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后,他还没有离开。
出于责任,他询问了我发生这个情况的前因后果。
我以为说完就可以离开,但是交警坚持要让白启铭来医院接我,顺便好好教训一下他。
为了不成为白启铭的麻烦,我几次尝试走出医院,却都被这位好心的姐姐拦下了。
直到傍晚,白启铭才出现在我眼前。
在外人面前,他像个知错就改的孩子,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犯。
可是当我上了他的车,他却又变得暴躁。
“陈知夏你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自己不会找路回家吗?给交警增加什么工作量?”
“还有,陈知夏你自己有手有脚的,交警能拦得住你吗?还得让我亲自跑一趟,你就是想看我被骂吗?”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有口难辩了。
“那你呢?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直接把我丢在路上就走了?”
白启铭不自在地干咳一声,话里埋藏着一股撒谎的气息。
“苏诗瑶生病了,她父母不在家,你也知道的,苏家和我们家是世交,我总不能视而不见。”
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再次从腹中传来,我整个人昏在了副驾驶上。
苏诗瑶,又是苏诗瑶。这都是第几次了?
结婚第五年,我和白启铭终于迎来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我原以为这会是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礼物。
我已经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就叫小五。
可是我却在浴室失足滑倒,差点失去了这个未曾谋面的小生命。
白启铭因为工作忙,没能及时接到我的电话。
我冷静下来,独自拨打了120急救电话,捂着肚子等待医护人员的到来。
2.
幸好只是先兆流产,孩子保住了。
直到第二天,白启铭才匆匆而来。
他眼中的疲惫落在我的肚子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却注意到白启铭白色衣领上一抹浅浅的红色,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白启铭可能又和她见面了。
不过没事,我们的孩子保住了就行。
只要孩子在,白启铭不会离开这个家的。
白启铭为了安抚我,约定在下周结婚纪念日陪我去海边。
海边,我们已经好久没去海边了。
我靠着白启铭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