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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道洛阳花正好无删减+无广告

何罗鱼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炭火将鹿肉烤出油脂香,朱子业的横刀在炙鹿肉上划过,那肉便顺着刀光跌入碗里。“今日猎了头鹿,”朱子业将碗推来,“在山下风餐露宿这么久,天气又冷,这鹿撞上来正好让薛小娘子打打牙祭。”两人见朱子业时称来自幽州薛家,在当地小富,这一趟是来为久病的母亲求卜问药。十九怕肉里下毒,拱手婉拒:“鹿是灵物,在仙山下打鹿食肉,朱先生就不怕山上神仙不高兴?”朱子业哈哈大笑:“十九兄弟真爱说笑!无妨,真人出门寻人去了,只要不是绑了他的坐骑,杀那么一两只畜生,不打紧的。”墨微辰心念微动,果然秦无瑕亲下山,也是来寻她的。上一回,她千里奔赴,带着父兄的期望而来,却被他拒之门外。这一回,她自己能走,他又追来做什么?墨微辰按了按藏在胸口的父兄书信,压下心间的烦躁。朱...

主角:秦无瑕墨微辰   更新:2025-05-01 1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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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无瑕墨微辰的其他类型小说《闻道洛阳花正好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何罗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炭火将鹿肉烤出油脂香,朱子业的横刀在炙鹿肉上划过,那肉便顺着刀光跌入碗里。“今日猎了头鹿,”朱子业将碗推来,“在山下风餐露宿这么久,天气又冷,这鹿撞上来正好让薛小娘子打打牙祭。”两人见朱子业时称来自幽州薛家,在当地小富,这一趟是来为久病的母亲求卜问药。十九怕肉里下毒,拱手婉拒:“鹿是灵物,在仙山下打鹿食肉,朱先生就不怕山上神仙不高兴?”朱子业哈哈大笑:“十九兄弟真爱说笑!无妨,真人出门寻人去了,只要不是绑了他的坐骑,杀那么一两只畜生,不打紧的。”墨微辰心念微动,果然秦无瑕亲下山,也是来寻她的。上一回,她千里奔赴,带着父兄的期望而来,却被他拒之门外。这一回,她自己能走,他又追来做什么?墨微辰按了按藏在胸口的父兄书信,压下心间的烦躁。朱...

《闻道洛阳花正好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炭火将鹿肉烤出油脂香,朱子业的横刀在炙鹿肉上划过,那肉便顺着刀光跌入碗里。
“今日猎了头鹿,”朱子业将碗推来,“在山下风餐露宿这么久,天气又冷,这鹿撞上来正好让薛小娘子打打牙祭。”
两人见朱子业时称来自幽州薛家,在当地小富,这一趟是来为久病的母亲求卜问药。
十九怕肉里下毒,拱手婉拒:“鹿是灵物,在仙山下打鹿食肉,朱先生就不怕山上神仙不高兴?”
朱子业哈哈大笑:“十九兄弟真爱说笑!无妨,真人出门寻人去了,只要不是绑了他的坐骑,杀那么一两只畜生,不打紧的。”
墨微辰心念微动,果然秦无瑕亲下山,也是来寻她的。
上一回,她千里奔赴,带着父兄的期望而来,却被他拒之门外。
这一回,她自己能走,他又追来做什么?
墨微辰按了按藏在胸口的父兄书信,压下心间的烦躁。
朱子业见两人谁也没动,便自顾自取了鹿肉,边吃边道:“味道不错,可惜缺了一味!若是带了城东老赵记的梅子酱,往这鹿肉上一刷...”
“老赵记搬家了么?”墨微辰伸长手取过一片肉,也吃了,“我怎么记得是在城西?”
朱子业笑了笑:“…薛小娘子说的是,是在城西。”
墨微辰身旁十九瞬间绷紧了身体,果然朱子业这是试探来了。
朱子业又道:“薛小娘子真是至孝,这一路和十九过来肯定不容易,你们出门的时候,薛家沟已经下雪了罢?”
幽州比洛阳冷的早,洛阳此时飞雪漫天,幽州怕是早就下雪了。十九刚想点头,墨微辰抢在前面出声:“没有。我们海边地方下雪总是晚些,更何况我们主仆俩一个病一个瞎,为了赶在年前回去,是早早出门的。”
朱子业收了刀,点头道:“那也不容易。接下来薛小娘子怎么打算?”
墨微辰为难道:“如今上山是不成了,只希望...哎,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确实难办...”
朱子业假意放下碗,俯身间忽然出手,金错刀起手式“烽燧传讯”平射使出,啸叫着劈向十九胸口。这一击又快又急,若不是刀身破风时啸音如号角长鸣,瞎眼的十九根本来不及躲避。
十九反应极快,侧身撤步,同时左拳虚击向朱子业佯攻,右臂曲肘拉住墨微辰后领后撤,正是薛家长拳“推窗望月”的变式,看上去像是要保护墨微辰。
“好身手!”朱子业赞他一声,两枚金错刀同时出手,“听好了!”
双刀旋转飞出,啸音交叉向前,却比方才更快,乃是金错刀第二式“孤城落日”。这原是破盾用的招式,两刀合击之处便是对手丧命之地,此时却被朱子业用来逼十九避让。只要十九撒手放开墨微辰,他便能轻松脱身。
十九冷哼一声,吸气下蹲使出一招“归仓纳穗”,双掌下压仿如拢麦入仓,将墨微辰狼狈按在地下,金错刀相继贴着他头皮擦过。
这原是薛家长拳的第六式收式,被十九如此化用,却是刚刚好。
“这招又如何?”朱子业瞳孔微缩,第三次出刀,却还是第一式“烽燧传讯”,可这一回明明十九离得更远、闪避更快,那金错刀却像自己长了眼睛一般,尖啸着击中了十九的曲池穴。
十九手臂一麻,墨微辰离手,朱子业已抢上前来,刀柄连击他身上几处大穴,十九立时跪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
金错刀出手,果然威力无穷。
墨微辰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撞上朱子业眼中杀意流露:“薛小娘子,方才的问题我再问一次。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墨微辰望着修罗般凶恶面目的朱子业,揣摩他为何给她第二次机会。
金错刀她不懂,但朱子业露的这几手功夫,态度明显得很。
第一击是试探,第二击为警告,第三击雷霆万钧,若不是调转了刀刃,击打的又是手臂,十九早就见了血。朱子业完全可以将十九一击毙命,要杀她更是比切鹿肉还容易,若是个真修罗,犯不着同她啰嗦。
朱子业这般,只是故作姿态。
而虽不知十九哪里漏了破绽,但他一套薛家长拳打得还算熟练,变式也运用得当。努努力,这谎勉强还圆得下去。
关键在她如何选择。
朱子业看墨微辰不说话,面色缓和:“薛小娘子不必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听说这几日望君山在寻人,不知薛小娘子可有线索?”
“望君山在寻什么人?”墨微辰以问代答,“关闭山门月余,也是因为寻人吗?”
朱子业心中算盘落空,很有些遗憾,但还是耐心地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既然薛小娘子没有线索,这件事便与你没有干系。”
墨微辰反客为主:“那朱先生为何抓住十九?”
朱子业看向十九,眼中戾气闪过:“此人谎话连篇!明明对幽州一无所知,却说自己是幽州人士,一身功夫使起来也鬼鬼祟祟!虽然他的确使了薛家长拳,但这拳法在我幽州广为传播,学起来也不难…薛小娘子,你若有苦衷不妨说来,某愿意为你做主!”
墨微辰看向被朱子业踢倒在地的十九,他那蒙眼的布条要落不落,露出额边狰狞伤口,模样可谓凄惨。十九没有骗她,朱子业的确是当世高手,绝对有实力保她平安。
只要她说自己是被绑来的,就能从十九的控制下脱身。
“谢过朱先生。十九确实不是我薛家沟的人,而是…我花钱雇来的。”
墨微辰很快编个故事:孝女想为病母求药,母亲不允,女儿只得卖了首饰,偷偷出门,请了个懂行的江湖能人护送。
“...我远不如朱先生有眼力,看不出十九的功夫人品,但他一路护送也算尽心尽力,还是个瞎子,也怪可怜的,您放了他吧。”
朱子业大大摇头,感叹姑娘家不但脑壳糊涂,还同情心泛滥。他将十九的穴道解开,顺手丢到一旁:“你若懂事,应留在母亲身边侍奉,不该孤身出门。若这瞎子是江湖骗子,或是怀有恶意,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又如何对得起你母亲?”
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令墨微辰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顿时眼眶润了:“谢朱先生教导。”
“倒是听话。”朱子业俯身去收金错刀,边收边道,“我会送你回薛家沟。至于这个十九...我身份特殊,暂时也不能放他。一切待回到幽州再说。”
“谢朱先生...”
“别谢了,留点气力罢。旅途劳顿,你脸色太差,多吃点好的补补。”说完,朱子业叹气出去了。
听得朱子业走远,十九低声道:“怎么不拆穿我?”
“有什么好处?”
十九扶着手臂起来,金错刀出手奇重,即便是刀背,他这只手臂大约也有半日抬不起来。他将脸转向墨微辰:“你想下山的目的已经达到,我没用了。”
墨微辰看他好笑:“你想多了。你我好歹是真老乡,我跟那朱子业又有什么交情?他留着我,不过看我是个病怏怏的姑娘,还有点良心罢了。”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十九的幽州话有口音,而她连幽州话都不会说。虽不知朱子业为何放过她,但此去幽州路途遥远,朱子业想治她容易得很,确实犯不着在望君山下动手。
十九不语,墨微辰眨了眨眼,继续哄道:“十九,我们俩才是一条船上的。”
次日一早,朱子业果然收队,几十人分成三路,他自己只领了三五亲兵,带着墨微辰和十九到渡口上船。
大船顺流向北,一路开往洛阳。

那场打斗的结果如何,直到墨微辰被捞上岸,她也没想起来。
不过她与秦无瑕之间武力差距实在悬殊,那次八成没讨了好。即便她墨家功夫在江湖上也响当当亮堂堂,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所以是在那个时候,秦无瑕干脆废了她的武功吗?她的千机引又到哪儿去了?是他藏起来了?墨微辰想不起来,一腔烦躁全扣在秦无瑕头上。
臭男人,净知道欺负她一个姑娘。
“阿嚏!”十九一个喷嚏,惊起林中寒鸦大片。
“再大声点儿,”墨微辰没好气地道,“最好把朱子业的人都喊过来。”
十九搓了搓鼻子,强势的绑匪成了鼻头通红的落汤鸡,很有些滑稽。他沉声道:“冷水里洗了一遭,怎地火气还这么大?”
墨微辰从佛像背后伸出脑袋,撇了眼借着烛火烘烤的衣物,想起那件暖融融的大氅,更火了:“收了你的刀子,我要跑也不是现在!”
十九不知想到什么,竟笑了。
“不准笑!”墨微辰气急败坏,身子不自然地往石佛后藏得更深。
要不是这人本来就是瞎子,她非挖了他的眼睛不可!
傍晚十九拖着她沿河底水道游了大段,竟绕回了人来人往的西山石窟,等到天色黑透,才上岸寻了个没人供奉的佛龛躲藏。朱子业带的人不多,搜索范围有限,只会按照常理往人迹罕至上岸点追捕,绝不会想到她俩反其道而行之,藏进了西山上千百个佛洞之一。
只是这代价,是必须在水里泡成冰棍。常人早就冻死了,那还经得起这么折腾?墨微辰不得不佩服自己身体倍儿棒。
烤了一阵火,十九缓了过来,边玩着短刀边问:“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怕我?”
“怕你作甚?”墨微辰靠在石佛背后闭目养神,“你我素不相识,绑我肯定跟别人有关。在见到你的金主之前,跟着你比带护卫还安全。”
十九冷笑:“就这么笃定?不怕我卸了你身上部件?”
墨微辰赌气道:“那敢情好,咱俩一个瞎一个残,你缺眼睛我缺腿,搭个双人组合叫‘青州二缺’,上街卖艺肯定能发大财,指不定赚得比赎金还多。”
“还会贫嘴,确实不怕。”
墨微辰看了他一阵,目光停留在十九那对凹陷残缺的眼窝,顿时觉得芒刺在背,眼睛疼痛,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她轻声说道:“我墨家堡门人满天下,若只是求财,算你胆大;但要真伤了我,没你好果子吃。”
家,就是她的底气;父兄家人,就是她的靠山。
至于亲夫秦无瑕...
那日真该多灌他几坛子酒,让他倒下三天三夜起不来床。
墨微辰扁了嘴,十九不知想到什么,也沉了脸色。
清晨的第一声鸟啼传进洞里,墨微辰将衣衫一件件穿上,等到洞外人声渐起,偷眼看了看十九:“快过来。”
十九磨磨蹭蹭起身:“怎么?”
“你瞧,那人像不像朱子业的随从?”
“...哪里?”
十九靠近墨微辰,侧耳全神贯注地听佛洞外的动静。
墨微辰伺机刺出手中烛火,以火为剑,一招“明鬼点星”直叉十九耳朵。
“你做甚么...”话未说完,十九已经明白墨微辰同他反目,薛家长拳“推窗望月”刚猛使出,前送的左拳捏了短刀,乃生死相博的打法。若墨微辰不退避,两人都得挂红。
墨微辰莞尔一笑,使出藏在袖中已久的东西。正是她那日灌醉秦无瑕后,从他房中翻箱倒柜寻回的墨家神兵。

冰凉的河水灌入墨微辰口鼻,她大骂十九疯癫,张开嘴只吐出个泡泡。她是算准十九一定找机会带她逃走,却没想是在寒冬腊月里跳河,更没想到他扯她下水时连招呼也不打。
她仓促将勒死了脖颈的衣带解开,秦无瑕那件暖和的大氅,就这么没了。
她是不太怕冷,但也没必要自找苦吃不是?设计自己被绑架那晚,她特地将它放在床头,就是想给绑匪一个趁手的打包工具——温暖自己,方便他人。如今倒好,全被十九搅合了。
墨微辰有苦说不出,脚腕子上十九的手有如铁箍,她蹬了两下蹬不脱,只希望十九这瞎子心眼儿亮一些,在她结成冰棍之前,别把他俩先憋死了。
意识弥散,眼前出现一道光。
回忆的碎片也曾遗落在伊河水里,被她捞起。
一年前的墨微辰浑身湿透从河岸上爬起,天边红霞之中踏出一抹白衣,若披烟雾,如对珠玉。
秦无瑕走到她一步之遥处悠然站定,与浑身狼狈的她形成鲜明对比:“我还道你有什么聪明手段,原来不过是跳河。”
他的眼神很凉,却看得她的脸上发烧。墨微辰气不过:“不试试又怎知道行不通?”
“如今也算试过,”秦无瑕朗目疏眉的脸上透出一丝笑,“可还凉爽?”
墨微辰身子抖得厉害,也不知是冷得还是气得。
望君山下她被秦无瑕拒婚,他为表诚意,决定将她亲自送回。望君山山主愿意这么千里走一趟,在旁人看来怕是给了她墨家天大面子,而她晓得,秦无瑕是防她跑路。
只要准新娘子弄丢了,这婚就退不成。
但不知是秦无瑕太精,还是她疏忽,明明她闭紧了嘴什么也没说,两人只是眼神一撞,她的意图就被他看出来了。
她半夜溜走,他立在道口的月辉下等着;她夺马而逃,秦无瑕吹个口哨,她的马居然听了他的话,打个转儿欢快地绕回去。
那冰天雪地跳河游走总行吧?就不信他愿意泅水来追。
游得远了,墨微辰牙齿打着寒颤,得意地望向船头急得跳脚的送亲队伍。
谁想人群中那一抹白衣等她游得更远些,都快看不见了,才轻巧跃下,足尖点碎冰追来,提了后领将她丢上岸。
“望君山悬崖之下只有云彩,我十七岁时在山间行走便已如履平地,你猜这伊河水能不能湿了我的鞋?”
墨微辰瞧他鞋尖,果然滴水未沾,兵器“千机引”猝然出手,短剑直刺秦无瑕面门:“把你狂得!”
“啧啧,这就急了。”秦无瑕懒懒接招,素手挥动间人已飘开。他年少成名,早早位列中原三大高手之一,根本不将眼前小娇娘的攻击放在眼中。
谁想那短剑却不只是短剑。千机引以磁石为引,剑身暗藏八节卡榫,合则成剑,分则为鞭,墨微辰看似简单的一刺,其实是墨家剑术“天工截机七十一式”中的绝招“明鬼点星”,讲究出招迅速、收放轻巧,配合墨家独门兵器千机引可发挥出莫大威力。秦无瑕出其不意,退避不足,眼看剑尖便要划破他眉心,那张女娲精雕细琢过的脸便毁了。
墨微辰心念刚动,手中“千机引”已自行收回,眨眼间秦无瑕退开十数步。
“打人不打脸,”秦无瑕眉间微蹙,“墨家功夫,不该这样使的罢?”
“姑娘我想怎么使,便怎么使!”墨微辰甩剑为鞭,“看招!”
“好,让我会会你!”秦无瑕袖袍鼓动,双掌画圆归中,望君山内功独步天下,此乃 “玉京飞雪”的起手式。

别院之外的另一座锋上,山主秦无瑕正在紫苑夫人的庭院里赏花。一袭白衣与雪色融为一体,黑夜里只见腊梅艳艳,傲骨挺立。
紫苑夫人把连廊走到尽头,才惊觉自己要见的人已然错过了。她倒回去,微微愠怒:“山主怎么不在屋里等?天寒地冻,还有兴致赏花?”
秦无瑕转过身,他身后梅花顿时成了俗物。只听他随意地道:“腊月未至,腊梅已开,世人以为是望君山仙气养人,却不知是母亲的花肥挑的好。”
“你这是怪我埋她?”
“母亲想错了儿子,”秦无瑕眨动眼眸,无辜得紧,“儿子只是赏花。”
紫苑夫人冷笑:“我还当你真明事理。”
秦无瑕表情更加无辜:“儿子是母亲教出来的,自然明白事理。”
紫苑夫人死死盯着秦无瑕,少顷,咬牙解释道:“她什么也不记得,请傩驱邪也是为她好,人在极端恐惧下,能说出来的东西有很多。如今墨家九齿金轮重现江湖,少不了掀起麻烦,若用些手段便能叫她想起那东西的下落,哪怕只有一星半点…”
“那母亲是要避麻烦,还是想找麻烦?”
“我是为了望君山!”紫苑夫人恼羞成怒,声音陡然拔高,“我更是为了你!你以为我真图她什么东西?”
秦无瑕不接话,微微勾起的嘴角已表明了态度。
紫苑夫人不小心说了真心话,略略凝滞。她打定主意不承认,干脆摆出长辈架子:“当初要不是你坚持将这女人留着,我犯得着做恶人?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我却什么也不知,那岂不是被动?你也知世人如何仰视我望君山,你的名字‘无瑕’更承载着你父亲的期望…山主可莫要为了女人,毁了望君山千年清誉!”
这番话可谓说得极重,可秦无瑕听了,脸上竟毫无波澜。紫苑夫人自知这个儿子吓不住,换了脸色讽刺道:“难不成山主这次提早回来,也是为了她?不是说许州之事极其重要?”
秦无瑕避重就轻,闲闲开口:“母亲不必担心,明德去了许州。”
秦明德是秦无瑕的弟弟,也是紫苑夫人偏疼的儿子。听到幼子姓名,紫苑夫人脸色缓和,顿了顿道:“你肯让明德走到人前,我很欣慰。只是明德资历尚浅,许州由他去,怕不怕旁人说我们不重视?”
秦无瑕笑了:“既然世人仰视我望君山,明德肯去,他们感恩戴德还来不及,谁敢说我们不重视?”
紫苑夫人被自己的话噎回去,眼皮一翻,冷冷道:“山主有这闲情跟我夹枪带棒地说话,不如去瞧瞧你那麻烦精。听说她夜里叫唤不休,把玄妙殿主也惊动了,要不要我替她请个医生?”
秦无瑕垂目道:“不必,儿子去瞧瞧便是。”
紫苑夫人也没了同他说话的兴致:“也是,你既在此,当得多少个医师。去罢。”
“母亲应允的药泉,还请记得兑现。”
“呵,不会短了你的。”
秦无瑕满意告辞,穿过腊梅时,选了最好的一枝用力折下,翩然返回药泉别院。雪夜下白衣猎猎,他踏风轻落在墨微辰窗边,听她的梦呓和呻吟。白色的雪光将他的脸照得那么亮,却照不出半点真正的表情。
一刻钟后,秦无瑕转身离去。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别院角落响起细小的动物声音,鬼鬼祟祟,绝非善意。
墨微辰病得昏天暗地,迷糊中听到窗外动静,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打着寒颤,将藏于枕下的剪刀慢慢拖入被褥中。
是谁?
不重要。既然敢来,就别想讨了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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