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贺然俞莫桐的女频言情小说《风吹时爱已荒芜全文》,由网络作家“花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医院病房内,护士正在为俞莫桐输液,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任由医护人员折腾。绑架案之后,俞莫桐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炸弹并不致命,却给她带来巨大的伤害,身上多处的烧伤,令她每一次换药都想在地狱里走过一趟,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可是,这些疼痛和周贺然带给他的伤害相比,根本变得不值一提。输液后,护士将她身上的纱布扯下。当伤口被粘黏在纱布上撕开时,痛苦的呻吟充斥在整间屋子。俞莫桐死死咬住苍白的下唇,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烧伤的疤痕让她原本白净如雪的肌肤变得丑陋狰狞。“马上就换好药了,再忍一忍。”护士有些不忍,贴心安慰着。俞莫桐轻轻摇头,快要痛到昏厥过去。“莫桐,你不是说等我重回现在的身体,我们就结婚吗?”“你一定要坚持住,等你好了,我愿意娶你。”...
《风吹时爱已荒芜全文》精彩片段
医院病房内,护士正在为俞莫桐输液,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任由医护人员折腾。
绑架案之后,俞莫桐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炸弹并不致命,却给她带来巨大的伤害,身上多处的烧伤,令她每一次换药都想在地狱里走过一趟,需要忍受巨大的痛苦。
可是,这些疼痛和周贺然带给他的伤害相比,根本变得不值一提。
输液后,护士将她身上的纱布扯下。
当伤口被粘黏在纱布上撕开时,痛苦的呻吟充斥在整间屋子。
俞莫桐死死咬住苍白的下唇,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
烧伤的疤痕让她原本白净如雪的肌肤变得丑陋狰狞。
“马上就换好药了,再忍一忍。”护士有些不忍,贴心安慰着。
俞莫桐轻轻摇头,快要痛到昏厥过去。
“莫桐,你不是说等我重回现在的身体,我们就结婚吗?”
“你一定要坚持住,等你好了,我愿意娶你。”
周贺然握住她的手,低沉地声音默默在耳边响起,此刻却如同恶魔的低语,令俞莫桐痛苦不堪。
俞莫桐知道,或许周贺然已经玩够了,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她期盼他娶的时候他无动于衷,现在她死心了,他却想要成全她。
可她不可能和他结婚,因为一周后,她就可以永远的离开他。
他愿意娶她,她也不愿意再嫁了。
俞莫桐闭上眼,任由疼痛将自己拖入黑暗。
在医院的日子很无聊,除了偶尔看看新闻,没有人陪她聊天。
唯独一个人,每一天都毫不倦怠地坚持给俞莫桐发消息。
“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贺然非要我住院疗养,说怕我落了病根子。”
“贺然也真是的,这么点时间都忍不住,非要缠着我做。”
“听贺然说你每天换药都吵得他头疼,他其实也早就受不了你了。”
图片里有的是医院的病房,苏婉宁窝在周贺然的怀中,满脸甜笑,桌上摆满了削好的水果。
也有俩人衣衫不整的事后床照,而周贺然身上那件衬衫,正是当天陪俞莫桐上药时穿的那套。
看着这些亲密照片和苏婉宁挑衅的话语,俞莫桐只感到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每天在病房听着那持续不断的手机消息提示音,俞莫桐已经趋近于麻木。
她将苏婉宁拉黑,所有消息都设置成了免打扰。
所幸爆炸没有伤及要害,养了几天后俞莫桐就可以出院了。
最后的几天换药,周贺然都没有再过来,仿佛之前假惺惺的照顾都只是她的幻觉。
出院的那一天,她办完所有手续,没有通知任何人,独自拎着大包小包踉跄着离开医院。
正在医院附近打车时,她突然看到来接苏婉宁出院的周贺然。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她上车,好像她是个瓷娃娃,生怕磕着碰着就摔碎了。
俞莫桐正准备避开,却不巧被苏婉宁看到。
“莫桐姐,你出院了?一起走吧。”
在周贺然的面前,她语气甜腻可人,没了往日的嚣张,俞莫桐本要拒绝,却挨不住她再三邀请,勉强上了车。
“对不起啊莫桐,最近太忙了,忘记你是今天出院了。”
见俞莫桐真的上车,周贺然脸色不自然的回身道歉,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忘了?这几天他天天到医院陪苏婉宁做检查,和她上床,这时候却说忘了?
分明是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
俞莫桐合上眼睛,也懒得再搭理他的谎话。
“贺然,终于可以出院了,我想吃西餐!”
“好,你要吃什么都给你买。”
一路上,俩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周贺然看向苏婉宁的眼神,是俞莫桐许久未见的温柔。
她独自坐在后座,看周贺然贴心将苏婉宁的发丝别到耳后,移开了视线。
窗外景色飞逝,这条路曾经她和周贺然走过无数遍,一切都和过去别无二致,可如今再看,心绪却已是大不相同。
俞莫桐在心中默默计算着离开的日子,再过三天,她就可以彻底和过去道别。
她最后抬头看了眼曾经深爱了五年的男人。
周贺然,既然你想要自由,那我就成全你。
寒风不断拍打着窗户,俞莫桐渐渐在敲击声中清醒过来。
她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让她看清了自己身处的位置。
这里是一间仓库,她的手脚都被绑住,困在了椅子上。
而更骇人的是,她的身上竟被绑了一个定时炸弹,正在不断倒计时。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仓库里,俞莫桐惊恐地转头望去。
苏婉宁竟也以同样的姿势被捆在椅子上,身前同样放了一颗炸弹。
此时的俞莫桐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她的手脚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发麻。
可对方却好像十分悠闲,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她。
“怎么,怕了?”
“贺然已经知道我们被绑架了,好心提醒你,炸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爆炸了。”
“你觉得……贺然会先救谁呢。”
她目光凶险而歹毒,露出的笑意是说不清的诡异。
“你疯了……”
俞莫桐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瞬间觉得毛骨悚然。
“放开我!我没心情陪你们玩这些游戏!”
她努力挣扎着,试图自救,可绳索绑的太紧,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劝你还是别浪费体力了。”苏婉宁不屑地看着她。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下,仓库的门猛然被车撞开,视野突然恢复了一片光明。
周贺然从驾驶座出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胸膛剧烈起伏。
下一秒,他的目光在触及俞莫桐身上的炸弹时,猛然一颤,瞳孔剧烈收缩。
“莫……”
他刚张口,却被苏婉宁强行打断。
“贺然!!快救我贺然!!!”
“莫桐姐今天约我出来谈谈,结果我刚喝了口咖啡就晕了过去,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刚刚还有一丝心疼的周贺然,眼神又瞬间锋利了起来。
他默默走到俞莫桐的面前,皮鞋擦过水泥地的声响不断在仓库内扩大。
“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眼睛里充斥着怒火,似乎是在给俞莫桐最后一个机会。
可她却嗤笑一声,“我说不是的话又怎样,你会信吗?”
那双眼睛紧紧盯着周贺然,满是不服输的劲儿。
这时,绑匪举着匕首从阴影中钻出来。
“周少爷,赶紧选一个吧,今天在我这,只能放走一个人。”
匕首在绑匪的手中翻转,周贺然接过刀柄,目光不断在椅子上的俩人中游离。
一个是啜泣不止的苏婉宁,一个是眼神狠戾的俞莫桐。
他双手紧攥成拳头,“我选婉宁。”
这简短的四个字,却把俞莫桐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搅碎。
绑匪笑了笑,关闭了苏婉宁身上的定时炸弹。
绳子被割开,苏婉宁的双手得到解脱,她双眸含泪,如释重负般扑进周贺然的怀中。
看着二人搀扶着离去,俞莫桐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在一起五年,他却轻而易举相信了这个女人离谱的谎言,毫不犹豫地选择救她。
“俞小姐,祝你好运吧。”绑匪邪笑着离开了仓库,而计时器仍在不停倒数。
她明明有获救的机会,现在却只能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计时器的蜂鸣声越来越急促,随着一阵爆破声,炸弹引爆。
俞莫桐孤独地留在火光中,浑身仿佛被明火点燃般灼烧的痛,她被痛到不断打滚尖叫。
热浪持续着席卷而来,她无助地望着仓库的大门,余光中恍惚看见火光中有道身影向她扑来。
“莫桐!!!”
她努力想看清那人的脸,可铺天盖地的黑暗已经吞噬了所有知觉。
俞莫桐晕了过去。
为了庆祝苏婉宁出院,周贺然大费周章的举办了一场宴会。
俞莫桐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好,不过好在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对走路没有什么影响了。
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睛发疼,对比之下,她打扮的尤其朴素。
俞莫桐站在角落,看着周贺然搂着苏婉宁的腰,在众人祝福声中切开了三层高的蛋糕。
他低头为苏婉宁擦去嘴角奶油的画面,像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研磨。
“小周总对她还真是上心,这个苏婉宁是他时间最久的女人了吧?”
“我记得之前的几个都只是随便玩玩,没想到他都为了这个苏婉宁,又是买钻戒又是办宴会的。”
“他那个女朋友还真惨,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当喂狗了吧。”
“她怎么可能会怪小周总,听说她没爹没妈,没钱没势,这种女人最喜欢攀高枝,就算小周总真把苏婉宁的肚子搞大了,她都不会走的!”
身旁的人在窃窃私语着,语气中不乏轻蔑和嘲讽。
而他们似乎没认出来,打扮朴素的俞莫桐就在身边,笑作一团,语气里满是对这个正牌女友的不屑。
俞莫桐沉默地喝着酒,看着不远处亲密拥吻的两人,仿佛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尽管已经免疫了他们带来的伤痛,可是看着他把苏婉宁当作珍宝一般护在怀中,俞莫桐心里还是划过一丝刺痛。
不过只要再忍一天,明天她就可以彻底结束这五年的感情,飞往异国完成自己的事业。
正思索着,俞莫桐突然被人撞了一下,酒液猛地泼了一身。
她转头看去,是个不小心撒了香槟的服务生。
“实在不好意思!”对方十分惶恐,神色慌乱,再三鞠躬道歉。
见他是不小心的,俞莫桐也无心刁难,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就让他离开了。
她独自去洗手间清理了衣服,香槟已经在白裙子上染了色,无论怎么搓洗都洗不干净。
她索性放弃,用冷水拍了拍脸颊准备离开。
镜子里,俞莫桐看着自己苍白的脸,替自己多年的感情不值得。
清理过后再回到宴会厅,她发现所有人都正在注视着她,眼中带着窥视和怀疑。
她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这时,周贺然冷着脸走到她身边。
“交出来。”他伸出手,神色阴鸷,像在看一个小偷。
俞莫桐看向周围,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玩味,他们只是凑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帮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他冷笑一声,把苏婉宁揽到身边。
苏婉宁依旧是一副被欺负了的委屈样,红着眼眶依偎在周贺然怀中。
“莫桐姐,那对耳环是我妈妈送给我的,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就把它还给我吧……”
“刚刚服务生都说了,我丢了耳环后,只有你离开了这里。”
苏婉宁擦着眼泪,嘴角却掩饰不住的上扬,看着她装模作样的嘴脸,俞莫桐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个服务生是故意撞了她!
“你别诬陷人,我没拿过你的东西。”俞莫桐皱着眉反驳,没理睬苏婉宁就想要走。
俞莫桐的态度激怒了周贺然,他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啪!”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周贺然狠狠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血腥味还在口腔蔓延,他突然粗暴地扯开她的手包。
“果然是你!”
“俞莫桐,你还想怎么狡辩?!”
周贺然拿出夹层中的珍珠耳环,眼底满是对她的厌恶,而躲在他身后的苏婉宁,却是满脸的得意。
顿时,四周响起了窃窃私语,俞莫桐一时之间成为了众人眼里的笑话。
俞莫桐捂着被打肿的侧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当初那个满眼只有她的男人。
可如今他的眼神里只有憎恶、怀疑。
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再相信她。
他眼里只有那个苏婉宁。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的,周贺然,你爱信不信。”
俞莫桐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她连手包都没有拿,只是漠然地看了他最后一眼,穿着脏兮兮的长裙离开了。
这个冷漠的神情意外令周贺然有些心慌,就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了。
不过碍于面子,他没有追上去,只是默默看着俞莫桐远去的背影,随后转身笑着又走进欢乐场。
回程的出租上,俞莫桐在后视镜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压抑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多日来的委屈已经压得她身心俱疲,司机师傅默默给她递了张纸巾。
“姑娘,别难过,天下的男人多的是,你这么年轻漂亮,又何苦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委屈自己。”
“我家里的那丫头,跟你差不多大,如果看到你伤心,你的父母也会心疼的。”
司机师傅于心不忍,安慰了她许久。
和他道谢后,俞莫桐回去拿好了行李,将房子的钥匙丢进了垃圾桶。
她最后一次来到父母的墓前,跪地久久不起。
墓园的梧桐叶落了一地,俞莫桐眼眶湿润,指尖描摹着冰凉的照片,喃喃自语。
“爸妈,我走了……”
行李箱的滚轮声渐渐从空旷的墓园转移到嘈杂的机场。
广播开始播报飞往慕尼黑的航班,俞莫桐站在廊桥,最后一次望向自己生活了这么久的城市。
再见,再也不见。
她没有回头,坐上了飞往异域的航班。
“俞莫桐,帮我去药店给婉宁买一盒紧急避孕药,现在就送过来!”
凌晨两点,俞莫桐接到了周贺然的电话,而叶婉宁是他第十个女伴。
就在一个月前,周贺然还牵着她的手,信誓旦旦承诺会爱她一辈子。
可是一场车祸,医院的病床上,周贺然面色冷静,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生硬。
“我怎么可能会跟你结婚?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他笑得轻佻,“我才18岁,连恋爱都没谈过,就算是真的要和你结婚,我也得先谈够十个女朋友再说。”
看着面前这个像陌生人一样的男人,俞莫桐心如刀割,却还是强撑起一丝笑意。
“好,我等你。”
她苦涩地离开医院,见证他换了一任又一任女朋友。
俞莫桐本以为,只要她有足够的耐心,只要她能一直陪在他身边,25岁的周贺然总会回来的。
可她错了,周贺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到她身边,反而变本加厉地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暧昧。
前九个女伴她都忍了过去,直到苏婉宁的出现,让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对她太好了,好到去哪儿都把她带着,好到哪怕苏婉宁要天上的星星,周贺然都会想办法为她摘下来。
当俞莫桐再次站在周贺然的别墅门口,听到里面的动静,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没有敲门。
“贺然,你轻一点啊,弄疼我了。”女人娇媚的喘息声刺进她的耳膜。
她认得,这是苏婉宁的声音。
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了一阵嬉笑。
“贺然,你这么瞒着她装自己18岁,就不怕她有一天发现吗?万一她真走了怎么办?”
“俞莫桐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她离了我就不行。”
“既然我们约好这个月分手,你就安分点,我不会亏待你的。”
“反正就最后一个月了,到时候我自然会找个理由,假装回到现在的身体里,随便把她哄一哄,她就又爱我爱到不能自拔。”
周贺然的声音慵懒又随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这一刻,俞莫桐仿佛浑身血液都在倒流,僵在了原地。
原来他从来就没有所谓的穿越。
原来他一直都精心设计了一场骗局,把她耍的团团转。
两人的对话结束后,喘息声渐渐加重,周贺然动情的声音逐渐响彻屋内。
俞莫桐踉跄着后退两步,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她无法接受这一切,眼前渐渐起了一层雾。
真傻啊,连穿越这种拙劣的谎言她都可以信以为真。
当初她傻傻地把周贺然当成生命中的唯一,可现在呢?
他不过是把她当一件随手可丢弃的物品,当成一条拴在自己身边的小狗。
俞莫桐没有敲门,也没有推门质问,她把避孕药扔在垃圾桶。
就在她转身进了电梯时,也错过周贺然最后的那句话。
“苏婉宁你最好别越界,我最爱的女人永远都是莫桐,等玩够了,我自然会给她一个家。”
那一年,俞莫桐独自来到德国求学,初来乍到,她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了迷茫,是同系的学长周贺然帮助了她。
他帮她提行李,陪她去图书馆自习,在她生理期帮她买饭送到宿舍楼下。
随着俩人的关系愈加亲密,这个富家少爷开始主动追求俞莫桐。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远在国内的父母突遭变故,一场车祸让所有的幸福圆满都暂停在这一年。
还在德国的俞莫桐没能见上父母最后一面,甚至没能去参加他们的葬礼。
她浑浑噩噩,在最困难的时候想过要自杀,周贺然却毅然决然牵住了她的手。
后来,是这个看似浪荡的公子哥周贺然,陪她渐渐走出了阴影。
真正改变了她对周贺然的看法,是在德国街头的一场游行示威活动。
歹徒们情绪失控的暴乱,密集的人流中赫然传出了枪响。
人潮拥挤之间,一伙人的枪突然走火。
“莫桐小心!!”
周贺然情急之下扑了上去,替俞莫桐挡下了一颗子弹。
鲜血不断从他的衬衫中渗出,俞莫桐试图拿手去止血。
“没事的,莫桐……你没事就好……”
他笑着安慰她,带着血迹的右手颤颤巍巍抚上她的侧脸。
她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泪水滴到他的伤口上,她想,自己这辈子就认定是他了。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在心中暗下决心要爱一辈子的男人,也是伤她最深的人。
从别墅离开的俞莫桐面色苍白,魂不守舍,看起来似乎虚弱的随时要晕倒。
一番斟酌,她拨通了许久未联系过的一个号码。
“教授,我同意加入您的课题组了。”
对方很欣喜,约她见面商讨细节,她也欣然答应。
挂掉电话,俞莫桐深深叹了口气。
周贺然最开始不承认他们的恋爱,坚称自己只有18岁时,她还会不断地安慰自己。
只要他玩够了,就会按照承诺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婚礼,她愿意为了他等。
可是现如今她等不起,也不想再等他了。
从今往后,周贺然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莫桐……莫桐……
无尽的黑暗中,俞莫桐感到身体在不断地下坠,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一遍遍呼唤自己的名字。
莫桐……醒醒,快醒过来……
那似乎是已经离世的父母的呼喊,俞莫桐感到身体被一团火苗包围,熊熊燃烧的烈火让她止不住的疼痛。
“妈妈!!”
俞莫桐猛然惊醒过来,泪水无意识的滑落眼角,她大口的喘着气,浑身都无法动弹。
耳边是仪器运作的声响,鼻尖泛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俞莫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病房里。
她双眼迷蒙,身上被炸药炸过的地方仿佛被刀尖剜过一般痛。
她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身上被一股重量压制着。
她瞟过一眼,却看到周贺然胡子拉碴,眼下乌青的趴在床边打瞌睡。
俞莫桐翻身的动静牵扯到了一旁的周贺然,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你醒了?!”
看到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的俞莫桐终于苏醒,周贺然的心都揪成一团。
想起浓烟下她浑身的烧伤,周贺然在内心后怕着,那日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或许她就真的没命了。
他强压下心中划过的一丝欣喜,想起还在假扮另一个自己中,于是冷脸质问。
“说吧,你为什么要策划那起绑架案?我现在是18岁的周贺然,根本还不认识你,你却把我女朋友绑起来用炸弹威胁我!”
“我明明都答应过你,等我玩够了,自然会重回你身边,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我策划的?我自己被烧成这样,你说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俞莫桐十分虚弱,几句话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即便如此,她仍是因周贺然的质问气到浑身颤抖着。
“你不是都已经相信苏婉宁的话了吗?我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看她这副态度,本还因她受伤而心软的周贺然心情有些不悦。
“不是你做的,难不成是婉宁吗?!你看她被吓成那样!”
俞莫桐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索性转过脸,不再回应他。
“你非要这个态度吗?”周贺然皱着眉头。
“给婉宁道个歉,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凭什么我给她道歉?我说没做就是没做!”
嘶喊牵动了还未恢复好的烧伤,俞莫桐强忍剧痛,倔强地反抗着。
周贺然双眼阴鸷,似乎是忍耐到了极点。
下一秒,他猛然将俞莫桐身上的针头扯了下来,发狠拽着她纤细的胳膊往外拖。
“给我向婉宁道歉!现在就去!!”
“我不去!我不会道歉的!”
俞莫桐摔下病床,膝盖在地板上被拖行数米,尚未愈合的伤口又再次开裂,鲜血从病号服往外渗出。
另一间病房里,苏婉宁正半靠在病床吃着水果,见到俞莫桐被拖进来,故作惊讶地拦了一句。
“贺然,别这样对莫桐姐,我没事的……”
周贺然像是被俞莫桐傲气的样子彻底激怒,怎么都不解气。
他按着她的肩膀用力下压,周身散发着怒意。
“跪下!道歉!”
见她不肯低头,周贺然被冲昏头脑,狠狠踩向她的小腿。
俞莫桐才苏醒不久,浑身的力气都被折腾的耗尽了,连反抗都做不出来。
剧痛之下,她迫不得已跪在苏婉宁的面前,感觉自己的骨头都错位。
她抬头,正好捕捉到苏婉宁不动声色的爽快笑意。
那上扬的唇角,和在咖啡馆时一样的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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