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将二喜给着急坏了。
直到翌日一早,玄凛弋离去过后,二喜便忍不住将明月叫醒。
她语气中带着颤抖与恐惧:“小姐,您不会真的爱上那江大人了吧?”
她觉得小姐这是在落向深渊……
明月眼眸惺忪,她自薄被下露出的肌肤开出点点鲜艳小花,撩人至极。
二喜见状只觉头发都竖了起来。
昨日小姐与那江姓男人的温侬软语浮现在她脑海,小姐看向那男人娇羞的模样,以及含情的眼眸都让她觉得小姐是真的爱上了那人!
二喜惊恐中又加了几分焦急:“小姐,那姓江的可不是什么良人,小姐您万万不可轻信了他啊,小姐……”
明月被二喜吵得烦,抬手便将男人临走前留下的一把银票塞进了对方怀中。
她慵懒却不屑的开口:“那姓江的如此占我便宜,我自是要让他乖乖听话为我所用,爱是什么东西?能助我们离开这烟花之地吗?”
二喜愣愣的看着怀中的银票,又将自家小姐说的话仔细想了一遍。
片刻后,她这才有些兴奋的开口:“小姐,您当真只是利用那姓江的?您当真没对:他动心?”
那姓江的确实气势不凡,模样也颇为俊美,任何女子见了想必都会心动,但她家小姐不一样啊,小姐可是将军府明珠,是她心中最最厉害之人。
她方才之所以那般恐惧,也是因小姐的演技太好,竟是将她都骗了过去。
对,就是这样……
明月被二喜彻底吵醒,她抬手揉了揉自己太阳穴。
这才安抚说道:“你放心,你家小姐不会那么愚蠢,那姓江的可是与将军府一案有所牵连,我怎可能爱上敌人?杀了他还差不多。”
说着,她眼底便露出几分冷意与嘲讽来,回想起昨日江庄说的那些话,她只觉可笑至极,一个坏事做尽的贪官竟还想哄骗花娘,来保留自己的颜面?
这也许就是书上所说,男人那愚蠢的自尊?
“小姐,我们一定会杀了他的,只要将军府平反,那姓江的逃不过天子的处死,到那时小姐的过往也会同他的死一起埋葬!”二喜这般说着。
明月点点头,眼底的嘲讽与冷意逐渐淡去。
她吩咐二喜:“昨日乏累了一整天,快些把饭菜拿上来,记得将避子汤一并端来。”
二喜连连应下后,欢喜退了出去。
待明月梳洗一番吃完饭后,等到了下午一身玄衣的玄凛弋又来了。
男人的神色有几分不自然,这次前来他带了精致的水粉:“荷花盛放,月儿可想随我去瞧瞧?”
本是想着明日再来的,但回客栈后他便莫名心生想念,索性今日也没什么事要他出面,一切都由下面的人按部就班的在推进。
只是如此频繁的相见,他不知是否会引起佳人不适,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挂不住颜面,毕竟的确有些太迫切了……
身穿粉裙的明月打开水粉看了看,是京城贵女用的极品水准。
她唇角笑意加深,清澈水眸溢满柔情,她轻声开口:“方才午睡时才梦到大人,心生欢喜间又浮起想念,谁知大人与我心意相通竟是来寻我了。”
她在那本书上看见过,当一个男人频繁与女子相见时,那便是爱意浓烈之时。
这人清晨刚走下午便又来了,想必对她的情谊也有所加深。
玄凛弋本来觉得自己来得太过频繁,但听眼前女子对自己也十分想念,他心中的不自在尽数化作欢喜与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