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的靛青指甲开始剥落,露出底下被逆鳞碎片灼伤的指腹。
龙舔爷趁机叼起骨哨,鎏金爪子按在上面,显形出更骇人的画面:她用骨哨毒控制三弟子陆少游,逼他在赌坊刻下“毒杀雇主”伪证,袖口还藏着沈玉楼给的、刻有“舔”字的阴司玉牌。
“原来你才是第一个背叛的人。”
叶毒云盯着楚清音发间的骨哨,那是用她已故师父的指骨做的,“当年师父临终前,把最后的辨毒曲传给你,而你——”功德金盏的光芒突然化作锁链,缠住她的琵琶,“却用他的指骨,炼就了偷鳞的邪器。”
楚清音的琵琶突然发出哀鸣,琴身显形出叶毒云师父的虚影,老人眼中含着泪,却硬生生扯断了最后一根琴弦。
叶毒云感觉喉头一热,当年被毒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楚清音端着护心茶跪在床前,指尖的靛青指甲划过杯沿,龙涎香混着骨哨毒,就这样毁了她的嗓子。
“师父,我只是怕被抛弃……”楚清音的梨涡被冷汗浸透,“您捡了任瑶任瑶后,眼里就只有她……”她突然扯下琵琶弦,弦上缠着的正是叶毒云的发丝,“我炼师徒同心蛊,只是想让您多看看我——”回应她的,是叶毒云腕间突然暴涨的鎏金鳞甲。
因果鳞已覆盖至肩膀,鳞片缝隙间渗出的金血,正顺着琵琶弦流向楚清音的眉心。
龙舔爷显形五尺金龙,爪子按在她发间的骨哨上,骨哨竟发出叶毒云师父的声音:“清音,莫要被执念蒙了心……执念?”
叶毒云捏碎楚清音藏在琴身的逆鳞碎片,“你可知这逆鳞,是三百年前龙君为护百姓剜下的?”
她指向楚清音腰间的平安符,“你在每个徒弟的平安符里都下了蛊,连大师兄的功德金匾,都是你用骨哨毒催成的。”
竹林突然起风,楚清音的浅青衣衫被吹开,露出里面绣着的蛇形经络图——正是任瑶任瑶给的、能抽取因果鳞的邪阵。
叶毒云趁机甩出骨哨,骨哨声不再是蚀骨调,而是她教给楚清音的第一首辨毒曲,却在尾音处混入了龙族审判的龙吟。
“现在,该让你的琵琶,尝尝被自己毒弦绞碎的滋味了。”
叶毒云指尖划过琵琶,三十七根琴弦同时绷直,“每用骨哨毒控制一个师弟,就断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