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好相与，大部分都是针对沈姝月的。
姜媛是个情报员，她早就听姜媛说过，这个指导老师和苏玲玉的小姨关系挺好，很照顾苏玲玉。
不过才上了两次课，沈姝月已经被这个老师批评过好几次了。
为了不被批评，她强忍不适，尽力装得和平常一样，不出差错。
可指导老师还是一眼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忽然停了音乐，刻薄地指向沈姝月。
“你怎么回事？刚才那个动作做的一点都不到位，基本功白学了？”
话落，她直接把人拎出来，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这个动作做上十遍。
沈姝月在功课上向来优秀，还从没被这样训斥过。
她红着脸，只能照做。
其实她做的已经很好了，但指导老师却嫌不够，“再来十遍！”
人群中有人似是轻笑了声，带着嘲讽的意味。
指导老师没管，一脸尖酸地盯着沈姝月，“杵着干什么？继续啊。”
沈姝月咬牙，勉力支撑着继续，脚却钻心的疼。
做到第五遍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白着脸轻声问，“老师，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能不能休息一下？”
指导老师冷着脸嘲讽，“这才跳了这么一小会儿，你就不舒服，今后让你上台表演，跳到一半你是不是还得让观众等你喝口茶吃块蛋糕啊？”
她边说边上下打量沈姝月，满脸挑剔。
“体力这么差，还这么娇气，当什么主舞？你要是一点苦都吃不得，那干脆直接回你家去，我们文工团要不起你。”
沈姝月被训得臊得慌，没法子，只能咬牙继续坚持。
可心有余而力不足，脚底的痛感越来越剧烈，她疼的直冒冷汗，一个旋转，忽然摔倒在地。
姜媛惊呼一声，下意识上前扶她，帮着求情。
“老师，您看她脸上都没血色了，应该是真的不舒服，要不还是先让她休息休息吧。”
指导老师居高临下，眼神不屑。
“真不舒服？行啊，既然跳不了，那这主舞的位置就换人吧。”
“玲玉，从今天起，你就是团里的主舞。”
沈姝月面色一沉，偏头就对上了苏玲玉得意的目光！
沈姝月疼得腿打颤，姜媛扶着她送去医务室。
“怎么会有这么没职业道德的老师，看出你不舒服还非要你一直跳，摆明是故意的！”
路上，姜媛气得不行，跟机关枪似的说个不停。
“你这主舞的位置，是所有领导票选出来的，她凭什么直接做决定，说夺走就夺走？”
“瞧刚刚苏玲玉小人得志的样子，有人脉就了不起吗？她就不怕因为她一个人毁了整个舞团！”
沈姝月心里也有气，但看姜媛这么义愤填膺，反而平静不少。
“好了，别因为我的事动这么大的气，不值当。”
“怎么就不值当了？”姜媛拧起眉头，“我把你当好朋友，你碰上这破事，我怎么能不着急？”
沈姝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当朋友，还是好朋友，不由心里一热。
她无奈地弯了弯唇角，声音又软了几分。
“可是着急也没有呀，算了，她是指导老师，她都决定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就是因为做不了什么，姜媛才更上火。
“那你就甘心让苏玲玉抢走你主舞的位置？”
怎么可能甘心？
但今天她的表现的确不好，就算她想要争取，闹起来也未必能有好结果。
抿了抿唇，沈姝月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还是那句，“算了。”
姜媛有心无力，气了半天也只是更郁闷，烦躁地嘟囔道，“罢了罢了，先顾眼下吧，你到底怎么回事？脚怎么会疼呢？是不是累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