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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结局+番外小说

季暖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陆瑾心回到安安的房间里之后,看着满地的狼藉,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她双手颤抖的捡起了床上的公主纱,想要将她们重新拼起来,可是模糊的泪眼却让她根本无法看清楚面前的东西,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擦着眼泪。过了许久,她才好不容易拼好了几块,但即便如此,这些公主纱也早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样子。看着这些皱巴巴的公主纱陆瑾心,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揉皱了。最终,她忍不住失声痛哭:“对不起,安安......都怪妈妈,连你的遗物都守不好......”她哭的撕心裂肺,却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因为这些年来,她早就习惯了沉默。所以就连此刻的愤怒与悲伤,都只是一条无声咆哮的河流。过了许久,陆瑾心才终于停了下来,她随手拿起一旁的纸...

主角:陆瑾傅庭渊   更新:2025-05-01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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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瑾傅庭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季暖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瑾心回到安安的房间里之后,看着满地的狼藉,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她双手颤抖的捡起了床上的公主纱,想要将她们重新拼起来,可是模糊的泪眼却让她根本无法看清楚面前的东西,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擦着眼泪。过了许久,她才好不容易拼好了几块,但即便如此,这些公主纱也早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样子。看着这些皱巴巴的公主纱陆瑾心,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揉皱了。最终,她忍不住失声痛哭:“对不起,安安......都怪妈妈,连你的遗物都守不好......”她哭的撕心裂肺,却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因为这些年来,她早就习惯了沉默。所以就连此刻的愤怒与悲伤,都只是一条无声咆哮的河流。过了许久,陆瑾心才终于停了下来,她随手拿起一旁的纸...

《女儿火化时,渣总在陪白月光女儿过生日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陆瑾心回到安安的房间里之后,看着满地的狼藉,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她双手颤抖的捡起了床上的公主纱,想要将她们重新拼起来,可是模糊的泪眼却让她根本无法看清楚面前的东西,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擦着眼泪。
过了许久,她才好不容易拼好了几块,但即便如此,这些公主纱也早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了,完全看不出当初的样子。
看着这些皱巴巴的公主纱陆瑾心,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也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狠狠的揉皱了。
最终,她忍不住失声痛哭:“对不起,安安......都怪妈妈,连你的遗物都守不好......”
她哭的撕心裂肺,却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因为这些年来,她早就习惯了沉默。所以就连此刻的愤怒与悲伤,都只是一条无声咆哮的河流。
过了许久,陆瑾心才终于停了下来,她随手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红肿的眼睛。
尽管此时由于过度的痛苦,她已经头痛欲裂了,但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是勉强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安安不喜欢这样乱的房间,她以前最听话,最懂事了......”
如果看到自己的房间被弄成这副样子,她一定会感到非常难过的吧?
想到这儿,陆瑾心差点忍不住再次落泪。
她拼命眨着眼睛,将泪水忍了回去,然后继续动手收拾着这些东西。
但即便如此,那些已经被狠狠泼洒的颜料和各种杂碎的东西,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复原的。
她忙的浑身是汗,整个人都近乎脱力了,也仍旧没能把屋子恢复原状。
看着那些顽固的颜料,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哭了起来。
最终,在极度的疲惫和痛苦之中,她竟不知不觉的哭着睡着了。
另一边,在陆瑾心走后,不知为何,傅庭渊的心中仿佛也有些空落落的。
眼下听着耳边白沁柔的各种撒娇和温声细语,他竟觉得有些做作和聒噪。
但此时,他仍觉得这件事情并不是白沁柔的错,如果因为自己的心烦而迁怒到白沁柔身上,那未免也太过不讲理了。
于是他按捺住了心中的烦躁不安:“没事,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多想。”
白沁柔听到这话,顿时心中大定,她就知道傅庭渊一定会站在自己的这边的。
一时间,刚刚被陆瑾心扇了一巴掌的痛苦,似乎也变得有些轻飘飘了。
她温柔的笑了笑:“好,我相信你。”
傅庭渊却只草草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叫来了顾清:“帮她看一下脸上的伤口。”
顾清抬头看了一眼白沁柔,顿时有些吃惊。
这一巴掌绝不可能是傅庭渊打的,但是这里也没有别人了,难道说......是陆瑾心?
可陆瑾心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他的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没有显露出半分,赶紧坐了下来,开始帮白沁柔验看伤口,然后开药。
毕竟他在这里做了这么多年,最基本的豪门规矩还是懂得的。
很快,他便拿了一支药膏给白沁柔:“您用几次之后应该就可以恢复了,这支药膏见效很快的。”
白沁柔柔柔的笑了笑:“那就多谢您了。”
随后又转头对一旁的女仆说:“去帮顾医生倒杯水。”
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顾清顿时心情有些复杂。
这些年来,不论傅庭渊究竟如何对待陆瑾心,他都将陆瑾心看作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因为他觉得,一个人的言语和神情都可能会骗人,但他自然而然所散发出的那种状态是绝对无法伪装的。
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也没有那么绝对。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又看了白沁柔一眼。
傅庭渊见到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便直接去了公司里,开始处理今天的事务。
由于白天陆瑾心把事情闹得太大,傅庭渊在这件事上花费了不少时间,所以当他赶到公司里的时候,也已经很晚了。
为了能够尽快把今天的事情处理完,绝不留到第二天,他不得不加了班,直到半夜才终于回到家里。
刚一到家,他便发现,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转头看了一周,终于发现原来是陆瑾心不在这里。
他皱了皱眉:“陆瑾心呢?”
一旁的仆人赶忙答道:“夫人正在小姐的房间里休息。”
傅庭渊点了点头,随手将外套脱下来,放进他的手里,然后便直接去了楼上。
等推开门后,他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
只见屋里一片狼藉,满地的颜料和各种被撕碎的玩偶散落了一地,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安安以往的作品。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恐怕这就是白天里糖糖的杰作。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以为这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再怎么闹腾最多也不过是摔碎几个玩具罢了,但现在看来,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看着一旁已经睡着的陆瑾心,他的心中忍不住多了几分内疚。
他轻轻走到她的身边,慢慢的俯下身子,这才突然发现,她的脸上居然有一些泪痕。
很显然,在此之前,她曾经哭了许久。
傅庭渊的动作一顿,心头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
他抿了抿唇,轻轻将陆瑾心抱起,打算带她回去休息。
可即便他已经刻意放轻了动作,陆瑾心却仍旧被惊醒了。
当看清抱着自己的男人,居然是傅庭渊时,她立刻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把推开了傅庭渊。
“走开!不要你碰我!”
她警惕的看着傅庭渊,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傅庭渊被她猛地推开,顿时愣了一下。
如果放在往常,他恐怕早就感到厌烦了,但此刻他却突然想到了刚刚所看到的那一幕,顿时抿了抿唇。
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件事情的确是糖糖做的不对。
“你不要紧张,我没想做些什么。”
顿了顿,他又说道:“至于这间屋子......我之后会找人将它恢复原样的。”
尽管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却已经是他能够想到最妥善的办法了。
而且这也是他对陆瑾心的承诺。

车内,傅砚辞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注视着陆瑾心的侧脸。
暖色的灯光为她的面颊打下一层温柔的光晕,光是这样看着就足以让傅砚辞的心变得万分柔软了。
“师傅,今天的手术还顺利吗?”半晌,他开口道:“听说今天来了个危急的病人,不过我想有你在,一定没有什么问题的!”
说着,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崇敬和温柔。
陆瑾心微微合着眼,整个人靠在后座上,脸色有些苍白。
这两天来太多的杂事已经消耗了她大量的心力,所以即便今天的那场手术对她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从技术上来讲,没有任何难点,但却仍旧让她感到有些身心俱疲。
闻言,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嗓音平静:“嗯,还好。”
傅砚辞似乎早已习惯她的冷淡,丝毫不介意,反而弯了弯唇角,语气里带着一丝掩藏不住的关切:“师傅好像累了,不过也是刚做完手术就走,估计也没有休息够吧。”
“要不等会儿我去帮你买点吃的?你喜欢的那家粥铺应该还在营业......”
他说了许多,可陆瑾心却始终没有反应。
直到过了许久,傅砚辞才察觉到了她的反常,毕竟在以往的时候,即便陆瑾心再怎么疲惫,也绝不会如此冷落他。
他微微往后撇了一眼,却发现虽然她的面色仍旧十分平静,可是眉宇间竟透出了几分恍惚与落寞。
这让他不禁有些担忧。
“师傅,你怎么了?”
陆瑾心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
刚刚一提起那台手术,她便忍不住又想起了傅庭渊和白沁柔在一起的画面。
两人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一般,温馨又合称,反倒衬得她像是一个局外人。
那一幕幕的场景像是刀刃一般慢慢的凌迟着她的心,让她连呼吸都仿佛带着一丝痛楚。
见到她始终沉默,傅砚辞不禁放缓了车速,眉头微簇:“师傅,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陆瑾心缓了缓神,闭上眼睛,声音轻飘飘的,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段时间我想先在你那儿住一阵子。”
车内瞬间安静了一秒。
片刻后,傅砚辞才猛然缓过神来,他微微睁大了眼睛,语调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惊喜:“真的吗?您真的要住我那吗?”
陆瑾心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静:“如果方便的话。”
“方便!当然方便!”傅砚辞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尾音里甚至带了一丝无论如何也藏不住的激动。
生怕陆瑾心变更主意,他又赶忙补充道:“您放心,你想在这儿住多久都可以,我这房间很多的,您可以随便挑!”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似乎有些太过于急切了,脸颊忍不住微微泛红,但目光却仍旧热切而坚定。
陆瑾心看着窗外,听到这话,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车内沉默了一会儿,傅砚辞突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虽然从前陆瑾心也偶尔会在外面住,但是她向来对傅庭渊十分依赖,可以说自从结婚之后,她的整个人生几乎都以傅庭渊为支点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是绝不可能离开傅庭渊太久的。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要往他那住?
想到刚刚陆瑾心脸上那副恍惚又疲惫的模样,傅砚辞顿时心头一紧:“那您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要搬出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陆瑾心沉默了片刻,原本她并不想把自己家里的私事到处往外说,毕竟这件事对她而言实在算不上光彩,反而是心底的一道长久的伤疤。
但是对上傅砚辞那双关切的眼睛,最终她还是轻声开口道:“安安死了。”
“什么?”傅砚辞蓦然瞪大了眼睛。
片刻后,他猛然停下了车子,急切的转过头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安安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听到这话,陆瑾心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个血色的一天。
心底的悲痛一下子涌了上来,让她忍不住落下了一行清泪。
她做了个深呼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他。
傅砚辞这才终于知道,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里,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当听到傅庭渊带着白沁柔和他们的孩子一同去了陆瑾心的家里,毁掉了安安的遗物时,他不由得攥紧了手指,骨节甚至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陆瑾心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她眼圈微红,声音颤抖:“......他还护着他们,说我太小题大做,不应该生气。那我的安安呢?我的安安怎么办?”
傅砚辞猛的抬起头来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觉得一阵心痛:“师傅,您别太难过了,如果安安看到您现在这样子,一定也会很难受的。”
想到傅庭渊做的那些事情,他不禁咬紧了牙关:“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平时你对他那么好,安安还是你们之间的孩子,他居然忍心做出这种事情来?”
陆瑾心摇了摇头,喉头梗塞,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傅砚辞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难过,悲愤之余,竟还有些手足无措。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抱入怀里,却在下一秒又想起来他们之间不过是师徒情分而已。
而那个唯一有资格这样安慰她的男人,却也是狠狠伤害了她的元凶。
想到这儿,他再也忍不住了,攥紧了双手:“我这就去找他!”
可陆瑾心却一把拉住了他:“别去。”
“师傅?”傅砚辞有些不解的望着她,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拦着自己。
陆瑾心缓了口气,淡淡的说:“你现在去又能做些什么?跟他打一架,还是骂他几句?”
傅砚辞顿时双唇紧抿,半晌,他咬牙切齿的说:“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对你和安安做出了这样无可饶恕的事情,我没办法放过他。”
陆瑾心闭上了眼睛,声音里带着疲惫:“会有办法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意识到这一点后,陆瑾心顿时心头一震。
几乎是立刻,她便感受到了某种巨大的荒谬。
多可笑啊,当初安安还在的时候,她费尽心思也想要得到傅庭渊的一个承诺,哪怕只是多看安安一眼也好。
可现在,安安都已经不在了,她却突然得到了这件梦寐以求的礼物。
想到今天所看到的满目狼藉,陆瑾心的心中立刻充满了恨意。
她紧紧的盯着傅庭渊的双眼:“你不会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吧?”
“什么?”
傅庭渊皱了皱眉。
陆瑾心满目讥诮:“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安安都已经走了,你现在再来表演又有什么用呢?”
“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怜悯心和表演欲吧,我不需要!”
“看到你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我只觉得恶心!”
傅庭渊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低头一次,换来的却只是陆瑾心冷冷的嘲讽,顿时眸色微寒:“陆瑾心,我劝你最好还是冷静些,不然......”
“不然什么?”陆瑾心却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把我怎么样?你已经夺走了我的安安,现在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能把我怎样?”
傅庭渊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些许的疑惑和不耐:“你究竟在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夺走安安了?她不是好好的吗?”
陆瑾心看到他这副样子,只觉得更加可笑和恶心。
安安恐怕想不到,她的父亲居然是这么惺惺作态的人吧?
明明她都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他却还在装作听不懂?
一时间,陆瑾心觉得心神俱惫。
“算了,你走吧。”
“我不想再看到你。”
傅庭渊皱了皱眉,紧紧的盯着她:“你究竟是......”
可陆瑾心却不愿在听他说话,激动道:“我说让你走啊,你听不懂吗?”
然后便站起身来,不由分说的将傅庭渊往外推。
“走,快走!”
“我不想看到你,安安也不想再看到你!”
傅庭渊原本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当听到安安这个名字,他却再次变得有些恍惚了起来,一时不查,竟真的被陆瑾心直接推到了门外。
当他回过神来想要推开门,却发现门早已经被反锁了。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这些年来,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还从来没人能这么不给他面子!
尤其是陆瑾心,从前她总是对他百依百顺,每次见到他,眼里都闪烁着激动又羞涩的神情,整个人看起来都温柔可爱无比。
可是这段时间,她却突然变了个人,好像被什么奇怪的巫婆夺舍了似的,变得有些疯疯癫癫。
想到这几天自己在陆瑾心那里连连碰壁,傅庭渊最后的耐心也彻底消失殆尽了,他黑着脸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打算休息。
而此时,陆瑾心在屋子里一转头,便看到了下午刚刚拼接起来的那个安安最爱的玩偶。
看到她身上的颜料,陆瑾心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伸出手去一遍又一遍的用力的擦着玩偶身上的那些颜料:“对不起,安安,对不起......”
如果安安看到她最爱的玩偶变成这副样子,一定会感到非常难过的吧?
她想要尽可能的把这只玩偶给清理干净,可是那些颜料早已干结成了色块,压根无法清除。
红色的颜料在暗淡的灯光下变成了暗红色,宛如那天道路上凝固的血液,长久的干结在了陆瑾心的心中。
最终,陆瑾心再也忍不住了,将这只玩偶猛的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对不起,安安......妈妈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妈妈发誓!”
她一定要让白沁柔她们都付出代价,哪怕是献祭自己的一切。
然而,在长久的疲惫和过度的痛苦之下,陆瑾心很快就感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和特别容易疲惫。
从前她忙碌一整天,也不会觉得很累,可是现在有时候她只是坐在那里发呆就会觉得身体涌来一阵又一阵的疲惫和困意。
这让陆瑾心的日常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了。
于是陆瑾心左思右想决定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毕竟只有身体养好了,才能更好的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
很快,她便换好了衣服,打算出门。仆人见到之后,赶忙叫住了她:“夫人,您这是要出门吗?可是司机现在不在......”
陆瑾心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不用,我自己去。”
“啊?这......”
仆人还有些踌躇,可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便看到陆瑾心已经出门了。
刚一到医院,陆瑾心还在跟着护士的引导前往对应的科室,便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诶,这不是陆瑾心吗?”
陆瑾心转过身去,便看到了白沁柔,顿时皱起了眉头。
白沁柔却笑眯眯的看着她:“哎呀,真是没想到啊,居然会在这里看到你。”
“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啊?家里不就有医生吗?怎么还要自己来医院啊?”
“不会是......不受人待见吧?”
陆瑾心心头立刻涌起了一股厌恶:“关你什么事?”
“而且你不也在这里吗?”
明明都是来看病的,装什么清高?
白沁柔轻笑一声:“这怎么能不关我事呢?”
“况且虽然我们都是在医院,但是情况却不一样啊。我呢,是早已经让顾医生看完了,只是傅庭渊不放心,所以才特意带我出来想要再多看一看。”
“你呢?”
还不等陆瑾心说话,她便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刚刚是司机把我们送来的,那你是怎么过来的呀?”
“不会是自己走过来的吧?”
说着还忍不住捂住嘴巴,轻笑了几声。
看着她这副矫揉造作的姿态,陆瑾心立刻攥紧了手指。
“你是不是有病?”
“什么?”
陆瑾心冷笑一声:“我怎么过来的?关你什么事?你怎么天天这么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不会是自己过的太不如意了吧?”
可是白沁柔却压根不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俩之间到底是谁过的更不如意,可还不一定呢。”

只见傅庭渊低头温柔的安抚着糖糖,白沁柔靠在他的身旁露,露出柔弱的笑意,糖糖则甜甜的喊着爸爸,任谁来了也会觉得这是无比恩爱的一家三口。
陆瑾心的心口一阵抽痛,攥紧了手指,掌心传来一阵阵刺痛,但她却若无所觉,脑海中闪过了安安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
深吸一口气,她强压下心头的酸涩,转身决绝的离开了这里。
几天后的深夜里,傅庭渊醉醺醺的推开了家门。
今晚的应酬格外漫长,几个合作伙伴推杯换盏,他也不得不陪着,喝了好几杯酒。
此时他头痛欲裂的靠在沙发上,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陆瑾心,给我煮碗粥。”
可是等了半天,房间里却始终一片寂静,并没有人回应。
傅庭渊皱了皱眉,曲起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这才猛地想起陆瑾心早已经走了。
他愣在原地,酒意上涌,心中竟莫名地感到了一股落差。
往日里陆瑾心在这个时候总会默默的准备好一碗热气腾腾的蜂蜜粥,偶尔还会说几句关心的话。
可现在,家中却空无一人,冰冷的像是她从来没有来过。
想起那张还未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他的心中引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皱了皱眉,试图让自己忘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发现只是让自己越来越烦躁。
最终他干脆重重的靠在了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傅庭渊刚醒就感到了一阵熟悉的头痛。
这是酒醉后遗症。
他皱了皱眉,强撑着身子,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接到了白沁柔的电话,说是糖糖昨晚感冒了,想让他来医院里看一看。
挂了电话后,傅庭渊的心中多少有些沉重,不仅仅是因为糖糖的状况,更是因为昨晚的心绪。
他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那种落差感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了,就像此时仍旧残存的头痛一般。
但最终,他闭了闭眼,还是驱车前往了医院。
到达病房里后,他便看到白沁柔正抱着糖糖,细声安慰着。
此时糖糖小脸苍白,看到他之后,鼻音浓重的喊了一声爸爸。
傅庭渊顿时心头一软,走过去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了,爸爸在这儿。”
白沁柔叹了口气:“昨晚她突然发烧了,真是把我给吓坏了,多亏医生来的及时,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傅庭渊点了点头正要开口,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陆瑾心。
此时她正穿着白大褂,手中拿着一叠病历,和一位护士轻声交谈着神情专注而冷静。
傅庭渊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
陆瑾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这么一副作派?
难道说她也是这里的医生?
可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
要知道这家医院可是本市最有名的私家医院,多少资历颇深的医生挤破了脑袋都进不来,她一个婚后就一直做家庭主妇,平时就连说个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女人,怎么可能混得进来?
难道说,她是利用自己公司的名义才混进了这家医院里做医生吗?
想到这儿,他不禁冷笑一声,说好了要离婚,怎么还在依附他?
于是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陆瑾心的面前,沉声道:“陆瑾心,你在这里做什么?”
陆瑾心转过头看到是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淡淡的说:“工作。”
随即便低下头去继续翻看着手中的病例。
这副冷淡的态度,竟仿佛两人早已经是陌路人一般。
傅庭渊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了一丝怒火。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况且我还没有同意要和你离婚,谁允许你走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引得周围的几个护士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听到这话,陆瑾心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皱眉看着他。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至于我要不要走,什么时候走,好像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傅庭渊冷笑一声:“是吗?如果不是仗着傅氏集团的名头,你怎么可能进得了这家医院?”
“而且我还没有同意要和你离婚,你现在仍旧是傅家的夫人。”
陆瑾心觉得有些好笑:“几天不见,你脑补的功夫居然又增添了几分。”
就在此时,白沁柔也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适时插话道:“哎呀,陆瑾心你不要怪她,她也只是好心想要关心你一下罢了。”
“毕竟你也知道的,这年头走后门,并没有那样被大众所接纳,一旦被人扒出来,以后会成为你终身的黑历史的。”
“而且这样子做对这家医院也不好。”
她的语气柔弱,听着好像也仿佛是在劝解,但话里话外的内容却都在拆陆瑾心的台。
傅庭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沉声道:“只要你愿意,现在和我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陆瑾心冷笑一声:“我不会回去的,你只要把那张离婚协议书给签了就可以。”
“当然,如果你不想签也没有关系,反正现在只要分居两年就可以自动离婚了。”
听到傅庭渊居然还想要陆瑾心回来,白沁柔的心中顿时一突,好不容易把陆瑾心给赶走了,要是再让她回来,那可怎么了得!
于是她赶忙柔声道:“哎呀,算了,她不想回来就由她吧,反正等她早晚在外面碰了壁,自然就知道还是家里好了。”
说完,她又对陆瑾心露出了一个笑容:“你可要好好在这做医生啊,要不然万一被人投诉了,丢的可是我们的面子。”
“而且我听说这家医院管理制度可严格了,你可要千万小心啊。”
挖苦的语气极为刺耳,落在陆瑾心的眼中却只觉无聊。
这家医院的严苛制度,她当然有所耳闻,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作为暗网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从来只有她嫌弃医院的份,可没有医院嫌弃她的份!

几个小护士都是年轻姑娘,自然看不下去这种事情,当下便立刻露出了有些气愤的神色。
白沁柔暗自观察着她们的神色,见状顿时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果然,很快医院里面便掀起了一轮新的传言。
“你们听说了没?那个陆医生居然是个小三!”
“什么?真的假的?我一直以为她是傅总的夫人,原来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这几天傅总一直陪着的都是白沁柔,而且他对白沁柔和她们的孩子可温柔了,我都见过的!”
“是啊,那个白沁柔人可好了,居然还主动替她说话,真不知道她怎么好意思做出这种事情的!”
“哦......那我明白了!所以说那天压根就不是她医术太差,而是她是故意这么做的,对吧?天呐,她可真恶毒!”
所有人都义愤填膺,觉得陆瑾心不仅做小三,而且还光明正大的挑衅原配,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且她为什么要把火往孩子的头上撒?孩子那么无辜,她怎么忍心呢?”
“是啊,这种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枉我之前还一直很喜欢她,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欢她了!”
白沁柔在听到这些传言之后,心里顿时满意极了。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陆瑾心是个道德败坏的女人,然后孤立她,让她也知道那种被人抛弃的滋味!
但是光这样还不够,毕竟这些人再怎么传也只是在私下里偷偷的说一两句罢了,谁也不敢真的闹到陆瑾心的头上去。
因为陆瑾心越是过分,她们就越觉得,既然她都这么坏了,傅庭渊还愿意护着她,那就说明傅庭渊对她爱的深沉啊,这种情况下,她们要是敢去触她的眉头,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所以她们越是生气,反而越不敢做些什么,这让白沁柔心中也有了一些不满。
“一群胆小鬼,看来还是得我出手!”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找着各种机会,想要给陆瑾心来一次重击。
直到这天,她突然在医院的走廊上看到陆瑾心,走近了之后才发现她正在低头翻看着一个病人的检查报告,她偷偷看了一眼,上面有很多专业的名词术语,压根看不懂。
但她不甘心就这么退却,于是故意和她打了个招呼:“哎呀,陆医生,咱们又见面了。”
陆瑾心这才发现了她。
她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沁柔笑意浅浅,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冷淡:“糖糖,今天复查,我想带她来做个检查,正好路过这里,没想到居然碰到了你。”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走过来,对陆瑾心说:“陆医生,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协助您开始手术。”
白沁柔听到之后,顿时眼珠子转了转:“怎么了?你要去做手术吗?”
“是什么手术啊?难不难?”
陆瑾心没有理会,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还有工作,你请自便。”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白沁柔的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
装什么装,不就是会做手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想了想,干脆找到了几个熟悉的小护士,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今天你们这儿有什么手术吗?我刚刚看到陆医生好像很急的样子,说是要去做什么手术?”
小护士想了想:“哦,这个时间点的话,她好像是有一台,关于胰腺癌的手术吧?”
白沁柔的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讶:“胰腺癌,那不是癌症吗?难度一定很高吧?”
小护士点了点头:“确实挺难的,不过之前她做这些手术的时候没有失手过,应该这次也没什么问题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因为这段时间来医院里的种种传言,让她对陆瑾心也生出了一丝怀疑。
白沁柔听出了她的动摇,顿时在心里得意的笑了笑。
但她面上仍旧是那副温柔的样子:“原来如此,陆医生可真厉害啊。”
她又打听清楚了陆瑾心做手术的具体手术室,随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里。
半个小时后,她悄悄的弄来了一身无菌服,带了个大大的口罩,尽可能的把自己的面部特征都给遮住,然后便悄悄的跟在了那群助手和医生的身后。
由于接下来她们要面临的是一台高难度的手术,所以所有的人心情都很紧绷,谁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队伍中居然多了一个人。
白沁柔低着头,心中有些紧张,但好在最后还是蒙混过关,成功的混进了手术室里。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立刻便见到了正在一旁做准备的陆瑾心,顿时心里一惊,又赶忙低下头,心里算计着一会儿要做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手术终于开始了,陆瑾心稳稳的握着手术刀,眼神专注而冷静,一旁的助手和医生们也配合的极为默契。
一切都按照预期进行着,直到过了一会儿,一个负责递器械的助手突然手一滑,剪刀差点掉落,险些碰到敞开的伤口。
好在陆瑾心反应极快,迅速的在半空中握住了那只剪刀,将它放在了一旁。
然后她转身,冷冷的看着那个助手:“谁让你现在递这个的?”
大家都正在忙着缝合,这时候哪里用得着什么剪刀?
助手顿时满脸慌张:“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刚刚有个人突然提醒我说该递剪刀了......”
她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种高难度的手术,自然有些慌张,一听到别人催促,立刻想也不想的就递了出去,没想到却差点闹出大麻烦来。
想到这儿,她急得眼泪都快要落下来了。
陆瑾心皱了皱眉:“谁说的?”
助手往后看了一眼,正看到白沁柔鬼鬼祟祟的往人群后面缩着。
她一下子便认出了她,因为所有人当中,就她裹得最严实,她老早就觉得奇怪了,只是当时大家都很紧张,没有一个人说话,她也不好再说些和手术无关的内容。
于是她立刻便抬手指着白沁柔:“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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