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
“袁野,你是个聪明人。”
“他叫方浩宇,他跟你不一样,你能不要名分的跟我一起犯浑。”
“他不行,他太纯了。”
我哽了哽。
低头遍地狼藉,忽然不知如何开口。
什么叫我能不要名分的跟着她犯浑?
衬衫、西服、制服。
顾梦瑶按照自己心意打扮我好多好多年。
等我习惯了,又觉得俗艳?
我那一刻是想质问顾梦瑶的。
但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我噤声。
是叫方浩宇的男孩打来的电话。
“顾梦瑶,你不是说要来接我的吗?”
“我一个人,很害怕……”2顾梦瑶丢下我走了。
地下车库轰鸣,我收到条简讯。
我这段时间不在,你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了。
再过两周我会找人来换锁。
我没回消息。
沉默的清理这幢我住了五年的别墅里,自己的痕迹。
良久,手机光束闪动。
顾梦瑶大概已经见到害怕到不行的方浩宇。
体面的为这段十年的感情做收尾。
“有事打我电话。”
“除了给不了你名分,我们还是朋友。”
我爱了顾梦瑶十年。
换来轻描淡写,一句朋友。
……那场倾盆大雨,下了整整两天。
南城泡在雨里,潮湿入骨。
我睡不着,总在夜半爬起来,摁开火机。
我跟顾梦瑶那年,她还是只个没钱付房租,住半地下室的混混。
湿潮的空气中,只有打火机那一簇火光。
“啪嗒啪嗒”,引燃又熄灭。
头发凌乱的顾梦瑶盯着一身校服的我。
“想清楚,袁野。”
“我这种人,没出息的。”
“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
我那时纯的要命。
脱了淋雨的帆布鞋。
把冻的冒冷气的脚揣她怀里。
隔着薄薄一层睡衣。
顾梦瑶的体温像火把,逐渐将我的身体点燃。
明明只有一簇打火机的火光。
我却倔强着点了头。
“顾梦瑶,我才不要什么未来。”
“我只要你。”
我跟顾梦瑶一起握过枪,一起拿过刀。
在充斥着绷带和消毒水味的夜里。
掐着脖子,一次次做到昏迷又清醒。
顾梦瑶说,等哪天她金盆洗手。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嫁给我。
现在她要金盆洗手了。
要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和我划清界限。
我二十八岁了,确实不小了,不能继续犯浑。
家里人还给我养了女人,等我给个名分呢。
3决定要离开南城。
我拿着别墅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