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户,能看见谢梨棠偶尔掠过的身影——她在给孩子读故事?
还是在收拾玩具?
窗帘缝隙里漏出的细碎灯光,像把生锈的刀,一下下剜着他的心。
直到灯光熄灭,整栋楼沉入黑暗,他才敢摸出根烟。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趴在她肩头,看她在厨房切水果,听她抱怨“你买的柠檬太酸了”。
如今同一片月光下,他只能隔着车窗,看她哄女儿入睡的剪影。
烟蒂扔了一地,他趴在方向盘上,终于放任自己颤抖着哭出声。
天快亮时,他才将车开出小区。
这天,靳北尘以给幼儿园投资的名义来到甜甜所在的园区。
园长忙不迭应下:“当然可以!
孩子们正在操场玩呢,我带您去。”
“这里有没有叫甜甜的小朋友?”
园长一时记不清,忙唤来中班老师。
“我们班有个甜甜!”
老师笑道。
靳北尘喉结滚动:“她妈妈是我朋友。
我想见见她”很快,扎着双马尾的甜甜被领过来。
“甜甜,这位叔叔是你妈妈的朋友。”
老师轻声说。
靳北尘蹲下身,掌心微微发颤:“叔叔能抱抱你吗?”
甜甜仰头看看老师,得到肯定后,便张开双臂。
靳北辰将她轻轻抱起,鼻尖萦绕着奶香,眼眶骤然发烫——这是他的骨血,却只能以“叔叔”相称。
“你认识我妈妈吗?
她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甜甜晃着小脚问。
“她以前……很漂亮,也很骄傲,会做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
靳北尘声音发涩,甜甜垂下睫毛,“妈妈现在要上班、挣钱,没时间做蛋糕了,但我知道她很爱我。”
心口像是被攥紧,靳北尘喉间泛起苦味,:“甜甜要永远爱妈妈,知道吗?”
小姑娘重重点头,在他怀里挣扎着要回教室。
望着她蹦跳着远去的背影,靳北尘对园长说:“后续需要什么,让我助理跟您对接。”
顿了顿,又补一句:“请多照顾甜甜。”
园长瞬间意会,连声道:“您放心,一定的!”
下班后,谢梨棠来接甜甜。
小姑娘刚扑进怀里就仰着小脸说:“妈妈,今天幼儿园来了个叔叔,说是你朋友!”
谢梨棠心头一跳:“什么朋友?”
“他抱了我,还说你以前会做超好吃的蛋糕!”
甜甜晃着书包上的小熊挂件,“可是妈妈现在总加班,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