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桑裴羡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得知命不久矣,她开始疯狂撒野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皎若星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念姿作为女子,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只要他们家这件丑闻传出来,相信以后她再无脸面出来混。原本以为这件事被爆出来的时候,能引起不少轰动。只不过,令秦桑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京中出了一件大事。震惊朝野。江南提督林进忠结党营私,大量敛财,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被革职查办,打入大牢,秋后问斩。林进忠是皇后的哥哥,瑞王的亲舅舅。平日里两人走动频繁,如今林进忠谋反的罪证是板上钉钉的,要说瑞王母子俩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傻子都不会信。朝堂上,陛下龙颜大怒,不仅狠狠将瑞王申饬一顿,而且还罚他在王府禁足半年。未央宫。皇后听到前面传来的消息后,气得脸色铁青,已经砸了好几套上好的茶具,如今内殿地上一片狼藉。“好你个裴羡之,之前本宫几次拉拢他,对他示好,他却说自己只做...
《得知命不久矣,她开始疯狂撒野完结文》精彩片段
周念姿作为女子,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只要他们家这件丑闻传出来,相信以后她再无脸面出来混。
原本以为这件事被爆出来的时候,能引起不少轰动。
只不过,令秦桑没想到的是,第二日京中出了一件大事。
震惊朝野。
江南提督林进忠结党营私,大量敛财,意图谋反,证据确凿,被革职查办,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林进忠是皇后的哥哥,瑞王的亲舅舅。
平日里两人走动频繁,如今林进忠谋反的罪证是板上钉钉的,要说瑞王母子俩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傻子都不会信。
朝堂上,陛下龙颜大怒,不仅狠狠将瑞王申饬一顿,而且还罚他在王府禁足半年。
未央宫。
皇后听到前面传来的消息后,气得脸色铁青,已经砸了好几套上好的茶具,如今内殿地上一片狼藉。
“好你个裴羡之,之前本宫几次拉拢他,对他示好,他却说自己只做忠于陛下的纯臣。”
“如今却出尔反尔,摆我们一道,可恶!”
要知道瑞王之所以敢争太子之位,除了他是中宫嫡出,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有个好舅舅。
林进忠盘踞江南几十年,不仅积累了巨大财富,而且还豢养不少私兵,这些都是瑞王的筹码。
现在林进忠落马,相当于断了瑞王的左膀右臂。
他们辛苦筹谋多年的心血,一朝付诸东流。
她怎能不恨?
范女官在一旁轻声安慰:“娘娘,陛下现在在气头上,您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所幸陛下没有降罪于殿下,只是将他禁足,等陛下气消了,殿下自然会被放出来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殿下无事,咱们就还有机会。”
见皇后气势收敛,脸色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范女官又赶紧倒了杯茶递过去:“娘娘,当务之急是让陛下相信您对大公子做的事不知情。”
林进忠虽说是皇后的哥哥,可是他们是同父异母,她是嫡出,他不过是一个妾室生的,小的时候感情也没有多亲近。
后来她入了宫,不能没有娘家的助力,这才开始跟人走动频繁,并且借用自己的力量提拔他。
这些年瑞王在朝中的势力逐渐壮大,林进忠也是功不可没。
这次听说他要被皇帝处死,皇后首先想的是自己不能受到他的牵连,至于他的命,丢就丢了。
只要他们不倒台,还可以再重新培植得力干将。
她倒不是可惜,只是被裴羡之这么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心里不甘心。
“你说的也有理。”
她跟皇帝生活了几十年,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
不管林进忠是不是受瑞王指使,在陛下心里,答案都是否定的。
如今朝堂上太子党跟瑞王党,两党相争,才能得以维持平衡。
若是因为这件事,瑞王垮台了,太子一家独大,这不是陛下希望看到的。
所以如今只需要她去他面前表忠心,让他能对天下人有个交代而已。
乾清宫。
总领太监王福进去禀告:“陛下,皇后娘娘担心您龙体抱恙,熬了新鲜的乌鸡汤,正在门口等着呢!”
嘉和帝放下手里的御笔,揉了揉眉心,然后招手:“让她进来吧!”
说完,他从御案后面走下来,直接坐到榻上。
王福立即给他倒上刚泡好的雨前龙井。
他在皇帝身边伺候也有几十年了,对了他的性子那是摸得透透的,每次听人说话,他必须要喝点茶。
既然如此,她也该让少夫人知晓他的心意,这样夫妻俩的感情才能越来越好。
她们小姐这么好,大公子早该发现的。
不过,现在发现了也不迟,总归他们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看着眼前的糖葫芦,秦桑不自觉陷入了回忆中。
冰糖葫芦是再普通不过的零食,可是就因为她是女孩,家里人每次买了,都会先紧着秦承邺和秦承祖吃。
有一次,她看着实在是馋不过,准备去拿剩下的那个尝尝味道,可是秦承祖直接从她手里抢了扔在地上,宁可用脚踩碎了,也不给她吃。
她委屈极了,动手推了秦承祖。
秦母知道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狠狠骂了一顿,说她当姐姐的,就应该处处让着弟弟。
事后为了让她长教训,还罚她跪在祠堂里,饿了她三天三夜。
从那以后,冰糖葫芦就成了她心中的一个心结。
她刚刚拿起来尝了尝,发现确实很甜。
绿竹见状,忙向青萝使眼色。
见少夫人吃的开心,她也趁机跟着帮腔:“少夫人,大公子一下子送了这么多东西给您,您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奴婢可听元宝说了,最近朝堂事多,大公子每天都忙到很晚,整个人看着都憔悴了不少。”
秦桑刚准备回一句“他憔悴了关我什么事”
但是想着这人最近送了她不少好东西,她又愣是把这句话给憋了回去。
她把嘴里的糖葫芦咬碎了,然后默默吞下去了,这才抬头看着这丫头一脸虔诚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憔悴了,是我造成的?”
青萝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连忙解释道:“少夫人,奴婢可没这么想。”
“奴婢就是觉得大公子为了哄您开心,也是费了不少心力,礼尚往来,您是不是应该也为他做点什么?”
她们少夫人冰雪聪明,对于别的事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独独在男女之事上缺根筋,有些事非要人说得直白,不然她愣是不明白。
秦桑看着面前红澄澄的冰糖葫芦使劲咬了一口,然后歪着脑袋若有所思道:“他这人神通广大得很,什么都不缺,哪里需要我为他做什么?”
青萝见少夫人态度明显松动了,忙凑过去笑嘻嘻道:“少夫人,奴婢听元宝说大公子最近心火重,后院的菊花开的正好,不如您亲自去采点菊花,给他熬点菊花茶败败火?”
绿竹也跟着说:“是啊,您煮茶的手艺可是顶顶好的,大公子一定会喜欢。”
“谁要他喜欢了。”秦桑梗着脖子轻哼一声。
不过她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虽然她不屑于去讨好那个大冰块,可是他的确帮自己解决了秦家那个大麻烦,她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
第二天一早,秦桑难得没睡懒觉,梳洗好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带着人出门了。
早上的菊花,因为上面还沾有晨露,用来煮茶是最好的。
青萝见少夫人这么积极,忍不住打趣道:“少夫人,大公子要是知道了您为了他这么早就起来,心里肯定高兴。”
秦桑回头朝这丫头狠狠瞪了一眼,轻哼:“谁说我是为了他才早起的,我那是因为昨天睡得早。“
“好,少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知道少夫人面皮薄,青萝不敢再打趣,生怕把人惹恼了,她撂挑子不干了,那就好心办了坏事。
之前后院种了很多菊花,可是周氏觉得菊花晦气,就让人都将其移到了西苑。
“恕老夫直言,少夫人如今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大夫摇头叹息。
“恐怕……时日无多了!”
院子里的银杏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窗户开着,秦桑坐在一旁的玫瑰椅上,从小刻在骨子里的规矩教养让她的肢体都形成了惯性。
即便是这样独自一人在房里,她的脊背也挺得直直的,双手也是规矩放在身侧。
她呆呆看着外面,脑子里重复着大夫的话的同时,也不断回顾了自己近二十年的人生。
秦家是百年簪缨世族,只不过到了秦桑祖父那一代,因祖中子弟资质平庸,无后起之秀,渐渐呈现衰败之势。
如今新帝登基,秦家也不被重用,早就成了无人问津的破落户,在遍地都是贵族的京城就更排不上名号了。
眼见着家中儿郎一茬不如一茬,秦父就把主意打到了姑娘们身上。
心想女儿们虽然不能像儿子那样读书走仕途为家族争光,可是培养好了,嫁到一个显贵人家,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可忽略的。
所以秦桑自出生起,就被家中父母严格要求,所思所学都是为日后成为世家典妇做准备。
五年前,她遵从父母之命,嫁给了长宁侯府大公子裴羡之。
婚后五年,她尽职尽责做好侯府少夫人的本分,孝顺公婆,迁就夫君,善待手足。
她殚精竭虑,任劳任怨。
从来不觉得委屈。
因为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以夫为天。
此刻,看着蔚蓝天空中,一群自由飞翔的飞鸟,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一切都没意思极了。
活到现在,她没有体会过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滋味,也没有体会过被丈夫娇宠的感觉。
回首这二十年的时光,她居然连一件开心的事都想不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活得还不如一只狗。
春娘从外面拿来了一件披风进来,轻声提醒道:“少夫人,马上就要到赴宴的时间了,奴婢陪您一起去。”
今天是京兆府尹陈大人老母的七十寿辰,陈府办了宴会,京中不少大臣家眷都会去。
长宁侯府深受陛下器重,是当朝新贵,按理说以陈府这样的门槛是够不上跟他们来往的。
但是因为秦桑的大哥秦承邺在京兆府尹陈大人底下当差,为了替她大哥壮胆撑门面,她这才纡尊降贵去陈府赴宴。
昨儿个,秦父秦母找上门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称当初为了培养她,他们两口子可是劳神费力,呕心沥血。
如今她得嫁侯门,一朝发达了,可不能忘了家中父母兄弟。
秦桑迫于无奈,为了安抚他们这才承诺他们,自己会去参加陈府的宴会,到时候借陈夫人的口,让陈大人看在侯府的面子上把大哥的职位再往上提一提。
“不必了,我不去。”
清冷的嗓音传到耳中,春娘拿着披风的手一顿。
她悄悄抬头朝屋子里扫了一眼,发现屋里确实只有她们两个人,这才确定这话真是从少夫人嘴里说出来的。
少夫人今儿是怎么了?
以往只要是跟秦家两位公子有关的事,不管多为难,她都会兢兢业业给办好。
今天这么重要的宴会,她居然说不去就不去了,实在是太奇怪了。
……
内室里。
秦桑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丫鬟帮她把头上的钗环都除下来。
绿竹思虑再三,还是没忍住,担忧道:“少夫人,今天的宴会您不去,到时候老爷夫人知道了,只怕又要过来闹一场。”
自从小姐嫁到了侯府,老爷跟夫人就时不时过来敲打小姐,话里话外就是让她帮衬娘家兄弟。
女子出嫁等同脱离母族,以后的日子能不能过的好,全凭夫家的态度。
老爷夫人不说从中帮忙,还总是要求小姐一个外嫁女借着夫家便宜替娘家谋利。
若是让人知道了,这让小姐以后在侯府如何自处。
他们这是全然不顾及小姐的处境。
她心疼自家小姐,自然是不希望她做一些违心的事,可是老爷夫人又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到时候知道小姐没能如他们的愿,只怕又要过来撒泼打滚了。
小姐又要为此伤脑筋了。
青萝性子耿直,听了这话,气呼呼道:“他们闹就闹,天底下就没有这么糊涂的父母,咱们小姐如今已经是侯府少夫人,管着府里中馈,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不说体谅小姐,还成天给她找麻烦拖后腿。”
每次老爷夫人过来,就是各种帽子往小姐身上扣,以长辈的姿态要挟她办各种事。
偏偏小姐孝顺又心善,只能答应,她早就看不习惯了。
今日小姐终于开口说不,管它有什么后果,反正这会儿她只觉得通体舒畅了。
绿竹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是心里还是免不了担心。
“以前是我糊涂,这才让他们得寸进尺。”
秦桑心想她如今都快要死了,才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去理会别人的感受。
余下的日子,她只为自己活,按照自己的心意活。
至于所谓的父母兄弟?
呵!那就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吸血鬼。
这些年她迫于孝道,没少被他们压榨。
从今以后,谁都别指望再从她这得到什么。
“青萝,你去告诉门房,以后没有我的吩咐,秦家来的任何人都不要放进来。”
“他们要是敢擅闯,直接让人打出去。”
青萝一听,高兴应下,一溜烟就往外跑出去了。
小姐就该把侯府少夫人的架子摆出来,省的别人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卸了妆,又换了一身家常的袍子,秦桑这才从内室出来,歪靠在一旁的美人榻上,随手拿了一块点心塞进嘴里。
姿态是慵懒中又透着愉悦。
从记事起,她就时刻被母亲告诫女孩子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不论在何时何地,手脚都不能随意摆放。
甚至连夜里睡觉,也不能乱动。
如今像这样,翘着二郎腿,歪七扭八靠在榻上,不用时刻绷着身体,真的特别舒服。
她从没想过,原来日子还能这样过。
是他无知,以为自己满足了陛下的心愿,就能安枕无忧的享受这泼天富贵。
“罢了,”裴怀第叹了口气,“你想知道什么?”
“全部。”裴羡之不容置喙,直接问。
“那些死士是陛下派来的。”
裴怀第想要封侯拜相,得到高官厚禄是真,可是怕死也是真。
如今陛下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他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唯一一条路就是寻求庇护。
思来想去,普天之下,有能力保他一命的只有面前的人了。
裴怀第目光幽深,沉默半晌,几息后才开了口:“当初攻打南疆的时候,陛下听说了一个关于长生不老的传闻。”
说完这话,他抬起头,小心翼翼朝椅子上坐着的人看去。
面前的年轻人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他看向自己,眸色平静,就像冬日结了寒冰的湖面。
他的沉默,让裴怀第越发忐忑。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尽可能把自己从这个事情中摘干净。
也许看在他对他二十几年的养育之恩上,他会饶他一命。
几经思索。
裴怀第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从床榻上爬下来,他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郑重朝裴羡之行了一礼:“殿下,微臣有罪。”
他唤他殿下。
这话如平地一声雷,惊得裴羡之心尖一颤。
他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自觉抓紧,手背上青筋毕现。
眸中翻涌,似蕴含了无限波涛。
深不可测。
令人脊背发冷。
“当年攻下南疆,他们的巫师被活捉,严刑拷打之下,他透露了本国皇室最大的秘密。”
“说是南疆皇室之人血脉特殊,再结合阴阳蛊的作用,有长生不老之功效。”
“我当时窥探了陛下的心思,就主动献策,替他做成这件事。”
难怪,二十多年前,裴怀第能从朝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五品文官一跃成为风光凛凛的侯爷。
裴羡之一切了然,他就是他们一起创造出的拥有南疆皇室血脉的人。
更是陛下追求长生不老的工具。
“我的生身母亲呢?”他问。
裴怀第颤着声音:“听说是难产而亡。”
“南疆公主走的时候,只有陛下在她身旁,微臣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他也不可能去找陛下对质,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再说。
再说了,这一切都是陛下所为,他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你从出生起,体内就被种下了阳蛊,待到日后与种了阴蛊的女子结合,生下的孩子,他的血可以延年益寿,令人长生不老。”
“这点你应该知道。”
皇帝虽然重用裴羡之,但是却迟迟没有下让他承袭侯府世子爵位的诏书,
陛下曾经几次三番在他面前提过这事。
说他一切条件都符合,唯一不足的就是至今身下还没个孩子。
只要他有了孩子,陛下就能下诏,堵住悠悠众口。
皇帝目的很明显,就是以此为借口,督促他,希望他为了世子之位,能尽快跟秦桑生下一个孩子。
原本他是想徐徐图之的。
没想到一切也是阴差阳错。
裴羡之明明已经成亲五年了,可是因着各种原因,他愣是至今还没跟秦桑圆房。
想必皇帝也是着急了,这才让他把手中的差事都给放下,还特地让人送了不少壮阳补肾的滋补药物给他。
是他连累了她。
“那巫师有没有说过,种了阴蛊的女子可有何种方法能把她体内的蛊解开?”
景浩说过,按照阴蛊在她体内生长的速度,不出一年,她就会被吸食精血,心力衰竭而亡。
到了厢房外面,就听到从屋里传来了一阵磕磕碰碰的声音,瑞王府里美妾众多,光是听这靡靡之音,他就能猜到里面是怎样劲爆的场面。
他朝身后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赶紧领命而去,其他人则是层层把守,看这架势,屋里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很快,皇帝就带着众人上来了。
瑞王:“父皇,儿臣刚刚听到这里有声音,那贼人应该就在里面。”
说罢,他迫不及待一脚踹开了房门。
只不过,里面并不是他们设想的颠龙倒凤之况。
瑞王惊诧不已,抬头对上一双犀利的眸子。
男人一袭玄色深衣,神色冷漠寡淡,眼眸里藏着几分狠戾,双腿直接搭在桌子上,浑身上下透着冷肃杀气。
瑞王脸色一白,眼里闪过惊慌,不过片刻他就镇定下来了,讷讷问道:“裴大人,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收到消息,明明裴羡之出了京城还没有回来。
所以他们才敢设下这个计谋的。
“我夫人身体不适,正在内室休息,我为人夫的,在这里守着不是很正常?”
明明对面的人坐着,可是却给人满满的压迫感。
连瑞王这么金尊玉贵的人,在他面前也不自觉自惭形秽。
听到说话声,皇帝一行人也抬脚进来了。
“这就是你说的刺客?”
皇帝进门冷冷扫了一眼,见裴羡之气定神闲坐在那,眸中愠色翻涌。
再看他儿子畏畏缩缩,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顿时就明白了几分。
“父皇,儿臣刚才确实听到这里有动静,以为是贼人,这才莽撞。”
随即他话锋一转,故作吃惊:“听闻裴大人外出公干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瑞王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四两拨千斤,又把矛头对准了裴羡之。
在外人眼里,裴羡之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可是功高盖主是每个帝王的心病。
尤其他父皇这个人疑心深重,又敏感多思。
他啊,既盼着底下的人能替他排忧解难,又担心他们太过出色,生了不臣之心,对自己的权力和地位生出威胁。
近几年,裴羡之在朝中声望越来越大,尤其是三年前他查贪官肃清腐败,替老百姓主持公道,大获民心,皇帝对他的畏惧之心又增几分。
瑞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今日的事情,只要他父皇冷静下来稍作分析,自然就能想到一切都是他的手笔,为了顺利把矛盾转移,他只能从他父皇最忌讳的地方着手,从中进行挑拨。
裴羡之突然离京,连他都知道,他父皇肯定也知道。
只怕他父皇比他更好奇,他这几天去干什么了。
果然,刚刚还蕴藏着蓬勃怒气的帝王,听了这话,瞬间就收敛了周身气势,眸色沉沉看着对面的人。
裴羡之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凛冽的眉间有将起的风暴,声音又低又轻,带着某种压抑的冰冷暴戾:“几日前,微臣收到消息,有人为了江南盐税一事,要在回京路上对家父痛下杀手,微臣这才连夜出京。”
瑞王听到这话,神色一凛,衣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
”那侯爷可还无碍?“他脱口而出问道,语气中透着急不可耐的情绪。
意识到自己太着急了,瑞王又主动解释:“侯爷这么大年纪,为了朝中之事还殚精竭虑,本王也是担心他的安危。”
皇帝看着裴羡之的眼神,晦暗不明,明显也想知道裴怀第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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