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不是这样的,我......原来你妈开始怀疑了。”
她后退半步,围裙带子松松垮垮地垂在身侧,“怪不得你妈昨天问我,愿不愿意留在老家发展时,你那么紧张。”
她突然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还以为......算了,是我入戏太深。”
厨房的抽油烟机还在嗡嗡作响,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那些深夜的促膝长谈,原来都像泡沫一样,在真相面前不堪一击。
“小满,我......陈先生。”
她挺直脊背,职业化的微笑重新挂上嘴角,“按照合同,服务期到正月初七截止。
我会收拾好东西,今晚就走。”
她转身进客房时,带倒了玄关处的福字挂饰,红色流苏在地板上拖出刺目的痕迹。
等我追到客房,只看见床上整整齐齐叠着她来时的衣服,床头柜上放着结清的发票。
梳妆镜前还留着半支没用完的口红,是我妈非要拉着她去商场买的“儿媳妇色号”。
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我妈拎着菜篮子冲上来:“陈默!
你给我说清楚,小满到底怎么回事?”
她一眼看见客房里空荡荡的衣柜,声音瞬间拔高,“人呢?
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是我租的!”
我破罐子破摔地喊出来,“她是我花钱租的女朋友!”
客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我爸举着茶杯的手停在半空,奶奶的老花镜滑到鼻尖,连狗子都停止了啃咬玩具。
我妈手里的塑料袋“啪嗒”掉在地上,刚买的西红柿滚到我脚边,红得刺眼。
“所以那些照片,那些甜言蜜语......”我妈眼眶通红,“都是演的?”
“不全是。”
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小满教我给您泡茶的水温,记住奶奶的风湿忌吃海鲜,这些都是真的。”
我蹲下身捡起西红柿。
我妈突然想起苏小满说过“西红柿炒蛋要放糖才好吃”,喉咙一阵发紧,“她比我这个亲儿子还细心。”
我妈转身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攥着个保温桶:“把这个给小满送去。”
她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山药排骨汤,她熬了一早上。”
我接过还带着温度的保温桶,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
电梯下行时,手机震动起来,是苏小满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