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邀请函的手直抖 —— 和七年前在电梯里一样,指尖泛白,呼吸又急又浅。
“哥哥,” 我把橘子瓣塞进他嘴里,“甜吗?”
他愣了愣,慢慢嚼了两下,眼睛亮起来:“甜。”
“那这比赛就是大橘子,” 我勾住他脖子晃了晃,“你一口就能啃完。”
他终于笑了,把邀请函小心收进铁盒 —— 就是当年装橘子糖的那个铁盒,现在里面还躺着我小学的画、他织坏的围巾线头,还有张便利贴:“妹妹说我是大橘子。”
出发去新加坡那天,机场里全是来送别的老师同学。
张玲钰挤到我身边,塞给我包橘子糖:“帮我给宣,祝他拿金牌。”
她现在在美院读预科,头发染成了栗色,眼睛里没了当年的慌乱:“对了,我给你们画了幅画,等比赛结束寄给你们。”
我捏了捏糖包:“谢啦,大画家。”
叶宣突然拽了拽我衣角,把登机牌递给我:“你、你收着。”
“哥哥自己收。”
我又塞回去。
他急得耳朵通红:“我、我怕丢。”
“丢了我帮你找。”
我戳了戳他胸口,“你可是要拿金牌的人,连登机牌都看不住?”
他抿了抿唇,把登机牌贴在心口:“好。”
过安检时,他突然僵在原地。
安检员皱眉:“同学,你倒是往前走啊。”
我挤过去,看见传送带上的铁盒 —— 里面的便利贴、画纸、围巾线头,在 X 光下投出乱糟糟的影子。
“那是、是妹妹的东西。”
他攥着安检员的袖子,“不、不能丢。”
安检员被他吓了一跳,我忙打圆场:“不好意思,我哥有点认死理,这盒子对他特别重要。”
等我们拿到铁盒,离登机只剩十分钟。
叶宣拉着我狂奔,书包带勒得肩膀发红,却还在念叨:“没、没丢,没丢……”我看着他后脑勺翘起的呆毛,突然想起七岁那年,他也是这样攥着橘子糖,生怕被我嫌弃。
“哥哥,” 我喊他,“跑慢点,我跟不上了。”
他立刻放慢脚步,改成牵着我走,掌心全是汗:“对、对不起。”
弹幕刷起 “啊啊啊”。
谁懂啊!
男主连登机牌都要妹妹收,铁盒里全是妹妹的东西!
这哪是数学天才,分明是妹控晚期!
12 新加坡的夜到新加坡的第一晚,叶宣就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