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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桂兰坐回沙发。
她眼圈微红，咬着牙。
“她就是个白眼狼。”
张伟沉默着，低头继续看手机。
手机屏幕闪着，是一条招聘信息。
他没有点击。
赵桂兰忽然说：“她最近是不是老晚回来？”
张伟点头。
“挺晚的。”
“她在外面有事吧？”
张伟抬眼。
“你想说什么？”
“你就没怀疑过她？”
张伟叹气。
“妈，我累。”
“你别傻了，她这么折腾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工作压力大。”
“你还替她找借口？”
“她更年期。”
“更年期不是借口。”
张伟站起来。
“我去做点早饭。”
赵桂兰拍了下沙发。
“你还想做给她吃？”
“我自己吃。”
“你有病，她都那样骂你。”
张伟摇头。
“她是我老婆。”
“她要是我女婿早给踹了。”
张伟没再说话，走进厨房。
锅里还是昨天的残汤。
他默默倒掉，开始洗锅。
厨房里只听见水声。
客厅陷入沉寂。
赵桂兰翻着她的老年手机，盯着屏幕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中午时分，李梅没回来。
张伟端出两个菜。
炒土豆丝，西红柿鸡蛋。
赵桂兰哼了一声。
“就这？”
“家里没菜了。”
“你也不出去买？”
“天气热。”
“你不热她就不热？
你不管她就没人管她了。”
张伟夹了一口菜。
“妈，别说了。”
“你是不是怕她？”
张伟不说话。
赵桂兰盯着他。
“我看你真是被她吃死了。”
张伟轻声道：“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赵桂兰笑了。
“以前她年轻，知道装贤惠。
现在老了，真面目就出来了。”
张伟低头吃饭。
赵桂兰越说越气。
“你看她这几年，把家弄成啥样？”
“我早上看你裤子都掉色了，也没新换一条。”
张伟勉强笑了笑。
“我有别的。”
“你有是有，她不洗。
你啥时候见她做家务了？”
张伟小声说：“她以前做。”
“以前以前！
你就活在以前吧。”
赵桂兰的嗓门越来越高。
“你傻，她不傻。
你一忍再忍，她就蹬鼻子上脸。”
“你现在辞了工作，她连问都没问你一句。”
张伟抬眼看她。
“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瞎？
你天天在家躲着手机，就差写脸上‘失业’两个字。”
张伟苦笑。
“我本来就不想让她知道。”
“你不说，她也不问，这样的女人你还护着？”
张伟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