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的人体胸肌还在微微抽搐,那场景仿佛来自地狱。
“我在帮他们啊!”
周秀芳突然咯咯笑起来,那笑声尖锐而疯狂,让人毛骨悚然。
她用刀尖挑着一块颤巍巍的脂肪组织,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病态的疯狂。
“老张得了尿毒症等不到肾源,小玲她爹肺癌晚期需要钱...”她沾着脑浆的围裙口袋里,掉出一沓泛黄的汇款单。
冰柜深处,郑明远翻出一个生锈的铁皮盒。
盒底压着一张产科诊断书:1998年7月23日,患者周秀芳因外力撞击导致胎盘早剥,胎儿娩出时已无生命体征。
诊断书背面用圆珠笔画着无数个包子,每个褶皱里都写着“宝宝”。
“他喝完酒就喜欢用烟头烫这里。”
周秀芳突然扯开衣领,锁骨下方焦黑的疤痕组成“贱货”二字,“说这样蒸包子时才有烟火气。”
地下室的景象,让见惯了尸体的老陈都忍不住扶墙干呕。
水泥墙上钉着二十八个玻璃罐,每个罐底沉着一颗牙齿,福尔马林液体里漂浮着指甲盖大小的胚胎——正是她流产那个孩子的孕周。
“都是我的孩子...”周秀芳贴着玻璃罐,轻声呢喃着,指尖在冷柜表面划出带血的抓痕,“只要吃够九十九个纯净灵魂,宝宝就能回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执着,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
郑明远看着她,心中既愤怒又怜悯,这个女人在痛苦与疯狂中,究竟迷失到了何种程度?
这背后又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伤痛?
第八章 腐肉生花停尸房里,冷气发出蜂鸣般的震颤,仿佛在为死者哀鸣。
郑明远眉头紧锁,用镊子轻轻拨开李红英肿胀的眼睑。
在法医灯的照射下,孕妇瞳孔边缘浮现出针尖大小的出血点——这是急性氰化物中毒的典型特征。
“死亡时间比预估早了六小时。”
老陈将胃内容物检测报告重重地拍在解剖台上,神情严肃,“她在被分尸前就已经中毒身亡,毒源是这个。”
沾着粘液的胶囊壳在托盘里泛着诡异的蓝光,与王德发胃里发现的抗排异药物属于同批次。
郑明远心中一动,他突然抓起物证袋,急匆匆地冲向档案室。
十年前市二院医疗事故记录显示,周秀芳流产当日,值班护士在堕胎药登记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