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的眼神让他愣住。
他跌坐在椅子上，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被停职后的日子更加混沌。
张盘把自己锁在出租屋里，窗帘紧闭，靠着外卖和酒精度日。
手机里不断弹出催债短信——酒吧斗殴的赔偿、砸花店的损失，还有信用卡透支的账单。
有天半夜，他突然接到陌生女人的电话，对方在电话那头冷笑：“张盘，你在酒吧摸过的妞，是我闺蜜。
现在她要告你性骚扰。”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张盘颤抖着挂断电话，蜷缩在发霉的沙发里。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亮茶几上石眉留下的发卡。
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她遗落在他车里的。
他伸手去够，却不小心打翻酒瓶，琥珀色的液体漫过发卡，像是眼泪将回忆彻底淹没。
三个月后的同学聚会上，张盘顶着黑眼圈和胡茬出现在餐厅。
曾经的班长看着他凹陷的脸颊，欲言又止：“听说你和石眉......”话音未落，包厢门被推开，石眉抱着鲜花的照片突然出现在大屏幕上——是她和新男友的订婚宴直播。
画面里，石眉无名指上的钻戒闪着光，她依偎在男人肩头的模样，刺痛了张盘的每一根神经。
他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狠狠扇自己耳光，直到脸颊红肿。
冷水龙头开到最大，水流冲刷着手背的伤口，混着泪水滴落在瓷砖上。
隔间里传来两个女生的议论：“听说张盘现在天天酗酒，还被公司开除了......当初就觉得他配不上石眉，还好石眉及时止损。”
这些话如同一把把利刃，再次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走出洗手间的张盘，脚步虚浮地来到酒店天台。
夜风呼啸而过，他望着城市璀璨的灯火，突然想起和石眉分手那天，她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的触感。
那时他以为失去她不过是暂时的疼痛，却没想到，这疼痛会像毒瘤一样，慢慢侵蚀他的整个世界。
张盘在天台上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手机再次响起。
是母亲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父亲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诊断书上“急性心肌梗塞”的字样刺得他眼前发黑。
好在已经抢救脱离危险，这一刻，他终于崩溃地跪在地上，像个孩子般嚎啕大哭。
那些被他肆意挥霍的亲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