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像两只衔着毒草筑巢的鸟,在废墟里互相舔舐伤口。
我陪他睡仓库、啃馒头,看他从出租屋小老板变成靳总,他创业成功那晚,抱着我在落地窗前看城市灯火,说“以后这里有盏灯永远为你亮”。
后来他单膝跪地“阿棠,”他仰头看我,睫毛在夜风里颤得厉害,“我以前总怕给不了别人幸福,直到遇见了你……”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指腹轻轻擦过我眼角,“这辈子不会辜负你,也只爱你一个人。”
婚后他每天都会跑很远买我爱吃的甜糕,哪怕排队很久,送到我手里时总有些凉。
直到那天接过温热的纸包,我抬头看他:“今天怎么是热的?”
他擦着汗笑,指尖沾着面粉:“把店盘到小区外了,以后你随时能吃热乎的。”
我捏着他袖口发皱的西装:“得花多少钱呀?”
他弯腰替我整理围巾,睫毛在晨光里扑闪:“靳太太喜欢的,千金不换。”
有一次他替我戴项链,我的发丝缠进他衬衫扣眼。
他举着镜子让我看,忽然低笑出声:“结发为夫妻了,阿棠,以后我的扣子归你管,头发也归你缠。”
我以为遇见了救赎,却不知从他递来第一块甜糕开始,就掉进了用温柔砌成的陷阱。
“梨棠,等下班我请你吃饭吧!
要不是你退出项目,我哪能顶上啊,必须得谢谢你!”
同事追上前来。
我笑着摇头:“都是你自己努力争取的,我可不敢居功。
再说了,我得去接女儿,没时间啦,改天吧!”
她朝对方挥了挥手,脚步匆匆地往幼儿园赶去。
“糟糕,要来不及了。
这小家伙一会儿肯定又要说‘妈妈你跑得真慢’。”
想到甜甜叉着腰假装生气的小模样,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幼儿园门口,甜甜早已背着小书包在等候,看见妈妈的身影立刻眼睛发亮,脆生生地喊着“妈妈”,张开双臂蹦进谢梨棠怀里。
小姑娘奶声奶气地和老师道别后,便拉着妈妈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妈妈,今天老师夸我画的小花最漂亮!”
弯腰替她整理歪掉的蝴蝶结,心底溢满温暖。
结婚一年后我怀孕了。
我从小没了亲人,格外渴望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孕期处处小心。
可六个月时还是流产了。
那段时间我几乎崩溃,是靳北尘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