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情况,立即报警”,然后就离开了。
门关上后的几秒钟,林遥站在原地,脑子发懵。
她突然想到——是谁报的警?
如果她听到楼上传来“地板下”的求救声,她自己一定会以为是幻觉,不太可能立刻报警。
可是那个报警的人,却报得那么具体。
而且——那个人为什么不报自己的名字?
林遥忽然涌起一个想法。
她冲到厨房,打开窗帘,望向对面五楼右边那扇窗户。
窗帘依然是那一条缝,影子还在。
可是,她今天第一次注意到,那个影子身后……似乎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轮廓很模糊、像是悬挂着的塑料袋,又像是用布包裹着的什么物件,吊在窗帘边沿。
她想用手机拍下来,可在她举起相机的那一秒,对面的窗帘“啪”地一下被拉上了。
整个窗口瞬间黑了下来。
那一刻,她忽然感到一种极度的无力。
那个窗后的人……知道她在看。
不只是知道——而是早就料到了。
就像她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反抗”,都是一场被允许的游戏。
林遥盯着对面紧闭的窗帘,直到太阳落山。
<警察来过之后,她觉得屋里每一处都变得陌生。
水龙头的滴答、墙角的暗影、插座上的指示灯……仿佛都在提醒她:“这里并不只是你的空间。”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做了几件事:第一,她把厨房窗帘彻底拉上,不再监视对面。
第二,她把屋里所有能通往外界的摄像头孔、电线接口都用布和胶带临时遮住。
第三,她开始查“501”。
她先去了小区物业。
她谎称自己要给五楼邻居送一个快递,联系不上人,想问问那户的信息。
物业的大爷翻了翻本子,皱起眉:“五零一?
那户……从去年十月就没人交过物业费了。”
“那现在住着人吗?”
“这我不清楚……我们也没见过有人出入。
你要真想送东西,不如打房东电话。”
林遥问:“房东是谁?”
大爷翻出登记表,用笔点了一下一个名字:“顾文熙。”
林遥的背脊一阵发冷。
这个名字她见过。
她的租房合同上,房东签名的名字也是顾文熙。
她强忍住情绪:“那六楼呢?
上面那户?”
“六楼那户?
没人啊,房子一直空着,听说也是顾先生的……不过那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