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咽喉,连最基础的引气术都运转不畅。
直到昨日在藏书阁,那本布满尘埃的《太虚玄典》突然在我掌心发烫,晦涩的经文竟自动流入识海,当时我分明感觉到丹田处有金焰腾起。
“慢着!”
剑光劈开热浪,叔父林远山的玄色长袍带着劲风扑来。
他按在问心鼎上的手掌青筋暴起,绣着蟠龙的袖口拂过鼎沿时,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鼎中悬浮的血珠突然剧烈震颤,像被扔进热油的水珠,“父亲闭关前特意交代,要用赤蛟血重测。”
玉瓶打开的瞬间,一股腥臭直冲鼻腔。
暗红液体坠入鼎中的刹那,我右眼的灼痛突然炸开,仿佛有岩浆顺着血脉奔涌。
头顶的天空诡异地暗下来,云层在眨眼间聚成墨色,雷声在云层深处闷响,却没有半滴雨水落下。
“咔嚓——”我听见自己手腕骨骼错位的声音,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
问心鼎的符文此刻亮如白昼,那些古老的篆刻突然化作金色锁链,缠上我的四肢百骸。
鼎中的血珠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内里翻涌的不再是赤蛟血,而是某种更古老、更尊贵的金色液体。
“太虚瞳……终于……”缥缈的女声像从极远的地方传来,带着金石之音。
我的右眼骤然剧痛,视野里所有事物都蒙上了一层淡金色,连问心鼎内的血珠都变得透明——我看见血珠中央蜷缩着一只细小的虫豸,浑身布满倒刺,此刻正疯狂啃噬着金色液体。
噬魂蛊!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丹田处的金焰突然冲天而起。
那些缠在我身上的金色锁链应声崩断,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右眼破体而出,视野瞬间被血色染红。
林远山的惊呼声传来,他手中的玉瓶“砰”地摔在地上,暗红液体在青砖上蜿蜒,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秋儿!”
林远山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可我顾不上看他。
右眼的金纹像活过来的灵蛇,在视网膜上游走,我看见云层中裂开一道缝隙,血色月光从中倾泻而下,照亮了试炼场中所有人惊恐的脸。
银发女子踏月而来。
她赤足踩在血月的辉光里,广袖无风自动,银发垂落至脚踝,每一根发丝都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最让我心惊的是她的眼睛,左眼金瞳如烈日,右眼银眸似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