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然还是放不下凌予沨。
她心里一阵畅快，伸手准备拉扯她，拽她去楼上。
“啪——”
十分清脆的一声响。
她的手在碰到女孩之前被拍开了，戴着蕾丝手套的小手在眼前一闪而过。
带着些凹凸的蕾丝用力地刮在皮肤上，摩擦出了痛感，细嫩的手背瞬间红了一片。
楚诗瑾瞪大了眼睛，眼中装满了不可置信，捂着被打疼的手，眸中一瞬间渗出了泪水：
“灵兮，你……”
她纤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在倒地之前被凌予沨接住了。
凌予沨心疼地看向楚灵兮：
“二小姐，你怎么能打诗瑾呢，她是你姐姐。”
楚灵兮顿了一下，好奇地看向凌予沨。
二小姐？他竟然叫她二小姐？
那双惊艳瞳孔波光流转，让凌予沨不自在地闪避了一下。
他觉得面前的楚灵兮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就好像一个呆板无趣的假人，被突然注入了灵魂。
她在他眼前变得活色生香起来，一举一动撩人心弦。
“啪——”
凌予沨正看着她出神，直到一阵幽幽的香风拂过鼻端，他才终于回了神。
又是脆生生的一声响，甚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回音。
凌予沨的俊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眼中带着不可置信，还有一些阴暗的从未有过的情绪。
不疼，但是麻麻的。
“你算什么东西呢，凌予沨。”
楚灵兮收回了手，慢条斯理地将华贵的蕾丝手套摘了下来，毫不在意地丢在地上。
她抽出一片湿巾，一根一根地擦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清软：
“轮得到你来教训我吗？”
凌予沨攥紧了拳头：“楚……”
“嘘。”
楚灵兮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畔，桃花眼眯起，狭长得像是狐狸的媚眼。
她的视线转向一旁摇摇欲坠的楚诗瑾，慢慢地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还有你，楚诗瑾，永远别忘记，你只是个私生女。”
楚诗瑾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楚灵兮竟然敢这样说她！
“私生女”这三个字是她心里永远过不去的那道坎儿，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在她面前提起。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般：
“灵兮，你……你……”
她气得发疯，连话都说不全，脸上还要继续维持着柔弱淑女的做派。
她眼神转向一旁的楚父楚母，希望他们像往常一样为她做主。
但是两人毫无反应，对着楚灵兮笑得眉开眼笑。
他们怎么可能为了楚诗瑾去得罪未来的江家少夫人呢？
现在楚灵兮在他们眼里可不仅仅是一个女儿，而是一棵巨大的摇钱树，能为他们带来泼天的富贵。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她的骄纵刁蛮，都变成了无伤大雅的事情。
他们反而会觉得是楚诗瑾事情太多，影响了他们巴结二女儿。
于是，在楚父和楚母不悦的眼神瞪过来的时候，楚诗瑾的脑袋是懵的。
果然，她还是高估了这对夫妻的骨气。
既然惯用的手段不管用了，她就换了一副嘴脸，自己擦干了眼泪，咬着牙说道：
“抱歉啊灵兮，是姐姐考虑不周了。”
楚灵兮直接忽视了她，朝着宋妈走去，要了一碗莲子粥，坐在餐桌前。
凌予沨扶着自己的未婚妻，视线却落在楚灵兮的身上。
他想不通，楚灵兮之前明明对他百依百顺，几乎到了一种放弃人格的程度。
他曾经一度以为，楚灵兮这辈子都只会心属他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