些人说话,就主动上了飞机。
看着飞机上被压着的韩若妍,安砚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心里想着:为了吓唬他,这回还真整的像模像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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