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道去,可小腹又骤然痛了起来。
唤了几声,迟迟没见有下人来。
我痛得发冷汗,扶着墙一步步向药房走去。
“可否给我一副安胎的汤药,我的肚子好痛…”
药房的人却为难道:“侯爷方才将所有安胎的药物都送去苏女郎的院子里了,他说在苏女郎生产前,一切都得紧着她来。”
话音刚落,褚玉良大步闯进药房。
我长出口气,正要开口求药。
却不想他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责骂:“柳风绵,别在背地里耍你那些阴招!”
“清儿正是孕中多思的时候,你却让人上门来讨要红莲,难道是在嘲讽她强占你的院子吗?”
我蓦然睁大眼睛,“褚玉良,你可知那红莲是我亡母所赠?是你说我可以带走侯府中的物件!”
他脸上闪过一丝无措,抓在我身上的手也放开了些,喃喃道:“阿绵,是我忘了…”
他忘了,是我母亲当初散尽家财,才为他在军中捐来一个百夫长的职位。
甚至到最后,她病死家中,连请郎中的钱都付不起。
我冷冷甩开他的手,捂着剧痛的肚子往门外走去。
既然侯府连一副安胎的汤药都不肯给我,我自会用嫁妆去外头买。
可我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苏黎清娇媚的哭声:“侯爷,都是妾身的错!”
3.
她身边的侍女一把拉住我,按着我的脖颈磕在地上:“贱人,是你害了我们女郎!”
褚玉良的脸色冷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侯爷,我本想着夫人既然钟爱红莲,便摘来还给夫人。可谁知她却命下人送来一碗汤药,说是给我安胎。”
“我喝下一口顿觉腹痛难忍,大夫说,这汤药分明是加了足量的红莲熬成!”
西域红莲,侯府中仅此一株,熬成汤药便有活血之效。
我不可置信地冲上前,顾不得她在哭喊些什么,满眼都是那碗墨黑的汤药。
母亲病死家中时,我还随着褚玉良南征北战,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留给我唯一的念想,竟然也被苏黎清亲手毁了!
我从没去过她的院子,手底下更没有一个人可差遣,如何能熬成这碗伤她身子的汤药?
“苏黎清,你撒谎!”
我发了疯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