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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后续+完结

枫林月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费了一番口舌,将宋茹儿母子安置好后,林棠棠回到行宫。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停在门口。杨琛身穿白衣,负手而立,站在马车旁。“世子,林小姐回来了。”亲随双瑞看见林棠棠过来了,指着杨琛身后的方向。杨琛转身,半逆着光,阳光扫过他挺拔的身姿,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落在林棠棠前面。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林棠棠骤然红了眼,手紧紧拽握住腰间的软鞭。前尘往事,历历在目。“你去哪里了?”杨琛闷声,语气不悦,“本世子等了你很久。”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与关心,只有质疑。“嫌久,世子可以不用等。”林棠棠站在原地不动,冷漠开口。纵使心中恨意再深,愤意难平,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唯有保持冷静自持,才有逆风翻盘的机会。杨琛愣了一会。以前的林棠棠,对他言听计从,从不会诘问他...

主角:林棠棠秦墨安   更新:2025-05-01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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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棠棠秦墨安的其他类型小说《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枫林月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费了一番口舌,将宋茹儿母子安置好后,林棠棠回到行宫。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停在门口。杨琛身穿白衣,负手而立,站在马车旁。“世子,林小姐回来了。”亲随双瑞看见林棠棠过来了,指着杨琛身后的方向。杨琛转身,半逆着光,阳光扫过他挺拔的身姿,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落在林棠棠前面。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林棠棠骤然红了眼,手紧紧拽握住腰间的软鞭。前尘往事,历历在目。“你去哪里了?”杨琛闷声,语气不悦,“本世子等了你很久。”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与关心,只有质疑。“嫌久,世子可以不用等。”林棠棠站在原地不动,冷漠开口。纵使心中恨意再深,愤意难平,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唯有保持冷静自持,才有逆风翻盘的机会。杨琛愣了一会。以前的林棠棠,对他言听计从,从不会诘问他...

《风雪夜一尸两命,重生后我母仪天下林棠棠秦墨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费了一番口舌,将宋茹儿母子安置好后,林棠棠回到行宫。
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停在门口。
杨琛身穿白衣,负手而立,站在马车旁。
“世子,林小姐回来了。”亲随双瑞看见林棠棠过来了,指着杨琛身后的方向。
杨琛转身,半逆着光,阳光扫过他挺拔的身姿,投射出一道长长的影子,落在林棠棠前面。
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林棠棠骤然红了眼,手紧紧拽握住腰间的软鞭。
前尘往事,历历在目。
“你去哪里了?”
杨琛闷声,语气不悦,“本世子等了你很久。”
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与关心,只有质疑。
“嫌久,世子可以不用等。”林棠棠站在原地不动,冷漠开口。
纵使心中恨意再深,愤意难平,她面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唯有保持冷静自持,才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杨琛愣了一会。
以前的林棠棠,对他言听计从,从不会诘问他。
“你在闹脾气?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此前没来接你,可我公务繁忙,只能叫嬷嬷先来。”
杨琛开口,语气不容抗拒,“北境之事,我已经知悉。你既已来京,便跟我回侯府,我还能照拂一二。”
照拂?林棠棠冷笑。
明明他就是侩子手。
还非要装得有情有义。
上一世,进入靖北侯府后,她就被侯府的诸多规矩压得喘不过气来,侯府多人为难她,王嬷嬷更是对她日夜监视。
哪里来的照拂,明明是画地为牢。
“怎么?你不愿意?”见林棠棠沉着脸没回应,杨琛眉眼间闪过一丝不耐烦。
“姐姐,你一个人在京中孤苦无依,现在世子亲自来了,何不回侯府,也少受一些累?”此时,林娇娇从院子走了出来,一脸关切。
她在院内偷听,见林棠棠始终没有表态回侯府,心中着急,决定出来推波助澜。
杨琛闻言,看向林娇娇。
一袭粉色裙衫,眉间点了一抹花钿,显得越发娇媚了。
上一次见她,还是去年花灯节时,北威将军林玉郎回京述职,她与林棠棠跟在身后。
林棠棠不动声色地扫了两人一眼。
“我可以去侯府,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林棠棠的语气不容商量。
“条件?”杨琛蹙眉,他这个未婚妻,性子太骄纵了。
他都已经亲自来接人了,她还非要在这里摆谱。
若不是考虑她还有价值......
“你说说看。”他忍住心中的烦躁。
“入府后,侯府不得以任何理由限制我的自由,也不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情。”
“我答应你。”杨琛眼神微闪,嘴上应付,“现在时辰不早了,可以回侯府了吧?”
“世子既然这么急,那就劳烦堂妹去收拾好行囊。”林棠棠开口。
“姐姐......我,今日暂时不用收拾。”林娇娇低眉轻道。
“为何?”
林娇娇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踝,眼中有痛意,“我今日脚崴了,不便入侯府,只能留在这行宫养伤。”
“哦?”林棠棠挑眉,“行宫里的路平坦,我未曾见到谁崴了脚,你方才走路,我也未瞧见有何不妥。”
“我是不小心崴到的,刚刚走过来不过是强忍着。”林娇说着,眼中已有泪花。
“堂妹可以坐在马车里,无碍于行。”林棠棠劝道。
“可我还有风寒未好,坐马车也会晕。”顺势又咳嗽了几声。
她语气低沉,带着恳求,“姐姐,是我不好,让你担忧了。等我好了,再去候府,行吗?这样也不会耽搁你与世子回府。”
一副柔弱的模样,怯怯不安,可怜极了。
“她脸色如此苍白,你便不要为难她了,让她待在行宫,先养好身体。”
林棠棠还未开口,杨琛便先出了声。
“为难?”
多么熟悉的字眼。
她头上如此明显的伤,他毫不过问,但林娇娇脸上只是脂粉白了些,他便看到了眼里。
前世也是如此,林娇娇喜欢在杨琛面前扮柔弱,杨琛很吃这一套。
他为了林娇娇还曾责难过她。
当时,她还伤心与内耗了许久,以为真的是自己做得不好。
不过,现在不会了。
杨琛,不值得。
“世子,这话你可说错对象了。这里是行宫,是殿下的地盘,她能待多久,我可做不了主。”林棠棠嗤笑一声。
杨琛面色微僵。
“我受了殿下之恩,出发之前要先去辞行。只能劳烦世子再等等我了。”
说罢,瞥了林娇娇一眼,看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心思清明。
侯府世子与一国储君的地位不能同日而语。
有太子这个珠玉在前,林娇娇现在对杨琛,还没那么感兴趣。
林娇娇想单独留在行宫,不过是想伺机勾引太子罢了。
重活一世,林娇娇的野心,越发膨胀。
殿内。
秦墨安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你既说侯府是虎穴,为何还要去?”秦墨安翻阅着奏折。
“殿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臣女此番到侯府,既是为了拿下杨琛的领兵之权,也是为了多帮殿下留意侯府的动向,为殿下分忧。”
林棠棠知道,太子与二皇子,势同水火,多次较量。
而杨琛与兵部尚书吴雄,都是二皇子的左膀右臂。
上一世杨琛能够灭了八万北威军,少不了二皇子与吴雄背后的运作。
她只身入侯府,是为了更好地搜集几人不法的罪证。
秦墨安看了林棠棠许久。
“那你需要孤做什么?”
“臣女需要人手,细心又有本事的。”林棠棠抬头,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秦墨安放下手中的奏折,“李嬷嬷跟你去侯府,具体人手,你与她商定。”
太子同意后,林棠棠松了一口气。
除了搜集证据,夺了杨琛的领军之权,她也要夺回杨琛依靠将军府得到的一切好处,让杨琛一步步跌落神坛,失去世子之位!
她要让侯府及其背后之人的阴谋彻底覆灭,让父兄与八万北威军能够堂堂正正担得起一声“英雄”称号。
还有,为她腹中那个未出世的孩儿,报仇雪恨。
“多谢殿下,还有一事,今日我捡到了一只信鸽,上面有一张字条。”林棠棠将早上之事,细细说来。
秦墨安接过字条,神色晦暗。
“做得好。以后,记得每日跟孤汇报进展。”秦墨安饮了一口茶,深思悠远。
林棠棠稍作收拾,带上李嬷嬷与一个丫鬟春雪,上了马车。
“驾......”车夫赶马的话还未说完。
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
“世子、姐姐,等等我!”
林棠棠掀起马车上的帘子,瞧见林娇娇正气喘吁吁,朝着马车走来,后面还跟着在大殿里伺候的吴公公。
林棠棠皱着眉头。
马上要回侯府了,林娇娇前来,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林娇娇老这样蹦跶,她不介意再收拾她一顿。
她手握成拳。

天色渐渐亮了。
“林姑娘,老身给姑娘送早膳了。”李嬷嬷端着早膳来到院中,身后还跟着王太医。
“嬷嬷,太医快请进。”林棠棠浅笑见礼。
李嬷嬷将早膳摆好,有精致的糕点与可口的米粥、配菜,满满一桌,十余道美食。
林棠棠有些讶异:“嬷嬷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不多。”李嬷嬷笑盈盈地,“殿下昨夜吩咐,让老身好好照看林姑娘。姑娘喜欢什么,尽管开口,瞧你,太瘦了,要多补补。”
她觉得林棠棠能得太子青睐,肯定不凡,对她的也越发客气起来。
“嬷嬷所言有理,老夫今日前来给姑娘瞧手臂上的伤。”
王太医说明来意后,便拿出药箱。
得知是太子授意,林棠棠也不再客套了。
果然,成为他的人,他才会照拂。
林娇娇与她同住一院,一早就瞧见了提着食盒的李嬷嬷和太医,见送餐的小丫鬟还不来自己这边,林娇娇心下有气,便走了过来。
正好隔着窗户,听到李嬷嬷毕恭毕敬地给林棠棠布菜,太医也在一旁嘘寒问暖。
“姑娘,殿下特地吩咐老夫将宫中的生肌膏给姑娘抹上,但生肌膏遇水便溶,会留下永久性的伤疤,因此,姑娘这两日万万不能碰水。”
“多谢殿下,有劳王太医了。”林棠棠笑着答谢。
林娇娇沉着脸,紧握手帕。
平日里,她的早膳仅有四样,照看她的嬷嬷,态度也是淡淡的,为何林棠棠能享受这种待遇?
那生肌膏,据说比金子还贵,宫中娘娘才有,林棠棠何德何能用得着?
她却全然忘了,林棠棠手上的这些伤口,是这一路为护她周全而落下的。
当时若不是林棠棠以手挡箭,她的头颅早就被蛮夷钉在了树上。
林娇娇看着屋内三人相谈甚欢,心生一计。
林棠棠手臂的伤,既多又大,她何不顺势做局,让林棠棠手上的伤痕永远留下。
毕竟,在大奉国,世家的人大多会嫌弃有疤痕的女子,太子肯定也不例外。
林娇娇的嘴角无声勾起,在屋里人出来前,悄悄退下。
“嬷嬷,殿下可是有何吩咐?”林棠棠深知天下也没有免费的午餐,用膳后,淡声出口。
“林姑娘戌时去大殿便知。”李嬷嬷送走了王太医后,笑而不答,便带着林棠棠四处熟悉行宫环境。
经过百鸟林时,林棠棠看到了一抹灰色的身影,若有所思。
入夜,戌时。
林棠棠再次来到大殿。
“父皇今日已经知晓北境之事,不日便会派兵增援。”秦墨安刚从宫中回来,一身黑色的冕服还未换掉。
“殿下,请问是何人领兵?”
“领兵的人选还没定,父皇让兵部尚书吴雄拟定名单。”
林棠棠心中一坠。
上一世,吴雄跟杨琛狼狈为奸,北威军覆灭的背后,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
她眼眶猩红,抬起头,“殿下,人选之事可有转圜的余地?臣女能做什么?”
“吴雄推荐了五个人,其中三个人,孤已有应对之策了,剩下这两个人交给你解决。”
秦墨安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递给林棠棠。
只有想办法让这五人不领兵,太子才能安插自己的人去增援。
她有些颤抖地接过字条,打开一看。
意料之中,看到了杨琛的名字。
还有一人,是吴雄的女婿,四品云麾将军罗驰。
“孤这里有一条线索,是关于他在西京外室的消息,你拿去用。”
“多谢殿下。”
“至于你的未婚夫杨琛......”秦墨安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急于开口。
杨琛不是自己人,他不打算用。
“殿下放心,臣女心中只想救父兄与八万北威军,再无其他。”林棠棠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此次增援是一个能立功的机会,你舍得将机会给到他人?”漫不经心地口气中,带着几分戏虐。
“既然投靠了殿下,一切便听您的吩咐。何况,我与杨琛之间,早无情分,只有血海深仇。”她说完,手握成拳。
秦墨安挑眉,这跟他听到的不一样。
林棠棠爱慕杨琛,当年非他不嫁,闹得京城人尽皆知。
现在她却说,两人之间有深仇大怨......
秦墨安望着站在面前的林棠棠,瞳孔中倒映出女子倔强的脸庞,那双清澈的杏眼中,丝毫没有犹豫,只有无尽恨意在疯涨。
倒也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
半晌,他收回审视的目光。
“既如此,孤便等你的消息,但,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按照皇帝的意思,北境增援大军,分两次出发,第一支队伍领兵之人为三人;半个月后,第二支队伍开拔,领兵之人是两人。
“诺。”林棠棠垂首应下。
她知道,太子要卸下这两个人的领兵权不难,让她去做,不过在试探她的衷心与能力。
重活一世,她与杨琛的较量,在此刻已经拉开了帷幕。
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从大殿退出后,林棠棠看到了拿着食盒候在门外的林娇娇。
林娇娇今日一直留心着林棠棠的动静。
“姐姐,你终于出来啦!妹妹好等!”林娇娇眼神一个劲地往里看,“太子可曾用膳?”
“太子膳食,自有司膳料理,你怵在这里干什么。”林棠棠让她一起离去。
“太子殿下收留了我们,我自当感谢,这些都是我精心准备的美食。”林娇娇将食盒递到了林棠棠的面前,“姐姐,要不你将食盒送进去,以表谢意?”
林棠棠心生狐疑,推迟不肯,谁知道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不想,林娇娇却忽然靠近,脚一滑,整个人朝着林棠棠扑过来,瞬间食盒倾斜,里面的汤水,全部朝林棠棠泼过来。
林棠棠虽然躲闪极快,可是左手手臂依然被淋湿了。
因为食盒里放着满满一大碗鸡汤。
“你们没事吧?”
门口的宫女们,赶紧围了过来。
林娇娇跌坐在地上,手肘都摔红了,她故意挽起袖子,扯住林棠棠的衣裳,“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没站稳,脚滑了,也摔伤了......”
一副无辜的样子。
林棠棠看着自己湿透的手臂,眸色转深。
林娇娇就是冲着自己手臂来的,太医的嘱咐,她偷听到了。
她心中泛起冷意,既然林娇娇要闹这一出,干脆就乘势给她立规矩。
“我无碍,堂妹林娇娇莽撞无礼,让各位见笑了。”林棠棠当着围观的人,直接指责。
“姐姐,我是为了感恩,不是无礼......”林娇娇辩驳道。
“无诏不请自来,又殿前失仪,难道不是无礼吗?”
林棠棠看了坐在地上的林娇娇,沉着脸,“现在食盒毁了,还不走?以后不准跑到大殿前来。”
“是,妹妹这就回去。”林娇娇不情愿地起身,低着头跟在林棠棠身后。
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兴奋。
今日这出苦肉计,值了。
来之前,她就仔细盘算了:
若是林棠棠今日愿意帮忙递食盒,凭借她的巧手,肯定能获得太子青睐。
若是不肯,她便将汤水泼到林棠棠身上,毁了她的手臂。
今日,虽然出了一点丑,日子久了,别人都会淡忘的。
但,林棠棠的左臂,将会留下永远丑陋的大疤痕。
世上哪个男人还会真心喜欢她呢?
杨琛与太子,林棠棠一个也别想得到!
这个把柄,她要捏在手中,在适当的时候,亮出来,给林棠棠致命一击。
林棠棠看着林娇娇面上隐约的得意之色,无声地笑了。
林娇娇还真以为自己没有防备?
她真是太天真,太小看自己了。

屋内众人被林棠棠的话惊到了,面面相觑。
“大胆!”余氏怒而拍桌,茶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棠棠,你居然打起了容姐儿的主意!”三房大太太青着脸,语出不善。
“不是三夫人你要求我婚前晨昏定省的吗?换到自己女儿身上,就不乐意了?怎么,别人家的女儿可以随意被立规矩,而你自己的女儿却舍不得她受累半分?”
林棠棠眼眸一暗,“原来三夫人的规矩只是凭自己喜好,丝毫没有公平二字。”
三房大太太被林棠棠说得无话反驳,转而一脸受气地看向余氏,“大嫂!你看她......”
“三夫人何必一副委屈的模样,晨昏定省,明明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不过是反问了你一句,你便如此激动,当众向侯夫人告状了吗?”
林棠棠记得,前世三方大太太是侯夫人的帮凶,曾多次害她被侯夫人责罚,这是这一世,跳出来得更早。
“你......”三房大太太气得手指发抖,指着林棠棠,胸口剧烈起浮。
“林棠棠,你闹够了没?”余氏怒道,“我们几个都是为你好,你不识好歹便罢了,你这样对长辈,太无理了?”
“侯夫人,不用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对我进行道德绑架,孰对孰错,想必在场的各位长辈心里都有数。”林棠棠丝毫不惧余氏的威压,说话真振振有词。
侯府二房与四房的大太太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侯夫人决心要整治的人,谁也拦不住。
“在我心里,你今日的举动,就是错了。”
余氏哼了一声,“你到了明理堂,就要好好学规矩。你既然不肯跟府里的嬷嬷学,我请了在宫中教习的陈嬷嬷来教导你,作为侯府的准儿媳,你可莫要再让我失望了。”
林娇娇眼中,多了一份幸灾乐祸,宫里的花样,最多了。
当即,陈嬷嬷从门口走进来,朝着余氏行了一礼,斜视林棠棠,“林姑娘方才好威风。见长者不尊,在大奉国按律该当何罪?”
一上来便给林棠棠扣上了触犯律法的大帽子,便是为了压制住她的气焰,让她心生害怕,服从管教。
她听说林棠棠自由在北境长大,野蛮惯了,不会熟读律法。
“可嬷嬷莫不是忘了,律法前面还有一条,若是为老不尊,又该当如何?”林棠棠却直接用律法条文反问。
“你骂谁老呢?”三房大太太脸都青了,“嬷嬷不跟她废话,直接教规矩!”
陈嬷嬷会意。
“林姑娘的站姿不对,应该......”陈嬷嬷拿起板子,直接朝她手肘拍去。
却被在旁一直沉默的李嬷嬷握住了板子。
“陈玉,你出息了,敢教训我的人?”
看见李嬷嬷,陈玉脸上一顿,“李嬷嬷?您怎么会在这里?”
她受了侯夫人所托,方才进来只顾着看林棠棠,没注意到李嬷嬷。
李嬷嬷曾经是太后宫中的掌事姑姑,陈玉的规矩是跟她学的,后来太后离世,她不知所踪。
没想到竟在侯府遇见了。
“林姑娘如今由我伺候,你觉得她哪里有不妥?”李嬷嬷拉长了尾音。
“很好,没有不妥。”陈玉讪讪,赶紧改口,“林姑娘方才多有得罪。”
又赶紧朝着侯夫人行了一礼,“侯夫人,林姑娘的礼仪老身教不了,先行告退。”
说罢,匆匆离开。
“既然陈嬷嬷都如此说了,我也告退了。”林棠棠她看了一眼李嬷嬷,眼中充满感激。
两人不理会屋内低沉的气压,走出了房间。
屋内传来茶杯摔碎的声音,很快,下人将杨琛请来。
“嬷嬷,不知我在京中的几间铺子,能否劳驾嬷嬷前去盘一盘?”林棠棠边走边问。
能镇住宫中教习的嬷嬷,李嬷嬷本事了得,得物尽其用。
李嬷嬷微微一笑。
林棠棠出去买了几味治疗鸽子的药材。
回到西苑时,杨琛站在院子中。
“有事吗?”她压制心中不喜,简单问了一句,朝着屋内走。
“听说,你今日对府中长辈无理,去道歉吧。”杨琛跟在她身后,用的是肯定句。
“不去。”林棠棠直接拒绝,将药材放到桌上,春雪拿去捣碎。
始终没有正眼看杨琛。
“你是要嫁入侯府的,这样闹,对你没有好处。”杨琛抿唇。
方才,余氏红着眼跟他说,林棠棠吃侯府的,住侯府的,用侯府的,可是却一点都不将侯府长辈放到眼里,举止粗鲁无礼。
他用前途利益安抚了一番,她才止住了抱怨。
“闹?世子哪知眼睛看见我闹了?”林棠棠没好气,“旁人说我无理也就罢了,你是我的未婚夫,不维护我就罢了,也要污蔑我吗?”
“可她们都说你忤逆长辈。”杨琛音量未减,“你若心里有我,便去赔罪。”
“我没有忤逆,为何要去?”林棠棠垂下眼帘。
前世,侯夫人教训自己时,杨琛也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自己,并冠以爱的名义,让自己委曲求全,去道歉。
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赔罪。
因为被爱,他才有恃无恐,侯府的人才会如此嚣张。
但现在,满腔爱恋都成了恨意。
这一回,她不去。
“你非要这么固执吗?只是道歉而已,得罪了长辈,你将来如何在侯府生存?”杨琛心中气不过,林棠棠怎能如此跋扈?
“道歉而已?”林棠棠愠怒,“世子这是为了她们,将我的脸皮,放在地上踩。”
道歉只会显示自己软弱可欺,让那群老妇,得寸进尺,耀武扬威。
“你,罢了,我与你讲不明白。”杨琛扶额,一副对牛弹琴的样子。
“是我不明白吗?”林棠棠嘲讽。
杨琛从来都是揣着明白和稀泥。
她只是侯府飞黄腾达的一颗棋子,他从来不会维护她,直到她死。
“还有一事。”
见林棠棠神色不虞,杨琛缓和了口气,“北境具体战情如何?我已经跟上峰申请出征,相信不日便会领兵去北境,届时保你父兄无恙。你这里可有北境全域舆图?”
杨琛心道,涉及她父兄的生死,她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棠棠眸色瞬间转冰,浑身血液冰凉。
上一世杨琛便是这样说的。
可结果呢?

就在林娇娇暗暗得意之时,秦墨安对着对着门口的暗卫说,“以后按照林棠棠说的,不让林娇娇再靠近大殿。”
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
回到浅月阁后,李嬷嬷看着林棠棠湿透的衣裳,急忙迎上来。
“林姑娘,怎么湿了胳膊?太医早上还特地交代,不能沾水......”李嬷嬷喋喋不休,语气中带着心疼。
林棠棠看着李嬷嬷,眼中有一些湿意。
没想到重活一世,她感受到的唯一温暖,是一个相处几天的嬷嬷给的。
“可是弄疼姑娘了?”李嬷嬷见林棠棠不说话,帮忙褪衣裳的动作,顿了一下。
“嬷嬷放心,无碍的。”林棠棠回过神来,自己利落地褪去了衣裳。
只见她的手臂上包着两块轻巧的褐色软甲。
她解下软甲,里面的纱布居然没湿掉一分。
“这是......”李嬷嬷惊讶道。
“这是我娘以前给我做的护手软甲,可以防水防风。”
林棠棠压低声音,“以前我顽皮,冬天也经常会弄湿衣裳,我娘亲怕我着凉,特地给我做了这对软甲。今日我特地戴上,以免手臂不小心碰水。”
“嗯,幸亏了这软甲,不然姑娘可要受罪了。”李嬷嬷松了一口气。
“我晓得,多谢嬷嬷关心。”林棠棠轻声道,“嬷嬷,今后咱们说话的声音小点,隔墙有耳。”
“嗯。”两人对视一眼,李嬷嬷点了点头。
又说了一会话,林棠棠慢慢睡去。
“咕噜噜......”
翌日,破晓时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后,又有一阵轻微的叫声传来。
觉很浅的林棠棠立刻醒了,她起身走入院外,看见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院墙下。
它翅膀下垂,耷拉着脑袋,羽毛上带着血迹,无精打采。
“这里怎么会有鸽子?”
林棠棠将它抱到了屋内时,鸽子身上掉下来了一小截竹筒,一张纸条从里面掉落。
她弯腰拾来,无意中看到一个杨琛两字。
林棠棠心中警铃大作。
纸张已被鸽子的血迹染红,大部分字迹已经模糊,依稀只能辨认出开头的署名是杨琛。
这是有人在给杨琛通风报信。
若不是信鸽受伤,这封信只怕已经落入杨琛之手。
字迹苍穹有力,她并没有见过。
这封信是谁写的呢?
林娇娇自幼擅长书法,是她仿造其他人字迹写的,还是另有其人?
她将鸽子包扎后,来到大殿,却被告知太子凌晨时已前往皇宫。
回到浅月阁时,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车门的红漆掉了几处,露出褐色的木纹。
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林姑娘,靖北侯府派人来接你了。”一个小宫女告诉她。
“这么快?”林棠棠顿住了。
一想到侯府,林棠棠浑眼中只有恨意与冷意。
她还没去找他们,他们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姑娘,我奉靖北侯世子之命,特地接你去侯府。”
老妇的声音传来,哪怕是夏初,也让她的身上也泛起了鸡皮疙瘩。
是王嬷嬷,前世在侯府里监视自己的老婆子,在雪地临死前,羞辱她的人。
王嬷嬷身后跟着几个小厮,走上前来,一脸老气横秋。
“林姑娘!马车都准备好了,快跟我们走罢,别让世子等急了。”王嬷嬷见林棠棠不说话,赶紧跟到她跟前。
“他爱等就等,与我何干?”林棠棠冷哼一声。
王嬷嬷心中纳闷,林棠棠是怎么回事?往年林棠棠回京城探亲,世子都是派她来接的,怎么今日如此冷淡了?
“林姑娘,你这话老奴就不爱听了,世子何其尊贵,怎能让他久等呢?”王嬷嬷觉得林棠棠在耍大小姐脾气。
“你好大的口气。一个奴才,还敢教训我?”林棠棠板着脸。
王嬷嬷满脸胀得通红。
她可是世子身边最得脸的管事嬷嬷,就连侯夫人都不曾对她说过重话,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当众打她的脸!
既然她不识好歹,便休怪自己粗鲁了。
王嬷嬷上前,准备直接架着林棠棠回去。
“放肆!这里是太子行宫!”林棠棠呵斥一声,一脚踢向王嬷嬷的脚窝处,她立马跪在地上。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世子说今日一定要带她回府,你们都忘了吗?”王嬷嬷见打不过林棠棠,连忙招呼着小厮上前。
“我是北威将军府嫡女,未来的世子夫人,你们谁敢对本小姐无礼?”林棠棠丝毫不惧,一脚踩在王嬷嬷的右手上。
王嬷嬷疼得牙呲欲裂。
林棠棠心情舒畅,上一世王嬷嬷折磨她,这世王嬷嬷被她折磨。
见林棠棠凶猛的样子,小厮们踌躇不前。
“我是世子的人,林姑娘,你这样对我,不怕世子迁怒于你吗?”王嬷嬷恨恨道。
“你不过是杨琛身边的一个走狗,见到本小姐不行礼已是不敬,还妄图在行宫动粗,就算杀了你,我也是正当防卫。”
林棠棠一脚又踩在王嬷嬷的做手上,王嬷嬷的手筋断了,大汗淋漓,疼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去告诉杨琛,有什么话,当面跟我讲,而不是让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老货来羞辱我。”
她扫了一眼畏畏缩缩的小厮,松开了王嬷嬷。
几个小厮拖上脸色苍白的嬷嬷,匆匆离开。
林棠棠松了一口气。
从行宫到侯府不算太远,杨琛很快便会知道消息。
自己如今是将军府的代表,最清楚北境之事,手握舆图。
杨琛为了前途与利益,一定会亲自前来请她。
而在靖北侯府,也有她要拿回来的东西。
她要去侯府。
光明正大的去。
而不是坐着一俩破旧的马车,向前世一样,在侯府受尽折磨。
大奉国,未婚妻家中如有难,暂住在夫家,只要不逾矩,是被允许的。
林棠棠细细思索,将上一世与北境之事相关联的人,都写到了一张纸上。
她靠在窗前,看着树上两只鸟儿打架,心中已有了定论。
在杨琛来之前,她要先准备一个惊喜。
她换了一身男子的长衫,驾着一辆马车,根据太子提供的线索,来到了西京水榭巷转角处。
这里是一栋四进的大院子,里面住着罗驰的外室宋茹儿。
门口有一对石狮子,还种满了花草,看得出,罗驰对这个外室,很上心。
林棠棠敲响了房门。
“谁呀?”一个嬷嬷将门开了一条缝,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嬷嬷,罗将军派我来报信,罗夫人已经生疑,派了府兵过来,要将宋小姐与公子都抓走。”林棠棠语气中带着慌乱。
“啊!这可怎么办?”嬷嬷一下子慌了神。
罗驰的夫人,从小被吴雄纵容得无法无天,彪悍异常,若是小姐与公子落入她的手中,绝无活路!
“罗将军特命我将你们接到安全之处,嬷嬷快些收拾行囊吧。”林棠棠安慰道,与她一起进入内堂。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出了水榭巷。
出门前,林棠棠身上的一个玉佩,不小心掉到了花厅里。
杨琛此时还不知,一场大祸,将因这个玉佩,从天而降。
林棠棠拉上车帘,嘴角扯起冷意,这里,将是侯府覆灭的开端。

说话间,已到用膳时间,杨琛留在余氏房中。
下人来报,林姑娘手上拿着两份礼,前来拜见。
余氏脸上染上一抹得意,看向杨琛,“瞧见没?要好好轻视一番,她才会听话。”
“母亲教诲的是。”杨琛夹着一片鱼肉,放到了余氏碗中。
“让她进来吧。”余氏开口。
以往林棠棠来到侯府,会带上重金或奇珍异宝,余氏内心虽然瞧不上她,可是对她送的礼物,还是十分喜欢。
毕竟,没有人会跟钱与珍宝过不去。
“拜见侯夫人、世子,小女前来,多有叨扰,还请侯府海涵。”
来人是林娇娇,她面上带着病容,因脚伤而走路缓慢。
她递上了礼盒。
贴身伺候余氏的桂嬷嬷打开盒子,是一支成色上等的金簪子,与一根百年人参。
这两样礼用来送人,不差。
可是,与林棠棠往年送的礼相比,便相形见绌了。
候夫人余氏的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只有你一人来,林棠棠呢?”余氏放下了手中碗筷,语气威严。
“姐姐还在房中练字,可我觉得拜见夫人要紧,便先带上自己准备的礼物过来了。”林娇娇低着头,小心翼翼道。
这是她目前,最能拿出手的东西了。
“母亲,林姑娘脚上还有伤,坐下说话吧。”杨琛让下人拿了一张椅子。
“嗯,你生病了,还特地过来,有心了。”见杨琛开口,余氏也不再多问,收下了礼物。
反正林棠棠还会再给一份,她多收一份,赚了。
她看向林娇娇,“留下一起用膳吧。”
桌上立马添了碗筷。
夹菜时,林娇娇不小心碰到了杨琛的手,满脸通红。
天色渐渐暗下来。
杨琛与林娇娇先后离开。
余氏仍没见到林棠棠,便差人去唤了翠竹过来问话。
“林棠棠进府已有大半日了,都在干什么?怎么也没见她来拜见?”
“夫人,林姑娘一下午都在关着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奴婢几次提醒她来见您,她也不理奴婢。”翠竹将林棠棠的动静汇报给余氏。
“真是没教养!”余氏心中的不满增加,“她不来,今日西苑晚膳也不用送了,她饿了,自然会想到我。”
翠竹面上尴尬,低着头,“林姑娘方才已经用过膳了。”
“什么?你送的?”余氏语气不善。
“不,不是奴婢,是林姑娘身边的丫鬟,从酒楼订了一桌菜,带到府里......”翠竹急忙解释。
余氏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林棠棠可是无理,都寄人篱下了,还只顾着吃喝。
她想通过膳食拿捏林棠棠,看来是行不通了,得当面敲打。
“去将林棠棠喊来,我倒要看看,她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准婆母!”余氏怒气冲冲地朝着翠竹喊道。
翠竹应声退下,片刻后,林棠棠便来到南苑。
“问侯夫人安。”她冷冷道。
“你终于来了。”余氏见她两手空空,心中火气剧增,说起话来更加阴阳怪气。
“不知夫人唤我来,是为何事?”林棠棠不理会余氏话里有话,直接开门见山。
“林棠棠,我是侯府主人,也是你的准婆母,你既到侯府,便应先拜见我,这是基本的礼数。”余氏将“婆母”两个字咬得极重。
“是该拜见,可今日我初来侯府做客,只有一个丫鬟指路,并未见到夫人或侯府其他人出门迎客,我以为夫人事务繁忙,不便前来打扰。”
林棠棠不卑不亢,却直接点明:是侯夫人不知待客礼数在前。
哪有准儿媳来府上,无一人迎客的道理?
余氏一噎。
林棠棠居然敢提出异议,不像以往一样赶紧讨好自己?
“本夫人执掌中匮,要应对一府琐事,自是忙碌,哪有时间迎这个,迎那个。”她喝了一口茶,堪堪压住火气。
林棠棠神色嘲讽。
谁不知道,侯府琐事,都是几个管事嬷嬷在打理?余氏只是一个甩手掌柜而已。
她明明故意为之,却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真是虚伪。
见林棠棠不接话,余氏面色更加不虞。
贴身伺候余氏的周嬷嬷,适时开口询问,“刚刚林娇娇小姐来拜见夫人,送了两样贵礼,老身准备将它们放入库房,不知林小姐此次前来,可有要入库的东西?”
这是赤裸裸地在向林棠棠要礼,就如同问她“你带了礼物上门了吗?”一样直白。
余氏悠悠地喝茶,端着婆婆的架子,等待林棠棠的表示。
跟在林棠棠身后的春雪看不下去了。
侯府的人怎么如此厚颜无耻?林小姐到侯府做客,住得差,受怠慢,她们居然还亲自向林小姐讨要礼物?
“入库是主母管辖之事,与我无关。嬷嬷此问,莫非要我越俎代庖,这置侯夫人脸面于何地?”林棠棠刻意曲解,冷冷地回了周嬷嬷。
既然余氏不要脸,她便不给脸。
余氏没听到预期的答案,脸色比炭火还黑,正要出言训诫时,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
“夫人,不好了!罗将军与公子在书房吵起来了,像是要打架!”
“罗驰?”
“正是!”
余氏心中着急,罗驰是京中力气最大的人,常年征战,杀人如麻。
而杨琛以前从文,只在北威军中呆过三年,怎会是他的对手?
“可知是为何事?”余氏边走边问。
“好像是说什么玉佩,什么人,其他听不清,小的不清楚。”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赶往书房。
林棠棠跟在后面,眼角染开一抹杀气。
鱼儿,上钩了。
这下,杨琛再也无法摆脱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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